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国的独特之处,在于“越幸福,越痛苦”。这里的物质生活远超西漠其他国度,百姓丰衣足食,却比谁都不快乐——因为总有人比他们更幸福。丈夫会因妻子不如邻居的美而家暴,妻子会因丈夫赚得比别人少而偷人,朋友会因对方过得更好而暗中使绊子。
红衣女子将这些情绪编织成“烟雨”,笼罩着整个国度。这雾气能放大嫉妒心,让最微小的不满都变成刻骨的仇恨;同时也能模糊真相,让人们只看到别人的好,看不到自己的拥有。在烟雨中,亲兄弟会为了祖宅的分配而反目,情同姐妹的闺蜜会为了同一个男人而互相毁容,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会因旁人称赞“隔壁孩子更可爱”而被父母嫌弃。
祂的嫉妒之道已臻化境,能“借他人之妒,成己之事”。比如想扳倒某个富商,只需在其对手耳边说“他藏了一箱珠宝”,无需亲自动手,对手的嫉妒心便会驱使他铤而走险;想让某个家族衰败,只需在族内散布“谁的儿子更有出息”的流言,家族内部的嫉妒便会引发内斗。当祂穿着红衣走在烟雨朦胧的街道上,周围人的怨毒目光、算计眼神,在祂眼中都是滋养道途的琼浆——红尘本就是一座炼妒炉,而祂是唯一的掌控者。
第五章:色欲情乡(北地·合欢国)
俊雅公子降落在北地的冰封荒原,这里的部落民风彪悍,视情爱为繁衍工具。祂用一曲“销魂曲”融化了部落首领的冰封心防,让两个敌对部落的男女在歌声中相拥而眠。十年后,荒原变成了“合欢国”,而“情爱”,成了比生存更重要的信仰。
阴阳合欢的极致
合欢国的国教是“阴阳道”,教义核心是“唯有极致的欢愉,才能沟通天地”。俊雅公子化作“合欢教主”,传授“采补之术”——不是简单的肉体欢愉,而是通过情绪共鸣,让男女双方的欲望能量交融,再被祂暗中引走。
祂在国中修建了上千座“合欢殿”,殿内没有神像,只有铺满花瓣的大床和能激发情愫的香薰。国民无论男女老少,每天都需到殿中“修行”,与不同的人交合——这不是强迫,而是被欲望法则诱导的“自愿”。年轻男女为了获得“教主”的指点,会主动献上自己的第一次;已婚夫妇为了提升“欢愉等级”,会邀请他人加入;甚至孩童,也会在潜移默化中过早懂得情事。
色欲之道的精妙,在于“将情与欲剥离又融合”。祂教国民“用真情动欲,用欲望养情”,让他们在欢愉时投入真心,在动情时放纵欲望。这种矛盾让情感能量变得极其浓郁:热恋时的痴狂、背叛时的怨恨、求而不得的痛苦、久别重逢的狂喜……所有与情爱相关的情绪,最终都通过合欢殿的阵法,汇入祂体内的“情海”。
靡丽的囚笼
合欢国的疆域扩张,靠的不是军队,而是“情丝”。祂培养了一批“情使”,这些男女容貌绝世,擅长用言语、眼神、触碰勾动他人情愫。当情使潜入邻国,不出半年,那里的君臣、父子、夫妻关系就会因婚外情、同性恋、三角恋而混乱,最终不攻自破,被合欢国“同化”。
最可怕的是“情毒”——祂研发的特殊欲望种子,能让人对某个产生疯狂的执念,哪怕对方是仇敌、亲人甚至死物。中了情毒的人,会为了心上人(或物)不顾一切:修士会为了青楼女子放弃大道,君主会为了男宠荒废朝政,母亲会为了儿子产生不伦之情。这些扭曲的情感产生的能量,比正常情爱强十倍,是祂修行的关键养料。
祂的色欲之道已超越肉体,触及“灵魂交融”的层面。当祂与某个产生“灵魂欢愉”时,能短暂获得对方的记忆与能力,而对方会因“灵魂被滋润”而更加迷恋祂。合欢国的国民眼中只有情爱,为了欢愉可以抛弃伦理、道德、责任,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沦为祂“情海”中的鱼——看似自由游弋,实则一生都在为祂提供能量。
第六章:懒惰梦乡(西域·安乐国)
青衣睡客落在西域的戈壁,这里的人们为了生存,每天需跋涉百里寻找水源。祂打了个哈欠,戈壁上便出现了一眼“自流井”,人们第一次不用劳作就能喝到水。十年后,戈壁变成了“安乐国”,而“不劳而获”,成了国民的终极追求。
睡梦与现实的边界
安乐国的核心是“懒神教”,教义是“劳动是对灵魂的亵渎,沉睡才是修行”。青衣睡客化作“睡神”,住在“无忧宫”的玉床上,常年不醒,却能通过梦境向国民传递“指令”——比如“东边会自己长出粮食”“西边的石头会变成金币”。
这些指令并非空穴来风,祂的睡梦之道,能将“梦境显化”为现实。国民在梦中梦见的食物、衣物、珍宝,第二天会自动出现在床头;甚至有人在梦中学会了织布、酿酒,醒来后无需练习便能熟练操作——这便是懒惰分身赋予的“生活技能”,代价是对“不劳而获”的极致依赖。
为了让国民更“专注”于懒惰,祂在安乐国布下“嗜睡大阵”。阵法会不断释放“慵懒雾气”,吸入雾气的人会四肢乏力、头脑昏沉,只想躺下睡觉。田里的庄稼会自己成熟落地,织布机无需人手便能自动运转,连街道都有“清洁傀儡”定时打扫——这些全是祂用睡梦法则操控的“自动程序”,让国民彻底失去劳作的必要。
国民的欲望变得极其简单:睡得更久、梦得更好。有人为了多睡一个时辰,宁愿饿肚子;有人为了梦中的锦衣玉食,拒绝醒来面对现实;甚至有修士放弃修炼,声称“梦中悟道更轻松”。这些因懒惰而生的“低欲望”,反而比激烈的欲望更精纯——它们像温水煮青蛙,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众生的意志,最终汇入青衣睡客的“梦源珠”。
无为的统治术
安乐国没有官员,没有法律,却异常“和谐”。因为所有人都懒得争斗:商人懒得计较价格,买卖全凭对方随意给;邻里懒得争吵,哪怕房屋被占也懒得理论;甚至外敌入侵时,士兵都懒得拿起武器,只是躺着说“打过来也懒得躲”。
这种“无为而治”,正是懒惰分身的统治智慧。祂从不出面干预,只通过梦境微调:若有人想“勤劳致富”,梦中便会经历“累死田间”的恐怖幻象;若有人想“挑起争端”,醒来后会发现自己连开口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久而久之,安乐国成了“懒得反抗”的国度,而祂则在无忧宫的玉床上,一边沉睡一边吸收着全国的懒惰能量,修为日深。
祂的“懒”已臻化境:连呼吸都懒得用力,全靠阵法自动供氧;连念头都懒得产生,梦源珠会自主筛选有用的欲望能量。当其他分身用铁腕统御国度时,祂只需“懒得管”,便让整个西域心甘情愿地臣服——这或许是七罪分身中最省力,也最阴狠的统治之道。
第七章:愤怒战场(北疆·狂战国)
赤膊战将降落在北疆的草原,这里的部落常年受冰雪妖兽侵扰,却因懦弱而苟延残喘。祂一拳轰杀了最强的妖兽“冰原巨熊”,将熊胆掷在部落首领面前:“怕,就只能等死;怒,才能活!”十年后,草原变成了“狂战国”,而“愤怒”,成了国民最尊崇的力量。
斗战之道的狂热
狂战国的法律只有一条:“能打赢,就能得到一切”。赤膊战将设立“角斗场”,每天举行生死决斗,胜者可获得土地、女人、财富,败者要么死亡,要么沦为奴隶。为了激发国民的愤怒,祂故意制造“不公”:给贵族特权,让平民只能在底层挣扎;故意克扣士兵的军饷,让他们对上层充满怨恨。
这些不公像火星,点燃了国民心中的愤怒之火。平民为了反抗贵族而战,士兵为了抢夺军饷而斗,甚至孩童都会为了一块肉干打得头破血流。整个狂战国如同一个巨大的火药桶,随时可能爆炸,而赤膊战将则是那个点火的人——祂在角斗场最高处,吸收着每场战斗中爆发的“暴戾能量”,肌肉上的青筋如同怒龙般跳动。
祂的斗战之道,讲究“以怒养力,以杀证道”。祂传授的“狂战诀”,越是愤怒,力量便越强;杀的人越多,气血便越旺。国民修炼此诀后,双眼常年赤红,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商铺老板会因顾客还价而砍人,夫妻会因琐事而互殴,连僧侣都放下念珠,拿起屠刀喊着“怒斩邪魔”。
战争的轮回
狂战国的疆域扩张,靠的是“无差别征服”。赤膊战将亲自率领“狂战军”,每年向南侵略邻国:攻破城池后不抢财物,只杀抵抗者,留下的人必须接受“愤怒洗礼”——被强迫观看酷刑,直到眼中充满恨意。
这种“以战养战”的模式,让愤怒能量源源不断。士兵在战场上的狂怒、被征服者的怨恨、甚至妖兽对人类的仇视,都被祂的“怒血珠”吸收。珠子每吸收一次大规模战争的能量,便会裂开一道缝隙,释放出更强的暴戾气息,让狂战国的国民更加好斗。
最可怕的是“怒化”现象:长期被愤怒能量侵蚀的人,会逐渐失去理智,身体异化为“怒兽”——头生尖角,肤如坚甲,只知杀戮。赤膊战将非但不阻止,反而将这些怒兽组成“先锋营”,让它们在最惨烈的战场上冲锋陷阵。当祂站在尸山血海之上,赤膊上的伤口自动愈合,眼中倒映着燃烧的城池时,愤怒之道已与祂的血肉融为一体——对祂而言,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战场,而祂,要做唯一的胜利者。
终章:七罪归一的序幕
七尊分身各自统御一方,将七宗罪之道修炼至巅峰。中州乾元国的百姓在跪拜中滋生傲慢,东海聚宝国的商人在算计中膨胀贪婪,南蛮饕餮国的食客在吞噬中放纵暴食,西漠烟雨国的众生在攀比中沉沦嫉妒,北地合欢国的男女在欢愉中迷失色欲,西域安乐国的国民在沉睡中沉溺懒惰,北疆狂战国的战士在杀戮中燃烧愤怒。
七道截然不同的欲望能量,顺着无形的“原罪之线”,缓缓流回万欲窟深处的原罪之主体内。祂端坐于本源核心前,十三尾轻轻摆动,感受着七宗罪法则的共鸣——当七道能量在体内形成完美闭环的那一刻,便是“原罪归一”的开始。
玄黄大世界的天空,同时浮现出七道虚影:金袍帝王的睥睨、油滑商人的算计、肥硕厨师的满足、红衣女子的怨毒、俊雅公子的靡丽、青衣睡客的慵懒、赤膊战将的暴戾。七道虚影交织成一张覆盖世界的“罪网”,而网的中心,原罪之主缓缓睁开双眼。
“以七罪为骨,以众生为血,原罪大道,终将铺满多元宇宙。”
祂的声音在每个被欲望种子寄生的生灵识海中响起,既是宣告,也是预言。七尊分身同时望向万欲窟的方向,眼中闪过默契的光芒——他们的修行,从来不是孤立的旅途,而是原罪之主铺就的通天大道上,七块必不可少的基石。
当第一缕融合后的原罪本源能量冲天而起,穿透玄黄大世界的壁垒时,多元宇宙的其他角落,一些沉睡的古老存在突然睁开双眼,望向这片被七宗罪笼罩的世界。
一场席卷万域的欲望风暴,正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