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老妈扔给我一把剥线钳,“把辣条包装裁成条。”
可我手工课从来不及格,剪到第三条就把手指划了道口子,血珠沾到锡箔纸上格外显眼。
老妈翻了个白眼,夺过剪刀便自己动手。
她手指翻飞的样子让我想起小时候她给我缝校服,针脚缜密,根本不需要缝纫机。
小七在旁边玩线圈,滚得满身都是灰。它一个猛扑,爪子拍在裸露的电线上——
“噼啪!”
电火花炸开,我们仨同时跳了起来。
老妈手里的螺丝刀飞出去,插在墙上的电路图上,同时我注意到整面墙都画满了哥哥的笔记,重点部分用老妈的口红标着红圈。
“蠢猫!”
老妈揪着小七的后颈皮把它拎起来。
这小混蛋炸成了个蓝色蒲公英,掉下来的毛飘到工具箱里,里面竟躺着半包过期的辣条。
老妈突然不骂了。
她盯着辣条包装看了会儿,默默塞进兜里,转身开始接线。
“新新,递钳子。”
老妈伸出手,我赶紧把斜口钳递过去。
她接线的动作行云流水,辣条锡箔纸在她指间闪着微光。
突然,维修间的灯泡“刺啦”一声灭了。
黑暗中只有小七的尾巴在发光,照出老妈紧绷的侧脸。
远处传来感染者撞门的闷响,一下比一下重。
“快好了……”老妈咬着螺丝刀说话含糊不清。
她额头上的汗滑到下巴,滴在电路板上“滋”地蒸发成一缕白烟。
最后一根线接好的瞬间,整个维修间“嗡”地一震。
应急灯亮起来,照在我们刚组装好的电击栅栏上。
这玩意儿由三个微波炉变压器改造而成,外壳用辣条包装糊得花花绿绿的。
“试试?”老妈挑眉。
我吞了吞口水,按下开关。
栅栏立刻“噼里啪啦”炸出蓝紫色电光,把小七掉在地上的毛都点燃了。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混着辣条香料的气息,闻着像黑暗料理。
窗外传来“咚”的一声。我们转头看见那个电工感染者正扒着窗框,绝缘钳“咔嚓”剪断了铁丝网。
它蓝幽幽的眼珠盯着电击栅栏,嘴角诡异地翘了翘。
“妈的!”老妈抄起消防斧,“这鬼玩意儿成精了?”
小七突然从我的脚边窜过去,炸着毛挡在栅栏前面。
它尾巴上的蓝毛高频闪烁,跟电火花的节奏完美同步。电工感染者动作顿了一下,居然往后退了半步。
“就是现在!”
老妈推着栅栏就往窗口冲,我赶紧跟上,手忙脚乱地扯着电线。
栅栏“滋啦”贴上窗框,电工感染者发出刺耳的尖叫,浑身抽搐起来。
“哈!”老妈得意地挑眉,“你看这鬼东西像不像你哥年会表演的德行?”
更多的感染者闻声而来。小七兴奋地满地打滚,把掉落的蓝毛蹭得到处都是。
有撮毛飘到窗外,正好粘在个穿花裙的感染者脸上。
“嗤”地一声,那家伙脸上冒起青烟,疯狂抓挠起来。
“牛逼啊!”我忍不住鼓掌。老妈却突然变了脸色,指着窗外:“看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