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我冷笑一声,“那天负责送粮的是王小二,接收的是安置点的李大叔,我现在就可以把他们叫来对质,你确定要说是他们数错了?”刘成脸色瞬间变了,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钱明见刘成露了馅,赶紧上前一步:“赵舵主,林副舵主,这事不怪刘成师兄,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上个月柳长老说净衣派弟子口粮不够,让我从南舵领三石小麦,可我没有批示,就想着让刘成师兄在账上多记两石,凑够五石,这样就算被发现了,也能说是给安置点送粮时出了差错。”
赵老栓气得指着钱明的鼻子:“你……你真是胆大包天!丐帮的规矩都被你抛到脑后了?”钱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赵舵主,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也是被柳长老逼的,要是我不照做,他就把我逐出丐帮啊!”
我看着钱明痛哭流涕的模样,心里却没有丝毫同情。他要是真的被逼无奈,大可以向赵老栓或者总部揭发,可他却选择和刘成串通一气,私吞粮食,这根本就是咎由自取。我蹲下身,盯着钱明的眼睛:“你说你是被柳长风逼的,有证据吗?他除了让你领粮,还让你做过什么?”
钱明愣了一下,眼神闪烁着说:“没……没有其他事了,就只是领粮。”我心里清楚,他肯定还有事瞒着,可现在没有更多证据,就算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我对赵老栓说:“赵舵主,钱明和刘成私自挪用粮仓粮食,按丐帮规矩,该杖责三十,罚没三个月口粮,您看?”
赵老栓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另外,把他们两人调离南舵,免得再在这里兴风作浪!”钱明和刘成不敢反抗,被丐帮弟子拉下去行刑。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心里却没有轻松——柳长风既然能让钱明和刘成私吞粮食,说不定还在南舵安插了其他眼线,要是不把这些人揪出来,迟早会出更大的乱子。
处理完钱明和刘成的事,我赶紧去了城里的铁匠铺。铁匠铺的王铁匠是个实诚人,听说安置点急需粥锅,当即放下手里的活计,说三天就能打好两个新的。我付了定金,又叮嘱他尽量赶快点,才放心地往回走。
路过城门时,就见几个官兵正围着一个流民盘问,那流民手里攥着个布包,神色慌张。我心里起了疑,凑过去一看,发现那流民竟是安置点的老张——老张是个木匠,前几天说要去城里买点木料,给安置点的孩子们打几张小板凳,怎么会被官兵拦住?
“官爷,我真是良民,就是去买点木料,没别的意思。”老张哆哆嗦嗦地解释着,手里的布包被他攥得更紧了。为首的官兵一把夺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些碎银子和一张纸条。官兵展开纸条,看了几眼,脸色瞬间变了:“好啊,你竟敢私通蒙古人,还敢狡辩!”
老张吓得脸都白了:“官爷,您误会了!这银子是我攒下来给孩子们买木料的,这纸条……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啊!”官兵哪里肯信,一把揪住老张的衣领:“少废话,跟我们回衙门一趟,到了那儿,看你还怎么狡辩!”
我赶紧上前拦住官兵:“官爷,这位老张是我们丐帮安置点的流民,他为人老实,不可能私通蒙古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官兵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见我穿着丐帮弟子的衣服,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你一个叫花子,也敢来管官爷的事?赶紧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抓!”
我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从怀里掏出耶律齐给我的令牌:“我是丐帮襄阳南舵副舵主林越,这位老张确实是安置点的流民,要是他真有问题,我愿意跟你们回衙门作证。但要是你们冤枉了好人,可就别怪我们丐帮不客气了!”
官兵见我拿出令牌,脸色顿时变了——丐帮在襄阳势力不小,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为首的官兵犹豫了一下,把布包还给老张:“既然是丐帮的人,这次就先放过他。但要是再让我们发现他形迹可疑,可就没这么容易了!”说完,便带着手下悻悻地走了。
老张感激地看着我:“林副舵主,谢谢您,要是没有您,我今天可就惨了。”我接过老张手里的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蒙古大军下月攻襄阳,丐帮安置点有流民三千,可作为内应”。字迹潦草,一看就是仓促写就的。
我心里一沉——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想借官兵的手除掉老张,甚至嫁祸给丐帮。联想到之前粮仓的亏空,还有沈文轩泄露安置点位置的事,我越发觉得这背后有一张大网,而编织这张网的,很可能就是净衣派的柳长风和沈文轩。
“老张,这纸条你是从哪里来的?”我问道。老张皱着眉头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刚才在木料铺门口,有人撞了我一下,等我反应过来,这布包里就多了这张纸条和这些碎银子。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可没多想,没想到走到城门就被官兵拦住了。”
我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肯定是有人早就盯上了老张,故意把纸条和银子塞给他,想借官兵的手制造混乱。要是老张真的被抓,安置点的流民肯定会人心惶惶,到时候柳长风再煽风点火,说丐帮和官府勾结,说不定会引发流民暴动,而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老张,你先回安置点,这事别跟其他人说,免得引起恐慌。”我叮嘱道,“以后出门多注意点,要是再遇到可疑的人,赶紧回来告诉我。”老张点点头,拿着布包匆匆离开了。
看着老张的背影,我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柳长风和沈文轩接连出手,一次比一次狠辣,要是再不对付他们,迟早会酿成大祸。我攥紧手里的纸条,快步往南舵走去——我得赶紧把这事告诉赵老栓和耶律齐,让他们早做准备。
回到南舵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安置点的方向传来阵阵炊烟,流民们正围着粥锅排队打粥,虽然粥很稀,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满足——对他们来说,能有一口热粥喝,有一个安稳的地方住,就已经很幸福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柳长风和沈文轩耍什么花招,我都要守住南舵,守住这个安置点,守住这些流民的希望。就算付出再多代价,我也绝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这时,怀里的青铜丐钵突然微微发热,我心里一动——这是预警技能触发了。我警惕地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的屋顶上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我握紧腰间的铁尺,快步追了上去,可等我跑到屋顶,黑影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串淡淡的脚印,朝着净衣派的住处方向延伸而去。
我看着脚印消失的方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看来,柳长风和沈文轩已经迫不及待要动手了。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