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今天,我就跟你好好讲讲道理。”
话音未落,她扬起另一只手。
“啪!”
一个响亮到极点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易中海的左脸上!
“这一巴掌,是替我哥打的!他当牛做马,凭什么要被你道德绑架!”
易中海被打得脑袋一歪,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不等他反应过来,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是替我打的!我家的东西,轮得到你这个老绝户来指手画脚?!”
这一巴掌力道更重,只听“噗”的一声,几颗黄澄澄的东西,混着血沫子,从易中海的嘴里飞了出来,掉在雪地上,格外醒目。
是他的门牙!
那张说过无数“仁义道德”漂亮话的嘴,此刻被彻底打烂了!
“啪!啪!啪!啪!”
何雨水面无表情,左右开弓,一连串密集如雨点的耳光,尽数落在了易中海那张老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死寂的院子里,形成了唯一的旋律。
何雨柱在屋里看得心惊肉跳,想冲出去拦,可脚步像是灌了铅,怎么也挪不动。
他这妹妹,像是换了个人,那股子狠劲,让他这个当哥的都觉得后背发凉。
“老东西,我哥给你养老送终,你配吗?”
“啪!”
“老杂毛,算计我哥的房子,你美得你!”
“啪!”
“老绝户,你断子绝孙的玩意儿,也敢惦记我家的香火!”
何雨水每骂一句,就扇一巴掌。
她不是在打人,她是在泄愤,是在将前世六十年的怨毒与不甘,尽数倾泻在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身上。
十几个耳光下去,易中海已经彻底被打懵了,一张老脸肿得像发面馒头,青一道紫一道,鼻子嘴里全是血,软泥一样瘫在何雨水手里,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何雨水终于停了手。
她嫌恶地松开手,任由易中海像一滩烂泥般滑落在地。
她站直身体,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院中噤若寒蝉的众人。
刘海中、阎埠贵、秦淮茹……每一个被她目光扫到的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不敢与她对视。
“上辈子,你死得早,算你走运。”何雨水看着地上抽搐的易中海,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这辈子,”她的目光转向阎埠贵和后院的方向,“你,阎老西,还有贾家的老虔婆,一个都别想跑。”
她最后看了一眼缩在人群后面,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秦淮茹,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还有你,秦淮茹,把你的爪子,从我哥身上拿开。不然,我不介意让你提前尝尝,家破人亡是什么滋味。”
整个四合院,落针可闻。
只有寒风卷着雪花,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为某个旧时代的落幕而哀鸣。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胡同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子声,夹杂着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正飞快地朝着95号院而来。
“干什么的!里面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