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宏凡和施安田都是一惊,只见曲三河面带惶恐之色,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原来他为了查得杜伯熙的踪迹,已几夜没合眼了,听他说道:“童宏凡,我已发现杜伯熙的踪迹,我再问你一句,你究竟派不派人抓捕他?”
童宏凡担负着围剿花刺帮的重任,如今见杜伯熙已现身,当然求之不得将他缉拿归案了,但他仍想气气曲三河,哈哈道:“杜伯熙有伤在身,以曲老盟主的武功和身份,要对付他还不绰绰有余?何须让我抢你功劳?”
言外之意,当然是嘲笑曲三河是趁人之危了。
曲三河勃然怒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想抓捕杜伯熙了?”
童宏凡道:“我当然想抓捕杜伯熙了,只是你并没说明白杜伯熙在哪里?你是如何发现他踪迹的,你究竟骗没骗我。”
曲三河道:“童宏凡,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为了追查杜伯熙的行踪,昨晚一夜没有合眼,终于在知府大人的官邸发现了他的踪迹,并跟踪他找到了他的栖身之地。”
施安田这一惊非同小可,不寒而粟,想道:“难道杜伯熙真与宫文达交往?”
童宏凡仍将信将疑道:“曲老盟主,你既然发现了杜伯熙的踪迹,为何不趁杜伯熙有伤在身一掌将他击毙?你自己也好名声大震呀!”
曲三河急得团团乱转,沉声道:“童宏凡呀童宏凡,没想到你对我如此不信任,我何尝不想将杜伯熙击毙,可是他和另一高手在一起,想知道这一高手是谁吗?现在我不告诉你。杜伯熙就在城南的香公庙中,信不信由你,如果杜伯熙逃离汀州,可休怪我没提醒你了。”言罢愤然离去。
童宏凡和施安田不用猜想也知道曲三河所说的另一高手是谁了。
童宏凡暗暗着急,心想:“如果杜伯熙真有缴械投诚之意,这样自己的功劳岂不让宫文达给抢了去?”
于是果断决定亲自赴城南的香公庙,将杜伯熙缉拿归案,同时也后悔自己不应当和曲三河斗气。随后他对施安田道:“施安田,雪玲就交给你了。”
施安田道:“童大人用不用我助你一臂之力。”他不想看到童宏凡和宫文达翻脸成仇,故想一同前往即便不能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至少也不会拼个两败俱伤。
事实上,童宏凡也料到今日要将杜伯熙缉拿归案,必有一场恶战,何尝不想要施安田助他一臂之力,但他又怕童雪玲出事,便说道:“只要你保护好雪玲不让我操心也就是对我的最大帮助了。”
说完,便出门而去。他没有直赴城南的阳公庙,而是先去见知府大人,一方面还是想问明白知府大人是否有缉拿杜伯熙之意,另一方面他也担心杜伯熙有同党混在汀州,怕闹出大事来,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当他见到知府大人将要决定抓捕杜伯熙之事说出之后,知府当即狠狠把童宏凡训斥了一通:“这还用问我吗?还不快去将他缉拿归案。”
童宏凡接到令命之后,心中大喜,看得出来知府大人仍重用自己,疑虑顿消,若有深意地看了近些月来陪伴知府大人的宫文达,只见他神色紧张,略显焦虑不安,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头也不回地直扑城南的阳公庙。
到达阳公庙,远远便听得庙后有打斗之声,他不敢怠慢,赶忙来到庙后,不禁目瞪口呆,只见在庙后空矿草地上正有人在激战,激斗之人不是别人,而正是曲三河和施安田以及沙元秃,而曲三河在施、沙二人的攻击下,明显处于下风,不由得暗暗纳闷:“施安田为何在我之前赶到了阳公庙呢?莫非他早知道事实真相?”
念头一闪而过,在这紧急时刻哪有时间问明缘由,远处宫文达之女宫玄翡正失魂落魄地观战,杜伯熙正在他身旁的草地上闭目养神,直觉告诉他杜伯熙正和曲三河斗了一场,并已身受重伤正自己运功疗伤。顿时大喜,正想过去将杜伯熙抓获。
此刻宫文达气喘喘吁吁地跑来了,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想道:“如果宫文达趁机发难,前景可是不妙。”于是止步待宫文达走近,便问道:“宫大人,你来干什么?”
宫文达道:“是知府大人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务必将杜伯熙缉拿归案。”
原来童宏凡走后,知府缉拿杜伯熙心切,怕童宏凡有所闪失,故要宫文达前来助战。
童宏凡这才稍稍心宽,知府派宫文达前来助战,虽有对自己不信任和抢功劳之嫌。只要宫文达前来不是难为自己已经可贵了,便说道:“宫大人,你看他们正和曲三河斗得正激烈呢?可喜可贺呀!”
言外之意,当然是暗示宫文达劝说沙、施二人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