一个白天，一个晚上。
李默，用着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战术，硬生生地，将日军第六师团这个甲种王牌，给打残了！是真正意义上的，打残了建制！
经此一役，第六师团，就算还能剩下个番号，也已经名存实亡了！
“我们……赢了？”桂永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真实的颤抖。
“赢了。”
李默平静地放下望远镜，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深沉的疲惫。
也就在这时。
【叮！】
【检测到宿主完成“甲级战役——南京城绞肉机（序章）”！】
【检测到宿主以匪夷所思的战术，毁灭性打击日军甲种常设师团——第六师团主力，彻底粉碎其攻城计划，逆转战局，任务评定等级：神话级！】
【正在发放史诗级奖励……】
【恭喜宿主，获得全新技能！】
【战场欺诈（初级）：主动技能。你可以指定任意一支被你完全掌控的部队，对其进行“伪装”。在敌人眼中，这支部队的规模、装备、番号、甚至行动意图，都将呈现为你想要让他们看到的样子。该技能可对雷达、航拍等多种侦察手段生效。注：欺诈效果与敌我双方情报能力、指挥官能力有关。】
李默的眼睛，猛地亮了。
战场欺诈？！
这……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神技！
有了这个，他就能把一支普通的步兵连，在敌人眼里伪装成一个重装甲团！他能把撤退，伪装成进攻！
这仗，还能玩出更多的花样！
然而，还不等他仔细研究这个新技能。
一名通讯兵，神色古怪地，从后方跑了上来。
他绕过了唐生智的卫戍司令部，是直接从武汉那边过来的。
他手里拿着一份由牛皮纸袋密封的，盖着最高军事委员会火漆印的绝密电报。
“报告李团长！武汉急电！”
李默接过电报，撕开封口。
里面的内容，却让他刚刚亮起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电报的内容很简单。
先是对他“惊为天人”的战绩，进行了不吝言辞的嘉奖，并直接晋升他为陆军少将，孤狼特战团扩编为孤狼独立旅。
但紧接着，是第二道命令。
——鉴于南京战局已不可为，为保存抗日火种，最高统帅部命令，命李默将军即刻率部，放弃南京，从下关码头渡江突围，前往武汉，另有重用。
放弃南京？
突围？
李默捏着电报，纸张被他攥得吱吱作响。
“默爷！大喜事啊！您升官了！少将！我的天，这可是一步登天啊！”钱虎凑了过来，看到了电报上的内容，激动得满脸通红。
李默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远处，那座还在冒着黑烟，如同人间鬼蜮的南京城。
城里，还有数万没来得及撤退的弟兄。
还有，几十万手无寸铁的，他的同胞。
就这么……放弃了？
李默的眼中，那片刚刚压下去的，冰冷死寂，再次浮现。
他将那份足以让任何军人欣喜若狂的晋升令，连同那道撤退的命令，缓缓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揉成了一团。
“狗屁的另有重用。”
他轻声说道，然后，将纸团，扔进了脚下还在燃烧的火堆里。
“老子就在这里用。”
火苗，贪婪地舔舐着那团被揉皱的电报纸。
晋升少将的荣耀，撤往武汉的生路，都在那跳动的火焰中，化为了一缕青烟，最后，变成了一撮无足轻重的灰烬。
风一吹，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