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了这群工匠,接下来就是动真格的时候了。我站在院子中央,看着这群眼神里还带着点懵懂和敬畏的“原始技术团队”,清了清嗓子。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指着院子里堆放的原始工具,“指望这些玩意儿,别说犁遍猎户座,就是给陛下造个舒服点的马桶都费劲!”
工匠们面面相觑,显然没完全理解“猎户座”和“马桶”的关联,但“利其器”他们是懂的。
“现在,我们的第一个任务,”我目光扫过众人,斩钉截铁,“就是把咱们自己吃饭的家伙,先升级换代!”
接下来的几天,我这小小的将作府分院,彻底变成了一个嘈杂混乱但充满活力的手工作坊。我成了绝对的核心兼总指挥。
第一战:度量衡统一。
“停!你那个‘尺’和我这个‘尺’不一样长,怎么搞精密加工?”我拦住一个正准备凿榫头的老匠人,把他手里那根刻痕歪歪扭扭的木尺和我临时用标准步伐量出来、刻在木板上的“徐氏标准尺”并排放在一起,差距明显。
老匠人挠着头,一脸困惑:“徐老大,历来如此啊…”
“历来如此便对么?”我瞪了他一眼,“从今天起,所有长度,以此为准!所有匠人,先给我照着这个标准,每人做一把自己的标准尺!做不到分毫不差的,中午肉羹没份!”
一听关系到肉羹,工匠们立刻紧张起来。秦法严苛,但在这小院里,我立的规矩更直接——干得好,有肉吃;干不好,看着别人吃肉。简单粗暴,但有效。
第二战:简易车床雏形。
看着工匠们费力地用凿子和手钻加工圆形部件,效率低下且精度感人,我决定把最基础的车床搞出来。
“找根结实的木轴!要直的!”
“那边那个废弃的石磨盘,搬过来!”
“皮绳!对,要韧性的!”
“榫头!这里用榫卯连接,结实!”
我连比划带吼,指挥着工匠们利用现有的木料、石料和皮绳,折腾出了一台脚踏式传动、用皮绳牵引木轴旋转的简易“木工车床”。虽然简陋得让我想流泪,连个稳定的刀架都没有,需要匠人手持刀具靠近旋转的工件进行加工,风险极高,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划时代的产物了。
当第一个年轻工匠,战战兢兢地踩着踏板,看着木轴带着一块木料飞速旋转,然后在我指导下,用磨锋利的青铜刻刀小心翼翼靠近,削下连续均匀的木屑,最终得到一个相对规整的圆柱体时,整个院子都沸腾了!
“转了!真的转了!”
“天爷!这比手刨快多了!”
“你看那木头,削得多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