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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周五晚七点半,云水间后巷(2 / 2)

“柳眉给的资料很细,”诸成继续低语,语速平缓却字字清晰,“地方、时间、监控盲点……她什么都给了,唯独没告诉我们到底怎么‘确认’。怎么‘确认’?难道真指望我们哥俩爬进他车窗里翻包?那是自杀!她就是要逼我们自己想办法,逼我们拿出真本事,逼我们证明……我们够格当那把捅破天的刀!”

他的眼神锐利地扫过前方街道拐角的一个闪烁的交通监控探头,又迅速移开视线。

“我们的办法,”诸成的语气斩钉截铁,“必须干净!必须不留尾巴!必须让他自己,或者老天爷,把包‘送’到我们面前!”

陈成的心脏咚咚狂跳起来,像是要撞破胸腔。干净?不留尾巴?让王秘书自己把包送过来?这他妈简直像天方夜谭!“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诸成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落在街边一家灯火通明、门口摆着巨大玻璃水箱的海鲜酒楼。水箱里,几只硕大的澳洲龙虾张牙舞爪,挥舞着巨钳。酒楼的霓虹招牌闪烁着“四海一家”几个油腻的大字,门口西装革履的服务生正殷勤地拉开一辆崭新奔驰的车门。

“看到那个服务生了吗?”诸成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如果他手里的热毛巾,‘不小心’掉在了那位老板锃亮的皮鞋上,你猜老板会不会‘顺手’把脏了的公文包递给服务生‘暂拿一下’?”

陈成顺着诸成的目光看去,脑子里瞬间如同闪电划过!是啊!意外!制造一个必须让他短暂离手公文包的意外!一个合情合理、谁都挑不出毛病的意外!

“柳眉给的资料说了,他停车的位置挨着供电箱,旁边就是那棵歪脖子老梧桐……”诸成的思路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眼神锐利得惊人,“梧桐树……供电箱……晚七点多天刚擦黑……如果那个位置的照明路灯,突然‘恰好’在周五晚七点半多一点,‘啪’地一下短路爆掉……火星四溅……旁边一辆车的警报器被‘意外’触发……”

一幅充满混乱和意外感的画面瞬间在陈成脑中炸开!黑暗、爆响、刺耳的警报声……在那种突如其来的混乱和惊吓下,人最本能的反应是什么?慌乱!自我保护!王秘书会不会下意识地护住头脸?他那个人形保险柜一样的公文包,会不会在那一瞬间……脱离掌控?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巨大的刺激感和一种近乎恐怖的可行性让陈成口干舌燥。“那……那谁去制造这个‘意外’?谁去接那个可能掉出来的包?”他声音嘶哑地问,同时紧张地扫视着周围过往的行人车辆。

诸成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街对面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正慢悠悠蹬着三轮车收废品的邋遢老头,又掠过两个勾肩搭背、穿着嘻哈、捧着奶茶大声说笑的年轻小伙。

“谁都不用我们亲自去。”诸成的嘴角勾起一丝绝对称不上温度的弧度,“这城市里,有太多‘意外’需要专业人士处理。路灯短路需要电工,汽车防盗报警需要技师……至于一个在混乱中‘不小心’捡到无主公文包的‘热心市民’……”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深处闪烁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精光。

“只要钱到位,有的是‘专业人士’愿意让各种‘意外’发生得恰到好处,然后……彻底消失。”

轰!

陈成感觉一股寒意混合着灼热的兴奋感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钱!柳眉!柳眉提供的“诚意”里面,是不是也包括了这个?那个微型存储部件……或者说更多?

周五晚七点半,云水间后巷。

这两个时间地点,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烫进了陈成和诸成的骨髓里,也悬在了他们头顶摇摇欲坠的乌纱帽(或者脑袋)之上。

接下来的几天,陈成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高速运转的、布满隐形刀片的滚筒洗衣机。

白天,在市府大楼里,他必须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块人畜无害的“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脸上挂着毫无破绽、甚至略显谄媚的微笑。

“哎哟,张处,您这发言稿写得真是高屋建瓴!一个字,绝!”陈成捧着一份文件,对着宣传处的张胖子笑得像朵向日葵。

张胖子腆着肚子,得意地接过文件:“小陈啊,还是有眼光的嘛!好好干,我看好你!”那油腻腻的眼神扫过陈成,仿佛在掂量一块待价而沽的猪肉。

陈成心里恶心得翻江倒海,脸上却笑得更灿烂了:“全靠领导栽培!您就是我指路的明灯!”——明灯?怕是坟头引魂的鬼火!

而诸成,则彻底成了办公室里的“诸半仙”。

他把自己埋在一堆堆积如山的报表和数据里,鼻梁上架着那副度数不低的黑框眼镜,眉头紧锁,表情凝重得仿佛在破解哥德巴赫猜想。

“诸主任,文化局那个专项经费的审计报告……”财务的小王小心翼翼地探头。

“等着!”诸成头也不抬,声音冰冷得像块铁,“没看我这儿正被省里催命一样要上半年经济结构分析吗?数据对不上!一个点一个点地给我抠!”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水杯都晃了晃,吓得小王一缩脖子,溜得比兔子还快。

只有坐在诸成斜对面的陈成,看到了诸成那厚重镜片后一闪而过的锐利精光。那堆报表底下,压着的是一张被反复折叠、边缘已经磨损的云水间后巷地形图。诸成手里那支看似在疯狂演算的笔,偶尔在图纸的供电箱位置和老梧桐树干上,落下几个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的、冰冷的标记。时间,地点,可能的路径,意外发生的角度……他在脑子里推演了无数遍。

下班铃声一响,两人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各自收拾东西,目不斜视地走出市府大楼,汇入下班的人潮。然后,在几个公交站牌的掩护下,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消失在城市复杂的毛细血管中。

接头地点选在一个24小时营业、永远人声鼎沸、充斥着廉价烟草和汗臭味的网吧包间。油腻的键盘散发着陈年的烧烤调料味,隔壁包间传来小学生打游戏的狂热叫骂。

“电工‘老鬼’,给排水公司退休的,技术过硬,胆子更大。价格三万,只收现金,要求提前一半。”诸成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睛盯着屏幕上滚动的股市K线图,手指却在油腻的键盘缝隙里,极其隐蔽地弹出一个纸团。

陈成假装弯腰系鞋带,迅速捡起纸团,塞进袜子。“药水呢?”

“‘花姐’,搞化工原料批发的,路子野。她配的东西,能让汽车遥控防盗器在一定距离内‘情绪失控’,灵敏度调最高,声音调最大。两万五,现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个‘捡包’的呢?”

“城北‘耗子’,以前混车站的,手快,眼毒,脚底抹油。五千块,包消失得无影无踪,哪怕警察把地皮翻过来也找不到他一根毛。”

“钱怎么搞?”陈成感觉心在滴血。这他妈是买命钱!柳眉那个贱人,一点表示都没有!

诸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眼底的寒意:“我卡里还有点积蓄,先顶上。不够的部分……”他目光扫过网吧墙上贴着的一张“急用钱?信用贷!秒到账!”的牛皮癣广告,冷笑一声,“总有办法。”

时间在高度紧绷的伪装和地下运作中,被拉长又压缩,终于,像一把磨得锋利无比的铡刀,悬在了周五这天。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照进市府大楼,却驱不散陈成和诸成眼底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