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宏凡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刘大人捣鬼,他知道我对他没有好感,此举无非是讨我欢心罢了。”便说道:“雪玲,你今后不可再卖画了,一方面爹怕歹人乘虚而入伤害你,另一方面也要防一些官场中人借此讨好爹。”
童雪玲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爹,我听你的便是,不过我画些画拿到民间去卖总可以吧!”
童宏凡哈哈笑道:“爹怎忍心让你受苦?只要你不要爹担心就是万福了。在民间,画能卖多少钱?”
童雪玲道:“一幅画能卖多少钱我不计较,但它是女儿将来自谋生路的一条途径。”
童宏凡不以为然,忍不住暗自好笑,认为童雪玲天真幼稚,想道:“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让她去卖卖画受些苦难也好,反正不指望她换回多少银两。”可是转念再细细一想,又不禁感慨万千,才真正觉得雪玲长大了,岁月不饶人,自己毕竟要老,要离开人间,不能养她一生,早晚她还得自食其力,她生在福中能考虑得如此周全已经难能可贵了。
于是微微笑道:“画画,卖画可是很辛苦的,有时还会碰到歹人的欺辱,想不到的困难都碰到,再也不会有今日别人送钱上门的好机会。不要想得过份美好,民间的人是惜金如命的,没有多少人会舍得花银两换字画回去观赏的。不过,我还是支持你,望你脚踏实地勇往直前,而不是只是图兴趣而已。”
说完便向站在一旁呆呆发愣的施安田递了一个眼色,借故走了。
施安田目送童宏凡远去的背影,对童雪玲道:“雪玲妹,你把沙贤弟送到哪儿去了?他们没遇到麻烦吧!”
童雪玲嘻嘻笑道:“哪有什么麻烦,全是我们自己紧张,翡姐姐告诉我他们将去投奔他的游伯伯。”
施安田道:“他们安全出城我也就放心了,你知道吗?你迟迟不归,我不知有多紧张,幸好童大人没有问起你,否则我真还不知如何回答。另外,童大人还特意嘱咐我们要注意安全,童大人已和曲老盟主闹翻,杜伯熙已到汀州,卖画之事,还是慎重一些为好。”
童雪玲不禁大惊失色,扑在施安田的怀中,柔声道:“施大哥,我很害怕。”
施安田道:“你不用害怕,有童大人和我保护你你怕什么?”
童雪玲道:“我怕失去爹和你。”
施安田道:“不用担心,自寻烦恼,我和童大人武功都很高强。”他用手抚摸着童雪玲的脸庞,才发觉她脸上已有泪水。
于是施安田提高了警惕,不敢有丝毫疏忽大意。
童宏凡仍不放心,第二天正和施安田商议对策,忽见曲三河急匆匆地越墙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