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首要的打击目标,直指与我们已有旧怨、且势力范围与我们最近的“黑牙帮”。
数日后,码头区域。
几名“黑牙帮”众再次围住了老拐子和几个“泥鳅会”的人,气势汹汹。这一次,他们来了七八个人,带头的是个小头目,显然是有备而来。
“老拐子!给你脸不要脸!真以为找了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就能不把黑牙帮放在眼里了?”小头目狞笑着,挥手就让手下动手。
老拐子等人面色紧张,却强撑着没有后退。
就在这时,我如同闲庭信步般从一堆货物后转了出来,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笑意:“几位,又见面了?看来上次的话,你们没带到位啊。”
那小头目一见是我,眼神一凝,既有忌惮又有狠厉:“小子!你果然来了!今天就叫你……”
他话未说完,我已动了。
隐灵步法展开,我如同游鱼般滑入他们之中。并未下死手,但动作快如鬼魅,拳、掌、指、肘,每一次出击都精准地落在关节、穴道等痛楚难当却又不足以致命的地方。
“砰!”“啊!”“咔嚓!”脱臼声,惨叫声接连响起。
那些帮众空有人数优势,却连我的衣角都难以摸到。我的身影在他们之间闪烁,每一次出现都必然伴随着一人倒地哀嚎。偶尔有一两下攻击落到我身上,也被我悄然运转的动作减弱,如同打在滑不留手的坚韧皮革上,不痛不痒。
那小头目看得心惊肉跳,抽出短刀想要扑上,却被我随手捡起的一根粗木棍精准地戳在手腕穴道上,短刀当啷落地,他捂着手腕惨叫后退。
不过片刻功夫,七八个“黑牙帮”众已全部躺倒在地,呻吟不止。
我丢开木棍,拍了拍手,走到那面如土色的小头目面前,蹲下身,声音平和却带着冰冷的压力:“这次,话能带到了吗?码头,以及这附近三条街,从今天起,归‘泥鳅会’管。黑牙帮的手,别再伸过来。否则……”
我拍了拍他的脸,没再说下去。
那小头目浑身一颤,连滚带爬地带着人狼狈逃窜。
我站起身,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老拐子等人:“把地盘接收过来。规矩照旧,但收取的份子钱,减三成。告诉兄弟们和那些摊贩,以后这片,求财,也求个安稳。”
老拐子激动得嘴唇哆嗦,重重抱拳:“是!李爷!”
消息像风一样传开。“林英院子里那个年轻人”手段狠辣,身手高强,短短时间就帮“泥鳅会”从“黑牙帮”嘴里抢下了一块肥肉,而且行事颇有章法,并非一味强横。
南关县的水,开始真正沸腾起来。
而自始至终,林英都待在她那方小院里,仿佛对外界风雨一无所知。她每日依旧品茶、赏花、写字,最多偶尔在我回去汇报进展时,不咸不淡地点评一句:“动作太毛躁”,或者“力道用老了”。
但她坐在那里,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势”,让许多蠢蠢欲动的势力,在想要真正动手针对我时,不得不掂量一下那座静谧小院的分量。
我则在一次次或大或小的冲突中,不断锤炼着我对“势”的理解和运用,将笔墨间的道理,化为掌控全局的手段。南关县的地下版图,正在我的手中,悄然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