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顿时弥漫开来。
林老爷子眼睛一亮，凑近仔细观看，手指轻轻抚摸药材表面。
“好！真好！”
他连连点头。
“这品相，远超市面寻常货色。不知小友可愿割爱？”
钱钱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合作，自然要看诚意。”
林老爷子立刻会意。
“这个自然！价格绝对公道！”
他顿了顿，似是无意间提起。
“说起来，前晚拍走参王的那位电话委托买家，实在神秘。以往拍卖，从未见其如此强势出手，资金雄厚得不似寻常商人。”
元元抬眼看向他。
“老爷子可有线索？”
林逢春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
“线索谈不上。只是近半年，香江地下药材市场，确实有些反常。”
他压低了些声音。
“有人通过中间人，高价搜罗一些偏门药材，甚至有些带毒性的古方药材。还有传闻……”
他犹豫了一下。
“涉及一些‘续命’、‘邪术’相关的古怪物品。交易都很隐蔽，源头摸不清。”
钱钱和元元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时，林老爷子目光落到一直安静坐着的箫竹心身上，又看向钱钱和元元，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瞧我这记性。看几位气度不凡，不知……是否与浅水湾沈家有旧？”
他语气带着些许试探。
“沈家在香江颇为低调，但底蕴深厚。”
钱钱面色不变。
“沈家名望，略有耳闻。”
林老爷子呵呵一笑，不再深究，转而热切地看向那株首乌和灵芝。
“这些药材，不知小友打算如何合作？”
钱钱从随身布袋里又取出几包用油纸包好的药材，摊开在桌上。
是些品相极好的黄芪、当归等常见药材。
但每一株都根须完整，色泽纯正，药香浓郁。
林老爷子拿起一株黄芪，仔细查看，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
“这……这品相！比我收了三十年的老货还要好！”
他激动地说。
“若小友能定期供应此等品质的药材，我百草堂必以最高价收购！”
钱钱点了点头。
“可以。具体细节，容后再议。”
初步的合作意向就此达成。
离开百草堂时，林老爷子亲自送到门口，再三表示欢迎常来。
回到别墅，已是下午。
容砚和姚明谦也先后回来了。
姚明谦率先汇报，脸上带着兴奋。
“那九转还魂丹的名头打出去，立刻有几个码头帮派的人来打听，出手阔绰。”
容砚补充道，神色更显凝重。
“确实有异常。不止青龙帮，好几个地下势力都在暗中搜罗特殊药材，尤其是解毒和吊命的药材，价格开得极高。”
他将收回的港币放在桌上。
“这是卖药的钱。对方没多问，只要货。”
沈昭珩那边也有了消息。
他来到书房，对钱钱和元元说。
“那个电话号码查过了。登记信息是假的，来源指向一个空壳公司，很干净，像是被特意处理过。”
他将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放在桌上。
“不过，顺着线路摸查，最终指向九龙城寨附近的一个废弃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