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头顶上方来回走动,陆靖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额头上冷汗直下。
他握紧拳头,暗暗祈祷这次还能像上次一样躲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地窖里的空气愈发闷热,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平息,可陆靖轩却不敢轻易出去,他担心官兵杀回马枪,去而复返。
又等了好一会儿,暗一悄悄爬出地窖查看情况。
过了片刻,他回来低声道:“王爷,官兵已经走了。”
陆靖轩这才带着众人从地窖出来。
回到正屋,他还心有余悸。
想想以前的自己,虽不是储君,却也是堂堂亲王,左拥右护,百官礼让,奉承的人多的跟苍蝇一样。
如今这般狼狈躲藏,心中满是凄凉。
这时,暗一递上一盏茶,说道:“王爷,先喝口茶压压惊。”
陆靖轩接过茶盏,正要喝下,却突然看到了什么,呆呆地望着窗台。
“王爷,怎么了?”暗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窗台上放着一本书。
“孙子兵法?”暗一走过去,将那本书拿到手里,擦去封面上的灰尘,奇怪《孙子兵法》怎么会出现在这么个地方。
陆靖轩接过书,翻开第一页:永不言败,几个手写大字跃然纸上。
陆靖轩看着这几个再熟悉不过的手写体,胸口不断起伏,最终悲愤交加,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暗一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突然无故发笑,只见他笑到几乎癫狂,笑到两眼流下泪水。
等他情绪慢慢平息下来,才小心的问道:“爷,您这是……?”
“暗一,你可知这个院子谁人住过?”陆靖轩不答反问。
“卑职不知?”暗一皱着眉头。
“哼,去把那贱民叫来。”陆靖轩转身坐下,越想越气。
那书上的字正是陆靖寒的手笔。
不一会,刘大柱慌张而来,不知所措的跪在地上。
“刘管事,你好大的胆子。”陆靖轩盯着他问。
“王爷,草民实在不知所犯何事?请王爷示下?”刘大柱惶恐中带着疑惑。
“这个院子里你接待过谁?今日若不老实交代,本王要了你的狗命。”陆靖轩几乎是咬牙切齿。
“王爷,这院子……确实出租给别人住过,是一家在外地做生意的人,住了半年,可是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您来之后,拙荆将所有能该换的都换了。
条件是艰苦了些,委屈您了。”刘大柱不知这煞神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
“做生意的?叫什么名字?你且详细道来。”陆靖轩盯着他。
“是是,大概时间是春末夏初,当时来了四个人,说是韦州沈姓人氏,做布匹生意,因为生意做的好,引起同行嫉妒,也得罪了些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