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没拦。
他知道，拦得住人，拦不住心。
“二哥。”他在背后叫住他。
二哥停下，没回头。
“你要带队，我不反对。”林烨说，“但别今晚走。明天，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分工，谈权限，谈怎么分队。行不行？”
二哥站在门口，背影僵了一会儿。
“谈了就能改？”他低声问，“你能把材料审批权交给我？能让外面的项目由我签字接？能在大会上说，这支队伍有一半是我的功劳？”
林烨没说话。
“你看，你还是不敢。”二哥推开门，冷风灌进来，“你说要团结，可你连最基本的信都不肯给。”
门关上了。
林烨站在原地，手还搭在桌沿。茶水已经凉了，他一口没再喝。
他转身出门，骑上车，调转方向往回走。
路上很静，只有车轮碾地的声音。他经过县医院工地时，停下来望了一眼。月光照在未完工的楼体上，轮廓清晰。脚手架像骨架一样立着，风吹过发出轻微的响动。
他知道今晚的话没用。
二哥要的不是劝，是要一个位置。
而他给不了。
至少现在给不了。
他重新蹬车，穿过村子，拐进自家小院。把车靠墙放好，轻手轻脚推门进去。屋里黑着，他摸黑走到床边，坐下。
窗外，天边开始泛白。
他没躺下，也没动。
只是坐着，盯着地面。
桌上的黑屏设备还在充电，屏幕没亮。他伸手拔掉电源，抱在怀里。
手指划过界面，系统自动登录。
一条新消息弹出来。
【任务已发布：化解核心成员分裂危机】
【目标：达成团队重组共识】
【奖励：组织协调模块（初级）、团队忠诚度监测功能】
他看完，闭上眼。
片刻后睁开，退出系统，把设备塞进床底。
屋外传来第一声鸡叫。
他站起身，走到水缸前舀了瓢冷水，泼在脸上。
抬起头时，镜子里的人眼睛发红，但眼神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