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明谦穿着一件略显花哨的衬衫，融入了一家由青龙帮暗中控制的酒吧。
空气中烟雾弥漫，劣质威士忌和汗味混合在一起，音乐声震耳欲聋。
他挤到人满为患的吧台，点了一杯酒。
旁边一个青龙帮的小马仔已经喝得满脸通红，正唾沫横飞地向同伴炫耀手腕上的新表。
姚明谦顺势推过去一杯刚买的酒。
“兄弟，混得不错啊。”
那马仔咧嘴一笑，用力拍了拍姚明谦的肩膀。
“跟对老大，有肉吃！”
姚明谦凑近些，压低声音。
“听说你们青龙帮最近发财了？”
马仔几杯烈酒下肚，警惕性降低，话也多了起来。
“那当然！老大刚换了辆平治…我们
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好像是什么基金会给的钱…爽快得很！”
姚明谦继续不动声色地套话。
“基金会？做什么大生意这么赚钱？”
马仔眼神迷离，摆了摆手。
“不清楚…上头的事，我们哪敢多问。”
他下意识地压低了嗓门。
“我们就负责运点东西，都是些大木箱子，封得死死的，味道还有点怪，看守得特别严。”
他用手指蘸了酒水，在吧台上画了个大概。
“老大他们常去半山那个私人俱乐部…那种地方，我们这种小角色连边都摸不着。”
在另一处地下赌场，容砚坐在角落，面前堆着少量筹码。
他玩得心不在焉，注意力更多放在邻座一个输得眼红的赌客身上——那是青龙帮的一个小头目。
容砚递过去一支高级香烟。
“手气不顺？”
那人接过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妈的，今天邪门！”
容砚划燃火柴帮他点上。
“听说你们帮会最近接了不少好活？带带兄弟？”
那人深吸一口烟，情绪稍缓。
“嗯，帮几个大客户处理点杂事…主要是物流和安保。”
他含糊其辞。
“都是要紧玩意儿，最后都送到半山那边。”
当晚，所有零碎的信息被带回别墅，汇集到沈昭珩那里。
他听完姚明谦和容砚的汇报，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
“资金流向非常隐蔽，通过好几个离岸账户层层洗白。”
他调出复杂的资金图谱。
“最终都指向一个注册在海外的‘亚太医疗科技基金会’。”
他看向钱钱和元元。
“这个基金会表面投资前沿医疗科技，但经查证，它与多家涉及灰色地带甚至禁忌领域的生物研究机构有秘密资金往来。”
他敲击键盘，屏幕上显示出几家香江本地公司的注册信息。
“这几家公司，特别是那家半山俱乐部和一家名为‘信达’的进出口贸易公司，与基金会有隐秘的财务关联，同时又是青龙帮的金主和联络点。”
沈昭珩指着屏幕上的关系图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