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个。”
“手持式激光目标指示器。”
专家按下一个按钮，一道清晰的红色光点，打在了会议室墙壁的地图上。
“以及……我们为它专门研制的‘灵巧’制导炮弹。”
另一名助手，小心翼翼地捧过来一枚炮弹。这枚炮弹的弹头呈锥形，顶端有一个小小的、如同玻璃珠般的引导头。
“炮手发射炮弹后，前方的观察员只需用这个指示器，将激光束持续照射在目标上。炮弹在飞行末端，会自动捕捉激光反射信号，调整弹道，精准飞向目标。”
老专家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
“理论误差，不超过一米。”
整个会议室一片寂静。指哪打哪！误差不超过一米！这对于1942年的战场意味着什么，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这意味着，外科手术式的打击！
“给援朝同志配发一门‘雷暴’一型，十发‘灵巧’制导炮弹。”将军最后拍板，声音斩钉截铁。
当李援朝带着这门“新玩具”再次出现在独立团的驻地时，李云龙的眼珠子都直了。
他围着这门看起来有些“单薄”的迫击炮，足足转了三圈。摸摸这，敲敲那，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到疑惑，最后变成了全然的不信任。
“援朝老弟，你没跟老哥开玩笑吧？”李云龙一巴掌拍在炮身上，发出“梆梆”的闷响，“就这么个玩意儿，能干掉鬼子的炮楼？看着还没咱的82迫结实呢！你说的那个……激光？啥玩意儿？”
李援朝也不解释，只是将那个激光指示器递了过去。
李云龙接过来，学着李援朝的样子，放到眼前看了看。
“就用这玩意儿在远处照一下，炮弹自个儿就长眼睛了，能拐着弯儿飞过去？”李云龙把指示器翻来覆去地看，满脸不信。
他把指示器往旁边张大彪手里一塞，双手叉腰，梗着脖子，对着李援朝嚷嚷起来。
“援朝老弟，你别唬我！咱老李虽然没读过书，但也不是傻子！炮弹打出去，那是死的，怎么可能自个儿找目标？”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天画地地立下了军令状。
“要是这玩意儿真有你说的那么神，指哪打哪！老子……老子就把前两天刚缴获的那挺92式重机枪，当夜壶使！”
周围的战士们发出一阵哄笑。
赵刚在一旁，虽然也被李援朝的描述震惊，但理智告诉他这太过于匪夷所思。他走上前，推了推眼镜，脸上挂着怀疑的表情，对李云龙说道。
“云龙，别吹牛。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转过头，看向李援朝，然后抬手指向远处群山中，一个隐约可见的小山包。
“援朝同志，你看。那边五公里外，有一个鬼子以前修的观察哨，早就废弃了，就剩一个石头垒的地堡框架。”
赵刚的眼中，闪烁着一丝考究与期待。
“能不能……拿它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