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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那还等啥,开趴体啊!(2 / 2)

所有飞舞的奶昔停在半空,晶莹剔透如琥珀中的昆虫;所有扬起的笑僵在脸上,嘴角的弧度凝固成荒诞的雕塑;连警报声都被按了暂停键,只剩余震在耳膜深处嗡鸣。

黎未的心跳声在耳膜上敲得生疼,她望着虚空中突然泛起的涟漪——那是无数重叠的声线在震颤,像有千万人同时开口,却被按了消音键。

她感到意识被无限拉长,童年某个雨夜的记忆浮现:她躲在柜子里听父母争吵,那种“全世界只剩自己还能动”的孤独感再度袭来。

你吵了这么久......

细若蚊蝇的低语从四面八方涌来,混着金属摩擦的刺响,像有人在宇宙的耳膜上划玻璃。

累吗?

最后一个字消散时,静滞的时空突然重启。

奶昔哗啦啦砸在地上,学生们的惊呼炸成一片,小闹的警报声重新响起:裂缝扩张至5米!

跃迁准备完成——

黎未望着虚空中那道泛着银边的裂缝,突然笑出了声。

她踮脚吻了吻卫砚舟被糖霜染粉的唇角,把最后半片脉动龟鳞片按进裂缝中心:她的声音混着漫天的荧光星子,我才刚热身呢。

虚空突然裂开蛛网般的银纹,镜主母体的轮廓从中渗出——万千残影重叠成半透明的女人,每道影子都在重复同一句话:“你吵了这么久,不累吗?终结选择,才是慈悲。”她的声音像被调了混响的警报,震得黎未耳膜发疼,连卫砚舟的精神锁链都泛起细微的波纹。

黎未抹了把脸上黏糊糊的荧光橙奶昔,突然笑出个酒窝。

她抄起脚边最后一桶奶昔,“哗啦”扣在自己头顶。

橙黄的液体顺着发梢滴进领口,在白大褂上晕开个滑稽的太阳图案,温热黏腻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踮着脚扭出比上次校长室《星图dis》更抽象的舞步,胳膊抡得像抽风的机械臂:“我黎未!大一想翘课结果走错教室,在机甲维修课拆了教授的私人光脑!大二给顾昭之的咖啡加了三倍跳跳糖,他打了半小时喷嚏把实验数据喷飞半页!”她的声音混着奶昔滴落的脆响,“最惨那次——”她突然拔高嗓门,“在卫砚舟的战术报告里夹了张纸条,写着‘学长今天的战术手套真像两根烤肠’!”

卫砚舟耳尖“轰”地烧起来。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战术手套——此刻正沾着黎未刚才塞进来的巧克力渣,在红光里像撒了可可粉的烤肠。

喉结动了动,他突然抬手按在太阳穴上,精神力如沸水般翻涌。

淡金色的丝线从指尖窜出,缠绕住黎未发顶那撮翘起的奶昔发:“我第一次心跳乱了,是因为她把我的精神力模拟舱改成了草莓味香薰机。”他低头凑近黎未耳畔,呼吸扫过她沾着奶昔的耳垂,“现在,我要让所有人都听见——”

“强制共感”异能启动的瞬间,整座学院的空气都泛起金色涟漪。

金融系陈胖子正举着奶昔罐发呆,突然眼眶发热——他看见自己在黎未的视角里:上周偷摸往她实验舱塞的“社死小纸条”被她笑着念出来,而他红着脸把整罐奶昔扣在自己头上。

隔壁的苏晚正擦着脸上的奶昔,忽然笑出了声——她“看”见黎未去年冬天蹲在雪地里修躺椅,冻得鼻尖通红还哼着跑调的《咸鱼狂想曲》。

小闹的监测屏炸成了烟花:“羞耻值200%!欢乐值150%!心跳加速率99%!情绪熵——情绪熵突破天际了!”它的兔子耳朵疯狂旋转,“躺椅群在共鸣!在共鸣!”

黎未这才注意到,散落在学院各处的咸鱼躺椅残骸正发出幽蓝光芒。

它们像被无形的线牵着,从机甲教室、图书馆、操场跑道腾空而起,在空中画出银色轨迹。

一百零七把躺椅(她上个月数过)首尾相连,组成个巨大的咸鱼光茧,连卫砚舟的心形护盾都被吸了进去,在茧壁上投出细碎的星光。

“命运波还有0.5秒抵达!”回声茧护士的机械臂举着心跳监测仪,屏幕上的曲线已经癫狂成锯齿,“宿主心跳180!卫先生心跳175!这很不健康——但非常有效!”

镜主母体的指尖凝聚起漆黑的漩涡,黑潮般的命运波裹着“必须”“应该”“注定”的低语涌来。

黎未望着光茧中心旋转的跃迁引擎,突然拽住卫砚舟的战术腰带把人拉近。

奶昔顺着她的下巴滴在他的肩章上,晕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砚舟,抱我。”

卫砚舟的手臂立刻圈住她的腰。

他能感觉到她后背的白大褂被奶昔浸透,却比任何时候都滚烫。

精神力顺着链接涌进她的识海,他看见她的记忆碎片在翻涌:被原书剧情压得喘不过气的深夜,蹲在实验室啃冷掉的巧克力修躺椅,还有刚才在警报声里说“我才刚热身”时亮得惊人的眼睛。

“跃迁引擎启动——”小闹的声音被蜂鸣淹没。

光茧突然剧烈震颤,空气里炸开臭氧的焦味。

黎未的发梢根根竖起,她看见虚空中闪过无数残影:穿实验服的少女在调试躺椅,穿机甲的少年在擦战术刀,戴学士帽的老人在给后辈讲“未完成者”的传说。

他们的手穿透光茧,轻轻按在她的肩头。

“现在,你不是逃兵了——你是火炬手。”

沙哑的低语混着燃烧的焦香。

黎未低头,一枚刻着咸鱼图案的徽章正躺在她掌心,边缘还沾着未熄的星火,烫得她指尖微微发颤。

抬头时,守炬人的残影已消散,只余一缕火光钻进光茧核心。

“跃迁完成!”小闹的投影屏突然黑屏三秒,再亮起时全是乱码,“坐标……星域-Ω1……时间锚点……现在?!”

命运波擦着光茧边缘扫过。

黎未听见镜主母体的尖叫被拉长成蜂鸣,在跃迁的眩晕感里逐渐消散。

卫砚舟的怀抱收紧,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闷在她潮湿的发间:“下次……换我泼奶昔。”

光茧“砰”地裂开。

星图学院的穹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流动的银灰色雾霭,空气不再流动,却带着金属冷却后的余温;脚下地板触感柔软如记忆泡沫,每一步都留下微弱的光痕,像踩在银河的底片上。

教学楼的轮廓变得半透明,能看见对面走廊里陈胖子举着空奶昔罐发呆的影子。

苏晚的荧光奶昔正悬在半空,像颗凝固的流星。

小闹的投影屏飘在雾里,兔子耳朵还保持着旋转的姿势。

黎未抬起手。

手腕上的光纹突然暴涨,在雾中投射出一行新坐标:星域-Ω1,时间锚点:现在。

卫砚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突然伸手接住飘到面前的奶昔滴。

液体在他掌心凝成一颗橙黄的星星,折射出雾霭里若隐若现的——另一个学院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