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送货途中,遭到暗害,少爷被打成重伤,因为怕再次受到迫害,所以就找个偏僻的地方,一来避祸,二来为少爷养伤……”刘大柱被盯的冷汗直冒。
“来着可是一对年轻夫妻,一个丫头,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那年轻男子半死不活,筋脉俱断,全身是伤,琵琶骨被穿透,双腿残废,手脚筋挑断?”陆靖轩冷笑一声,问道。
“正是。那少爷确实如同王爷所言,刚来时面色苍白,看着伤的很重,当时草民都怕他活不过三天……王爷您是怎么知道?”刘大柱有些奇怪。
“本王再问你,那男子的伤后来好了,可是受一个云游之人治疗?”陆靖轩追问。
“这……草民也不知,草民只负责将房子租给他们居住,收取租金时来过两回。
不过庄子上并没有多余的人进出过。也没有听说有什么神医或者大夫。
听那丫头说,少爷的伤是慢慢好起来的。
后来他们离开时,那少爷已经无大碍。”刘大柱自然知道有些话不能说,便避重就轻。
陆靖轩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虽然王茈玫说过他们是在他的庄子上养伤,可是今天再次确定后,他还是差点把自己气死。
他渐渐握紧拳头,指节泛白,“你确定在她们居住的这段时间,庄子上没来过任何人?包括疯子,傻子,要饭的?”
刘大柱摇头,“草民十分确定,每天庄子上进去的人,都是草民一手把关。草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王爷。”
陆靖轩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既然没有什么神医,沈时知一定不没能力疗好陆靖寒。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治好陆靖寒的只能是王茈玫主仆的其中一个。
“她们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或者说过什么话?”他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回王爷,他们只说要走了,去接货,再没说过什么话……小的想起来了,
临走时,那少夫人给草民夫妇开了两副汤药,还送给了草民一支羽毛,说有需要,去平安医馆,可以抓药……不要钱?”
“你是说那个少夫人开的药?”陆靖轩急问。
“是的,她的医术非常高明,只见过拙荆一面,就判断出拙荆的病灶,开了三副药,只服用了两副就已经大好。”
“果然是她。羽毛?平安医馆?什么羽毛,拿来。”陆靖轩心下越发笃定一件事。
刘大柱忙让妻子回家将那根羽毛取来,双手递给陆靖轩。
陆靖轩接过羽毛,仔细端详,羽毛洁白如雪,很普通,看不出是哪种鸟身上的。
他突然想到,陆靖宇回来后,曾被百安医馆的人送进大牢,当天,百安医馆去平安医馆拿过草药。
而平安医馆的人也在同一天出城接过一次货。
这样,整个事情串联起来,事情就说通了,陆靖宇并没有带着虎符,一定是被平安医馆的人送进了城。
想起王茈玫神出鬼没的身手和那不输男人的才学和气概。
那站在城墙上坐镇指挥,击退镇国将军一次又一次的攻城,他后背一阵发凉,这个王茈玫精通兵法,到底是什么人?
她为什么临走时要给刘大柱一根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