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友闻点点头,叹了口气:“现在朝廷主和派当道,像王怀安这种人还有很多,以后你们丐帮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要是再遇到这种事,随时派人跟我说,我会尽力帮你们。”
说完,他又叮嘱了几句,便带着亲兵离开了。
我和陈默、赵老栓一起,把流民巷的事处理好,已经是傍晚了。回到南舵,我刚坐下,就看见方鹤鸣的弟子匆匆赶来,递给我一封信,说是方长老让他送来的。
我拆开信一看,里面写着:“沈文轩因泄露流民安置点位置,被耶律帮主训斥,但他贼心不死,可能会在你南下苏州的路上动手。你明日出发时,务必多带几个身手好的弟子,青铜丐钵的预警技能要时刻留意,切勿大意。传功钵线索一事,切记不可声张,苏州分舵的钱坤不可信,凡事需亲力亲为。”
我捏着信纸,心里一阵凝重——沈文轩果然不会善罢甘休,苏州之行,怕是真的要多灾多难了。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拿到传功钵的线索,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丐帮,为了这些无辜的百姓。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五个身手好的丐帮弟子,背着行囊,踏上了南下苏州的路。赵老栓和陈默一直把我们送到襄阳城外,赵老栓拉着我的手,反复叮嘱:“林越,路上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危险,就赶紧往回跑,南舵永远是你的后盾。”
陈默也递过来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张手绘的地图:“这是江南各地的地形地图,还有苏州分舵附近的布防图,你拿着,说不定能用得上。要是遇到麻烦,就按地图上的标记,去找附近分舵的弟兄帮忙。”
我接过布包,揣进怀里,对着他们抱了抱拳:“赵舵主,陈默,多谢你们。襄阳就交给你们了,我一定会尽快找到线索,早点回来。”
说罢,我翻身上马,朝着苏州的方向疾驰而去。风从耳边吹过,带着淡淡的花香——江南的春天,本该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但我知道,在这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多少危机。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我们来到一个岔路口,路边有一个茶摊。我勒住马缰绳,对身后的弟子们说:“大家先歇会儿,喝碗茶再走,正好问问路,看看前面的路况怎么样。”
弟子们点点头,纷纷下马,走到茶摊前坐下。茶摊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穿着粗布短褂,手里拿着茶壶,给我们倒上茶:“几位客官,看你们的打扮,像是从北方来的吧?这是要去苏州?”
我心里一动,笑着说:“是啊,我们是做生意的,要去苏州进货。老人家,请问前面的路好走吗?有没有什么山贼或者乱兵?”
老汉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客官,你们可得小心啊!前几天我听人说,前面的黑石岭来了一群山贼,专门抢劫过往的商人,而且还有不少穿着净衣派服饰的人跟他们来往,好像在找什么人。你们要是去苏州,最好绕着黑石岭走,别从那里过。”
净衣派的人?我心里一沉,看来沈文轩真的派人在半路等着我了。我谢过老汉,从怀里掏出几文钱放在桌上,对弟子们说:“咱们不能绕路,绕路会耽误时间。大家都打起精神,一会儿过黑石岭的时候,都小心点,要是遇到山贼或者净衣派的人,就按之前说的计划行事。”
弟子们纷纷点头,握紧了手里的打狗棒。
喝完茶,我们重新上马,朝着黑石岭的方向走去。越往黑石岭走,周围的树木就越茂密,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走到半山腰时,我怀里的青铜丐钵突然热了起来,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前面有埋伏!
“大家小心,前面有埋伏!”我大喊一声,立刻勒住马缰绳,身后的弟子们也纷纷停下,警惕地盯着四周。
话音刚落,周围的树林里突然冲出十几个山贼,手里拿着大刀、长枪,把我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手里拿着一把鬼头刀,恶狠狠地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我冷笑一声,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普通的山贼,而是沈文轩派来的人。我翻身下马,往前走了一步,对着壮汉说:“我看你们不是山贼,是净衣派的人吧?沈文轩让你们来拦我,是吗?”
壮汉脸色一变,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识破他们的身份。他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地说:“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了!沈公子说了,只要你把青铜丐钵交出来,再乖乖跟我们回襄阳,我们就放你这些弟兄一条生路,不然的话,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就凭你们几个,还想拦住我?”我握紧手里的短刀,身后的弟子们也纷纷下马,举起打狗棒,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壮汉见状,怒喝一声:“给我上!谁要是能杀了林越,沈公子重重有赏!”
山贼们立刻冲了上来,我带着弟子们迎了上去。这些山贼虽然人多,但身手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用现代格斗技巧,专挑他们的关节下手,没一会儿就打倒了好几个;弟子们也都是南舵挑出来的好手,打狗棒法使得虎虎生风,把山贼们打得节节败退。
壮汉见情况不对,亲自提着鬼头刀冲了上来,朝着我砍来。我侧身躲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反关节”技巧往下一压,只听“咔嚓”一声,壮汉的手腕被我折断,鬼头刀也掉在了地上。他惨叫一声,刚想后退,我抬腿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
“说!沈文轩还让你们做了什么?他跟蒙古人有没有勾结?”我用短刀顶住他的喉咙,厉声问道。
壮汉疼得满头大汗,却咬牙不肯开口:“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公子只是让我们拦住你,没说别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十几个穿着净衣派服饰的弟子赶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沈文轩!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冷笑着说:“林越,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然能打倒我的人。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走得了吗?今天有我在这里,你别想离开黑石岭半步!”
我心里一紧,知道今天这场仗不好打——沈文轩带来的都是净衣派的精锐弟子,身手肯定比刚才的山贼厉害得多。我转头对身后的弟子们说:“你们先往后退,找机会从旁边的小路走,去苏州分舵找钱坤,就说我被沈文轩拦住了,让他赶紧派人来帮忙!”
“林副舵主,我们不走!要走一起走!”弟子们异口同声地说。
“别废话!”我厉声喊道,“你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赶紧走!只有找到钱坤,咱们才有机会脱身!”
弟子们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点头,趁着沈文轩的人还没围上来,转身朝着旁边的小路跑去。沈文轩见状,想派人去追,我立刻提着短刀冲了上去,拦住他的去路:“沈文轩,你的对手是我,别想伤害我的弟子!”
沈文轩冷笑一声,收起折扇,从怀里掏出一把长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污衣派的小杂碎,到底有多大本事!”
说罢,他挥剑朝着我刺来。我连忙用短刀抵挡,长剑和短刀碰撞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沈文轩的剑法很精妙,显然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但他的力气不如我大,而且招式里少了几分实战的狠劲——这就是净衣派弟子的通病,只会按部就班地练剑,却不懂怎么在实战中灵活运用。
我抓住他的破绽,用短刀缠住他的长剑,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沈文轩惨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嘴角流出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