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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草原风云,帝宫悲愤(1 / 2)

草原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卷着沙砾拍打在王承宗营帐的羊毛毡上,发出“簌簌”的声响。营帐内,十余支牛油烛并排燃烧,将空间映照得亮如白昼,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肃杀气息。王承宗身着玄色貂裘,腰束鎏金蹀躞带,手指上的羊脂玉扳指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斜倚在虎皮座椅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下方垂首侍立的斥候队正。

“边疆各线战事,从头细说,一处都不许漏。”王承宗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每一个字都像砸在青铜鼎上,沉闷而有力。

为首的斥候队正深吸一口气,躬身答道:“回帅爷,西突厥方向,苏定方将军率部奔袭十日,于鹰娑川大破阿史那贺鲁残部,斩杀敌酋三千二百余人,俘虏部族首领十七人,目前已收复庭州、轮台以西三城,西突厥残部逃往碎叶城,暂无反扑之力;漠北方向,李绩将军以薛延陀降兵为向导,夜袭郁督军山,击溃薛延陀余孽主力,俘虏敌兵五千,缴获牛羊共计二十万头,漠北诸部震恐,已遣使向长安上表臣服,漠北局势基本平定。”

王承宗闻言,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苏定方、李绩,倒是老当益壮。程咬金呢?他在剑南的战事,总不会也这般顺利吧?”

提到程咬金,斥候队正的头垂得更低,声音却添了几分兴奋:“程咬金……在剑南遭遇大败。吐蕃大军五万,联合剑南羌族叛军五万,于雅州百丈关设伏。唐军行军至峡谷时,叛军突然滚石封路、火矢如雨,唐军猝不及防,自相践踏,损失惨重。此战折损兵力一万二千余人,接近半数,粮草军械丢失殆尽,目前程咬金已率残部退守成都,遣使向长安求援,请求增兵补给。”

“哼,老匹夫!”王承宗猛地坐直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当年瓦岗的勇名,早被岁月磨成了朽木!让他领兵剑南,简直是拿大唐的兵力当儿戏!”他顿了顿,语气稍缓,又问:“裴行俭在盐州的情况如何?盐州若丢,关中门户就等于开了一道口子。”

“裴行俭稳住了盐州!”斥候队正连忙答道,声音也低沉了些,“盐州叛军起初攻势凶猛,连下盐池、白池三县,兵锋直抵盐州城下。裴行俭抵达后,一面加固城防,挖掘深壕,一面派轻骑夜袭叛军粮道,焚毁叛军囤积在韦州的粮草。叛军断粮后士气大跌,数次攻城皆被击退,目前双方在盐州城外三十里对峙,已进入相持阶段,叛军暂无能力再发动大规模进攻。”

王承宗点了点头,手指摩挲着玉扳指,又问:“薛仁贵在高句丽百济旧地的清剿,可有结果?安东都护府那边,奚族的骚扰是否还在继续?”

“薛仁贵已肃清高句丽百济旧势力联军!”斥候队正高声道,“他率军攻克平壤后,追击泉男生之子泉献诚至萨水,一战斩杀泉献诚,俘虏联军残部八千余人,收复平壤周边数城。但不料平壤城内爆发瘟疫,先是士兵染病,后蔓延至百姓,唐军感染人数超过三千,损失不小,薛仁贵已下令封锁城池,严禁人员出入,并遣使向长安求取药材;安东都护府北方,奚族部落联合契丹余部,频繁骚扰辽水东岸,唐俭已率两万兵力前往征讨,双方在辽水东岸展开数次激战,奚族骑兵机动性强,唐军一时难以彻底剿灭,目前仍在拉锯。”

“扶桑方向呢?刘仁轨的水师到了吗?”王承宗追问,目光始终未离斥候队正。

“回帅爷,刘仁轨率领的水师已抵达扶桑筑紫岛海域!”斥候队正答道,“扶桑叛军盘踞筑紫岛,兵力约两万,多为当地豪强私兵,装备简陋,仅有少量铁制兵器,其余多为竹枪木盾。刘仁轨已下令舰队封锁筑紫岛港口,正准备登陆,预计一月内可平定叛乱。”

斥候队正汇报完毕,营帐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在空气中回荡。王承宗手指敲击扶手的节奏渐渐加快,心中快速盘算:苏定方、李绩战力强劲,短期内难以牵制;程咬金惨败,剑南局势危急,倒是可做文章;裴行俭稳住盐州,暂时无虞;薛仁贵遭瘟疫所困,安东都护府被奚族牵制,边疆虽有胜绩,却也漏洞百出。

想到这里,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低沉而狂热,在营帐内回荡:“昭陵和长安的情况,再跟本公子说一遍!”

另一名负责情报的斥候连忙上前,躬身道:“回帅爷,昭陵刺杀虽未成功斩杀李治,但左金吾卫损失两千三百余人,朝中三品以上官员遇害二十一人,五品以上官员死伤超过五十人;长安城内的叛乱,户部、吏部、兵部官署被烧毁大半,存档的户籍、军械、粮草文书典籍损失无数,长安县、万年县县衙也遭叛军袭击,衙役死伤百余人;最关键的是,李治的后宫几乎被屠戮一空,受宠的萧淑妃、徐婕妤等妃嫔,以及三位皇子,均死于乱兵之手。”

“好!好!好!”王承宗连说三个“好”字,猛地一拍扶手,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大唐的中央行政体系,算是被彻底打垮了!李治就算活着,也成了孤家寡人!现在朝中,是不是已经由武媚娘说了算?”

“正是!”那名斥候连忙道,“李治昏迷的几天里,武媚娘以皇后之名垂帘听政,任命了大量自己的亲信填补朝中空缺,如今朝中六部尚书,有四部由武媚娘亲信担任,京兆尹、洛阳令等重要地方官职,也都换成了她的人。长安城内的驻军,皇宫守卫,也全由她重新组建的队伍掌控,李治就算醒来,也根本无法掌控朝政。”

王承宗仰头大笑,笑声震得营帐内的烛火摇曳不定:“武媚娘果然识时务!她要权力,本公子要颠覆大唐,我们这合作,真是天作之合!”他收敛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着帐外高声喊道:“来人!立即备马,让信使带着本公子的密信,星夜赶往长安,联系王骇,让他秘密入宫见武媚娘!”

一名亲卫快步走进营帐,单膝跪地:“请帅爷示下,密信中需传达哪些指令?”

王承宗走到亲卫面前,一字一句道:“第一,让武媚娘尽快安插王氏旧部,以及与王氏交好的山东氏族子弟,进入户部、兵部、吏部这三部,还有京兆府、洛阳府、扬州大都督府这些关键地方衙门,务必掌控财权、兵权和人事权;第二,让她继续派遣大军支援程咬金,领军将领必须是她的亲信,借此把剑南的兵权抓在手里,进一步削弱苏定方、李绩在军中的影响力;第三,告诉她,本公子会在边疆继续制造事端,让奚族、契丹加大对安东都护府的骚扰,再暗中支持吐蕃进攻剑南,把苏定方、李绩他们死死拖在边疆,给她足够的时间掌控朝政!”

亲卫躬身领命:“属下明白!这就去准备,确保密信明日天亮前送到王骇手中!”说完,起身快步走出营帐。

王承宗重新坐回虎皮座椅,端起桌上的银碗,将碗中醇厚的马奶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在腹中燃起一团火焰,让他更加兴奋:“李治,武媚娘,你们尽管斗!等你们两败俱伤,便是本公子对你们雷霆一击的时候!”

长安皇宫深处,一条狭窄的密道内,王骇正快步前行。密道内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映得他的脸庞阴晴不定。他手中紧紧攥着王承宗的密信,心中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终于能再次见到武媚娘,紧张的是不知武媚娘是否会全盘答应王承宗的要求。

密道的尽头是一间隐蔽的偏殿,殿内陈设简洁,只有一张软榻、一张矮桌和几把椅子。王骇推开暗门,走了进去,只见武媚娘正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卷《诗经》,看似在阅读,实则眼神放空,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她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宫装,裙摆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凤凰的尾羽用金线勾勒,在烛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腰间系着一条明黄色玉带,玉带上镶嵌着七颗鸽卵大小的珍珠,将她纤细的腰肢勾勒得更加迷人;乌黑的长发挽成飞天髻,发髻上插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步摇上的珍珠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

听到脚步声,武媚娘抬起头,看到是王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随即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骇儿,你来了。”

王骇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快步上前,一把将武媚娘紧紧抱在怀中。他的双手在武媚娘的身上肆意游走,从她柔软的腰肢滑到饱满的胸前,感受着她肌肤的温热与细腻,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娘娘……我好想你……这几日见不到你,我连觉都睡不好……”

武媚娘被王骇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王骇身体的变化,以及他眼中灼热的欲望。她心中虽有不满,却也知道现在还需要利用王骇,不能轻易得罪他。于是,她没有立刻推开王骇,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柔媚:“骇儿,别急……先松开些,勒得本宫有些喘不过气了……”

王骇闻言,稍微松开了些,却依旧将武媚娘搂在怀中,头埋在她的颈间,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熏香:“娘娘身上的香味真好闻……比草原上的野花还香……”他的手越来越不老实,想要解开武媚娘宫装的衣襟,却被武媚娘轻轻按住。

“骇儿,别闹。”武媚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你这次来,想必是承宗有指令要传达吧?先跟本宫说正事,正事说完了,再陪你好不好?”

王骇心中虽不舍,但也知道轻重,只能不甘心地松开手,恋恋不舍地看着武媚娘。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从怀中取出王承宗的密信,递到武媚娘手中:“娘娘,首领确实有指令。他希望您能安插王氏旧部和与王氏交好的氏族子弟,进入六部和关键地方衙门;还希望您继续派大军支援程咬金,领军将领用您的人;他还说,会在边疆制造事端,牵制苏定方、李绩他们,给您时间掌控朝政。”

武媚娘接过密信,快速浏览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王承宗的要求,与她的计划不谋而合——安插亲信、掌控兵权,本就是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将密信放在矮桌上,看着王骇,缓缓道:“这些要求,本宫答应了。不过,本宫也有一个条件,你要如实传达给承宗。”

王骇连忙道:“娘娘请讲,属下一定一字不差地告诉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