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水晶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痕迹。
“看来周家是嫌自己倒得不够快。”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只吩咐了一句,“处理干净点,别留手尾,也别惊动不该惊动的人。”
“明白,珩少。”灰狗心领神会,悄然退下。
沈昭珩的意思很明确:要用绝对的力量,一次性解决问题,并且不留下任何可能牵扯到青丝品牌或者他自身的麻烦。
真正的雷霆行动,在夜色掩护下展开。
当那群混混再次趁着夜色,带着油漆和棍棒,嘻嘻哈哈地来到青丝工厂外,准备继续他们“伟大”的骚扰事业时,几辆黑色的丰田保姆车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到他们身边,车门猛地拉开。
车上下来的人,数量是他们的两倍还多。这些人清一色穿着深色作战服,动作迅捷如猎豹,一言不发,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混混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捂嘴、反剪双手,像拎小鸡一样塞进了车里。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街道恢复寂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留下几桶没来得及打开的油漆。
与此同时,在店铺附近流连、准备第二天故技重施的几个眼线,也被“请”到僻静的后巷进行了“深入友好”的交流。
具体交流内容无人知晓,但之后这些人见到青丝品牌的logo都会下意识地绕道走。
第二天,卫子宸惊讶地发现,世界清静了。
工厂外墙干干净净,店铺门口井然有序,连之前隐约传来的风言风语都消失了。他疑惑地打电话给相熟的警长,对方也只是含糊地说:“那些烂仔啊,估计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吧,反正最近消停了。”
下午,钱钱接到了沈昭珩的电话。
“喂?”
“周家派去捣乱的人,不会再出现了。”
电话那头,沈昭珩的声音平静无波,就像在说“下午茶点心送到了”一样寻常。
钱钱瞬间明白肯定是沈昭珩干的,她顿了顿,回道:“谢谢。”
“小事。”沈昭珩淡淡应了一句,便结束了通话。
这还不算完。当天傍晚,周家目前名义上的主事人,周永豪的父亲周理事,在家中的书房里,发现书桌上多了一个小纸盒。他颤抖着打开,里面是几块碎裂的摄像头零件,还有一张打印的字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下次,碎的就不只是摄像头了。”
周理事吓得面无人色,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冷汗瞬间湿透了衬衫。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周家这次踢到的,不是普通的铁板,而是能让他们悄无声息消失的钢板。所有不甘和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化为了彻底的恐惧。
消息传到元元这里,他只是挑了挑眉,对钱钱说:“他动作倒是快。”
钱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卫子宸在了解到事情大概经过后,沉默了很久,对沈昭珩这个年轻人的能量和手段,有了全新的、甚至带点凛然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