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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甜蜜酷刑(1 / 2)

「满室甜腻里,只贪恋独属于我的味道。」

7月7日,小暑,周五,aisonprivée。

窗外,整座城市仿佛被置入了透明的烤箱,热浪翻滚,柏油路面被炙烤得微微扭曲,连空气本身都似乎带上了粘稠的质感。

而aisonprivée的顶层私人俱乐部,却像是被时间遗忘的一块深海琥珀,恒温冷气无声地吐纳着,将一切燥热与喧嚣,都严丝合缝地隔绝在外。

恒温冷气无声运行,隔绝成两个世界。

夜晚,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夜景,像一盘被打翻的上帝钻石。

只是今天,长桌上被一场华丽的甜点盛宴所占据,琳琅满目,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取而代之的,是一场堪称华丽的、流光溢彩的甜点盛宴。

一件件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铺着金箔的白巧克力慕斯,质感轻盈;歌剧院蛋糕层次分明,光滑的顶层映出柔和的光晕;法式千层酥上点缀着新鲜树莓,飘散出黄油的暖香;小巧的马卡龙色彩缤纷,裙边精致;还有水晶杯里的意式奶冻,安放着一颗饱满的红樱桃……

琳琅满目,在柔和的射灯下,散发着诱人甜蜜的香气,一场属于味蕾的盛大华尔兹,每一件都精致得像艺术品。

“来来来!都别客气!给我尝!”

沈苏苏叉着腰,指着那堆堪称“甜蜜炸弹”的甜品,豪气干云地说道,

“这可是我从好几家米其林甜品屋订回来的样品,下个月有个豪门婚礼,新娘点名要最顶级的甜品台,你们都给我好好品鉴一下,哪个最好吃!”

然而,响应者寥寥。

在顾氏集团忙了一周的林满,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蜷缩在顾沉的怀里。

长发松松地挽着,那副模样褪去了所有属于“林董”的凌厉与强大,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浇灌和珍爱后,才会有的安心到极致的慵懒与柔软。

而顾沉,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牢牢地环着林满纤细的腰,让她完全贴合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将她整个人都圈禁在自己的领地里。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此刻只用来做她最舒适的靠枕。

林满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银质叉子,专注地叉起一小块点缀着金箔的白巧克力慕斯,像投喂一只被她驯服的大型猫科动物般,极其自然地递到了身边男人的嘴边。

顾沉没看蛋糕,目光胶着在她脸上,仿佛她才是世间最可口的甜点。顺从地张口,将那块甜得发腻的慕斯连同叉尖一并含了进去。

品尝蛋糕时目光专注而深情,仿佛怀里的女人才是这世间最可口的甜点。

“太甜了。”微微蹙眉。

声音里是经过需索而带着的沙哑,每个字音都像是贴着她的耳膜碾过。

“是吗?”

林满歪了歪头,又叉起一小块,自己尝了一口,随即赞同地点了点头,“嗯,确实有点齁。”

她放下叉子,抽过一张纸巾,细致地擦去他唇角沾到的一点奶油,动作亲昵得如同呼吸。

林满忽然凑近,呼吸拂过他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问:

“有没有感觉……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顾沉摩挲着她腰侧的手一顿,眼眸里涌起一片更汹涌的回忆。

他侧过头,眼里是化不开的缱绻与怀念。抬起手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而后俯身,在她额角落一个吻。

“百年斋。”他哑声回答,声音里有失而复得的喟叹。

“嗯。”

林满在他掌心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猫,眼眸里映着细碎的灯光。

顾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俯身,唇贴近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几乎要将她点燃:

“百年斋的点心,味道,还有……喂我的人,”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每个字都浸透了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都比这个好吃。”

林满的身体刹那软了半分,却在下一秒,用同样的方式,将温软的唇凑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点心随时可以换,”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的、猫儿般的轻笑,

“可是,喂你吃的人,就这一个。独家限定,不退不换。”

说完,她稍稍拉开一丝距离。

欣赏着顾沉眼中升腾起的,要将她吞噬的火焰。

她眼里的笑意更浓,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俏皮地补上:

“你要是再大点声,让苏苏听见你嫌弃她选的甜点……那我也救不了你了。”

然而,那只原本揽在她腰侧的大手,倏然收紧。

他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精准地找到了她腰间最软的那一处,不轻不重地,用指腹和手掌带起了一片皮肉,惩罚似的缓缓地揉掐了一下。

“唔……”

林满倒抽一口凉气,一声闷哼几乎没压住。

腰间传来一阵酥麻的痛感,像电流般窜遍四肢百骸,让她瞬间绷紧了身体,却又在他滚烫的掌心彻底软了下来。

顾沉看着她瞬间失措、眼角都泛起水汽的模样,眼底的墨色愈发浓郁,

“我不需要人救。”

他顿了顿,满意地感受着怀中身体的轻颤,将每一个字都烙印进她的呼吸里。

“我只是在想,今晚……”

“谁来救你。”

包厢内的空气,被两股泾渭分明却又同样腻人的气场所割裂。

旁边的沙发上,横七竖八地“瘫”着几个早已被糖分攻击得奄奄一息的男人。

强制投喂现场。

周靳言看着眼前那盘被沈苏苏强行塞过来的、五颜六色的马卡龙,那张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求饶的、近乎痛苦的神情。

“苏苏,我的好苏苏,”周靳言第一个举手投降,他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镜片后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属于一个爱吃辣的人痛苦与哀求,“我求求你了,有没有辣的马卡龙?我感觉我的味觉系统,已经被这些甜齁了的东西给彻底摧毁了。”

“不行!”沈苏苏断然拒绝,她捏起一枚淡紫色的马卡龙,径直递到周靳言嘴边,语气霸道,“张嘴!你可是最懂生活品质的周大律师,你的意见很重要!尝尝这个,普罗旺斯空运的有机薰衣草,高级不高级?”

周靳言脸上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认命地张开嘴。

那股过于浓郁的香气在他口中炸开,让他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沈苏苏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好笑,嘴上却不饶人,又把几块不同口味的塞到他手里,“乖,再尝尝这几个。”

“品鉴方式太粗暴了。”

陆离终于开口,他放下手中的叉子,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那双桃花眼里带着艺术家的挑剔,“就说这块歌剧院蛋糕,层次是做出来了,可惜咖啡糖浆没浸透,蛋糕体和奶油层是分离的,口感断裂,失败。”他目光转向提拉米苏,又摇了摇头:“这个,酒味盖过了咖啡的醇香,喧宾夺主,像一首好诗,用错了韵脚。可惜。”

沈苏苏被他气笑:“我让你尝味道,不是让你给我上美术鉴赏课的!说人话!”

“人话就是,”陆离摊手,一脸无辜,“都差点意思。”

温执杭也难得地参与了进来,他今天似乎刚从一台手术下来。

拿起一块颜色鲜艳的马卡龙,对着光看了看,又放下,语气平静地像在做学术报告:“这枚,食用色素的配比值得商榷。还有那边的奶油,如果用的是氢化植物油,反式脂肪酸的含量可能会超标。”

陆离听了,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老温,我们是在品尝艺术,不是在看体检报告。”

已经品鉴完一块慕斯的顾沉和林满,又拿起一块栗子蒙布朗上挖下一小块,递到顾沉嘴边。

顾沉顺从地张嘴,任由那甜腻柔软的滋味在口中化开。

“这个怎么样?”林满的唇角带着笑意,又挖了一勺递过去,“甜不甜?”

“你喂的,都甜。”顾沉的唇在她耳边轻轻擦过,声音低沉沙哑让林满的耳根酥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