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瓦一直坐在一边,没有干扰沈宁说话,直到此时才开了口:“小炎,你看出了什么?”
沈宁摇了摇头:“只是一点猜测,不知道对不对。”
黎瓦想了想:“反正现在线索已经断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对不对的,试试就知道了。”
在沈宁的示意下,吴瘸子视死如归的拿过了手机,拨了那个记忆深刻的号码。
他按沈宁教他的说法汇报了情况,语气间带着颤抖的哭腔:“不是我隐瞒不报,那两个人是自己来的,穿的很普通,就背了个小包,一点也不像是什么高人的样子。
我以为又是那些来找死的傻大胆儿,谁知道他们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张观主,您不是说那个阵法是破不了的吗?为什么会破了……
我一会儿就要走了,我不能留在这里,真的会死人的……昨晚已经死了不少人了……那两个人肯定也是死了……”
对面又说了些什么,不知是安抚还是威胁他的话,他小小声的答应:“那我……我就留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走了,这个法子真的有用吗……好……
钱……有命赚,也得有命花啊,再留下去,不用您动手,凶灵也会要了我的命的,它们都憋疯了,根本没有理智的,您根本不知道昨晚我是怎么过的……”
他说着,想起了昨夜的遭遇,真真切切的哭了起来。
那边想是没有耐心哄他,又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吴瘸子握着已经挂断的手机,眼眶红红的,眼巴巴的看着沈宁:“大师,我真的尽力了。”
沈宁抽走了他的手机,揣进自己兜里,不太走心的夸了一句:“表现还不错。”
吴瘸子得了夸奖,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黎瓦和沈宁两人没有惊动对面,直接出了餐厅,又开车回到了寿岭村。
村子里很安静,剩下的几十户人家在这一早一晚也都不见了。
想是因为昨夜周家的变故,吓得离开了村子。
偌大一个村子都静悄悄的,连声狗叫都没有。
他们连狗子都带走了。
吴瘸子哆哆嗦嗦的跟在两人的后面,声音底气很是不足:“张观……他、他说,让我杀只公鸡,用鸡血画个圈儿,自己在圈里待着,凶灵就无法发现也无法靠近我了,是真的吗?”
黎瓦嗤笑了一声:“公鸡血镇邪,这是事实,但它不是万能的,像周家院里那些被养成了气候的凶灵,鸡血很难限制得住他们。”
吴瘸子浑身一哆嗦,欲哭无泪:“他肯定也知道这一点,为什么还要教我一个不好使的法子让我留下来?”
沈宁头也没回:“很明显,他在利用周家凶灵杀你灭口。”
吴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