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自毁长城的复辟者(2 / 2)

“帝王心术,过河拆桥,本是常态。但像他这样,几乎把身边有点能力、有点功劳的人全都清理一遍的,实属罕见。”“朝堂观察者”分析道,“这暴露了他内心深处极度的不安全感、猜忌心,以及政治上的短视和愚蠢。”

就在网友们对朱祁镇清洗功臣的行为感到愤慨和难以理解时,朱迪钠抛出了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信息。

“如果说他清算功臣和边将,还能用‘报复’、‘猜忌’来勉强解释,那么他接下来的两个操作,就彻底让后世的历史学者和吃瓜群众都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乃至绝望。”

天幕上打出了两行触目惊心的文字:

行为一:为罪魁王振立庙祭祀。

行为二:为敌人也先立祠树碑。

“家人们,你们没看错。”朱迪钠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这个导致二十万大军覆灭、让他本人沦为俘虏的宦官王振,在朱祁镇复位后,竟然被‘深情纪念’!他下令用香木雕刻王振的塑像,招魂安葬,并智化寺供奉祭祀,赐祠额名为‘旌忠’!”

“我特么……”“一根小辣椒”直接语塞。

“他是不是被王振下了降头???”“熬夜会秃头”发出了灵魂拷问。

“这还没完,”朱迪钠继续道,“对于在土木堡击败他、并俘虏了他一年多的瓦剌太师也先,朱祁镇竟然也表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念旧’之情。他下令在也先去世后,为其立碑纪念!”

“这操作……我实在看不懂了。”“逻辑鬼才”感到脑容量不够用了,“他给也先立碑图啥?纪念他们之间‘深厚’的‘友谊’吗?这已经不是心胸宽广了,这简直是……病态!”

这些行为彻底引爆了弹幕的争论。

“这里面绝对有隐情!”“阴谋论爱好者”立刻上线,“是不是朱祁镇在瓦剌营中,和也先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协议?或者他有什么把柄在也先手里?甚至……他是不是被也先……(此处省略一万字脑补)?”

“我觉得没那么复杂,”“心理剖析者”提出看法,“这更像是一种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表现。他在被俘期间,为了生存,在心理上依赖甚至认同了也先和王振(虽然后者已死,但作为一种精神符号)。他将自己遭受的苦难,在潜意识里合理化为‘必要的磨难’,而也先和王振,就成了这‘磨难’中他必须依赖和‘感谢’的对象。这种扭曲的心理,促使他做出了违背常理和利益的举动。”

“最让人无语的是,”“历史公正秤”说道,“他是最终的胜利者,他完全有能力在史书中为自己任何匪夷所思的行为做出辩解或掩饰,但他没有!他就这么赤裸裸地做了,留下一个巨大的历史谜团和一堆骚操作,任由后人评说。这只能导向一个结论——”

朱迪钠接过话头,沉重地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人们只能认为,这位复辟的明英宗,在经历了土木堡的惊吓、漠北的囚禁、南宫的幽禁这一系列巨大的身心创伤后,他的精神世界,可能真的出现了一些……无法用常理度量的‘问题’。他的某些决策,已经脱离了政治逻辑和帝王心术的范畴,进入了一种个人偏执和情感扭曲的领域。”

奉天殿前,死一般的寂静。朱元璋和朱棣已经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说之前的清算还带有一丝权力的冷酷逻辑,那么为仇敌立庙树碑,则彻底击穿了他们所能理解的底线。一种混合着荒谬、悲哀和彻底绝望的情绪,笼罩着他们。

“朱祁镇复位后的这一系列谜之操作,堪称史上最彻底的‘自毁长城’。”朱迪钠总结道,“他杀了力挽狂澜的忠臣(于谦),贬了扞卫国土的良将(边关守将),最后又清除了拥立自己的‘功臣’(石亨等)。他几乎以一己之力,将大明朝廷内外、文武两方面的中坚力量清扫一空。”

“他仿佛活在两个执念里:”“心理分析师”尝试解读,“一是对土木堡之变和南宫幽禁的创伤应激,让他对任何可能‘轻视’或‘背叛’过他的人充满恨意;二是对权力极度不稳定的恐惧,让他无法信任任何有能力、有威望的人。”

“最终的结果是,”朱迪钠沉重地说,“大明王朝在经历了土木堡的军事重创和北京保卫战的艰难复苏后,再次陷入了人才凋零、政治黑暗的低谷。朱祁镇,这位‘叫门天子’,用他复辟后的八年,完美地诠释了什么是‘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他不仅是自己人生的失败者,更是将整个帝国拖向深渊的罪人。”

天幕在朱祁镇晚年孤独地坐在龙椅上,周围空无一人的象征性画面中暗下。他清算了所有他认为是“敌人”和“威胁”的人,最终只剩下他自己,和一个被他亲手削弱、元气大伤的帝国。这份“丰功伟绩”,让他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钉得比任何人都要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