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秋心中一动。
他瞬间联想到了自己空间里堆积如山的花生和小麦。
一个大胆的“曲线救国”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成形。
既然你们的油有哈喇味,面是黑的。
那我就给你们送又香又纯的花生油,送雪白的好面粉!
我就不信,敲不开你们这机械总厂的大门!
想到这里,李砚秋的心脏开始“怦怦”地跳动起来。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大步流星地返回招待所。
房间里,李砚秋反锁上门。
心念一动,他闪身进入了灵泉空间。
他没有去管那片金色的麦浪,而是径直走到了那片望不到头的花生地。
他随手拔起几株,那饱满的花生果实,带着泥土的芬芳。
他没有贪多,只弄了满满两大麻袋,估摸着能有个一百来斤。
回到房间,李砚秋将麻袋塞进床底,换了身不起眼的旧衣服,拎着其中一个麻袋就出了门。
他在省城七拐八绕,凭着记忆和打听,终于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找到了一个挂着“粮油加工”牌子的小作坊。
作坊不大,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油香味。
一台老旧的榨油机,正在“轰隆隆”地运转着。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精瘦老头,正赤着膀子,往机器里添着料。
看到李砚秋进来,老头停下手里的活,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
“同志,加工点啥?”
“大爷,我想榨点花生油。”
李砚秋说着,将手里的麻袋放在了地上。
老头解开袋口,抓了一把花生在手里看了看,不禁有些惊讶。
“哟,你这花生可不赖啊!”
他把花生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颗粒饱满,还带着股清香味,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吧?这年头,可少见这么好的花生了。”
李砚秋笑了笑,含糊地说道。
“乡下亲戚送的,自家吃不完,就想着榨成油,能放得久一些。”
“行!”
老头也没多问,爽快地答应下来。
“一斤花生四分钱加工费,出多少油看你这花生的成色,我这儿不掺假。”
“没问题。”
李砚秋痛快地掏了钱。
老旧的机器再次轰鸣起来。
一百多斤花生倒进去,经过碾碎、蒸炒、压榨。
很快,带着浓郁香气的、金黄透亮的花生油,就从出油口汩汩流出。
那股纯正的香气,让作坊老板都忍不住连连赞叹。
“好油!真是好油啊!”
李砚秋找老板要了几个干净的玻璃瓶,将榨出的几十斤花生油小心翼翼地装好。
他又如法炮制,返回招待所取了另一袋花生,再次榨油。
忙活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接近下午。
李砚秋看着手里这两大桶金黄透亮的花生油,心里有了底。
敲门砖,有了。
他没有耽搁,拎着其中一桶油,再次朝着机械总厂的方向走去。
此时还在上班时间,工厂门口依旧是那两个持枪的保卫科人员。
李砚秋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淳朴无害。
他拎着油桶,径直朝着大门口走去。
还没等他靠近,一声厉喝就响了起来。
“站住!”
其中一个年轻的保卫科人员,立刻端起了枪,枪口隐隐对准了他,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干什么的?”
李砚秋立刻停下脚步,举起手里的油桶,脸上堆起笑容。
“同志,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