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夫君乃天朝高门,血脉高贵,代孤监朝,治理全境,各臣民齐心协力,与天朝诛杀逆贼,共享太平盛世。”
“臣等遵令!”
卫时觉点点头,“申景禛、李曙、金瑬、李贵、金自点、沈器远、崔鸣吉、李适、韩浚谦、李兴立等人,虽被欺骗,然一片忠良,不得不赏。
北派退出司谏,由忠良掌司谏,监督朝政,朝鲜大军由禁卫监督,所有将官原封不动,金天锡与李兴立共掌羽林,水陆士兵加赏一月饷银,满朝署名上奏,恭贺女王继位,同时请天朝册封。”
“臣等遵令,恭贺王上、恭贺大君!”
卫时觉一摆手,“把这里打扫一下,罪逆女眷贬为庶民,不要为难宫人,甄别而用,诸位大人辛苦,朝鲜需要平静,赶紧做事吧。”
“臣等恭送王上、恭送大君、恭送上使、恭送大妃!”
卫时觉离开前,低头对金天锡说了句话,“不要杀金介屎,保护住她,以免被别人弄死,带她到后面,有大用。”
思政殿,禁卫快速接手防御。
卫时觉扔掉蟒袍,清洗脸上的血,仰天出了一口气。
仁穆大妃在主位有点呆滞。
李贞明这时候才紧张了,抓住胳膊发抖,“夫…夫君,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贞明生个孩子,可以跟你姓。”
李贞明扑哧笑一声,搂在身上,激动的发抖。
突然从囚犯变为女王,卫时觉看她情绪一时难以稳定,拉手到偏殿,私下说几句话安抚。
郑怜德立刻把隔断门拉住。
她与仁穆同样呆呆的在正殿,听着偏殿的李贞明又笑又哭,有点瘆人。
仁穆被女儿的兴奋惊醒,胸腔呼哧呼哧,同样笑了,“朝鲜这点地方,终究是天朝的一个偏房。”
郑怜德再次低头,仁穆瞧了她一眼,“郑氏,你父亲呢,为何没看到他在恭贺?”
“回大妃,父亲与禁卫去找西人、南人背后的海商去了。”
仁穆一愣,“没有女婿,这女王一天也做不了…不对,没有女婿,就没有女王,你也要抓紧啊,万一贞明是个女娃,你的肚子就是个保险。”
郑怜德两眼大瞪,你们母女…都疯了。
不管他们想什么,景福宫院内,各派大臣在和解。
此刻再斗,真就是找死。
谁也不用诋毁谁,谁也不用欺压谁,一派施政,一派监督,至于武权…汉城外已经马蹄大响,天朝大军来了。
汉江也号角大作,天朝水师来了。
卫时觉不可能随便杀人,不仅城内有三千禁卫,城外还有大军兜底。
袁可立此刻站在景福宫后园高处,看着西边轰隆而来的一万骑军,还有汉江上将近二百条战船。
又是佩服,又是无奈。
又是叹气,又是担忧。
一辞啊,你太聪明了,把自己搞成了天下共敌。
他们一旦害怕,就要一起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