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齐儿指尖的毒针泛着幽蓝光泽,距离念雪心口不过寸许。念雪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电光火石间,她猛地偏过心口,同时左手成掌,用尽全力拍向蓝齐儿手腕——这是父亲教的“卸力掌”,虽不伤人,却能借力卸开对方攻势。
“啪”的一声脆响,毒针擦着念雪肋骨飞过,钉进身后的海棠树干,针尖入木半寸,树皮瞬间泛起焦黑。蓝齐儿被掌力震得后退三步,又惊又怒:“你竟藏了实力!”
念雪捂着发疼的肋骨,冷汗涔涔——刚才弱慢半分,此刻已是毒发身亡。她望着蓝齐儿扭曲的脸,突然明白过来:“是你!二皇子的人藏在假山后,你故意引我分心,好让他们得手!”
蓝齐儿眼神闪烁,厉声道:“胡说!你这女扮男装的骗子,根本不配站在太子哥哥身边!”说着从袖中抽出软鞭,鞭梢带着倒钩,狠狠抽向念雪面门。
念雪脚下踏“离位”,身形如电避开,软剑顺势出鞘,剑脊磕在鞭梢上,借力旋身:“《鬼谷子》有云‘己欲平静以听其辞’,你这般急着灭口,反倒露了马脚!”她剑势陡变,使出“柳絮剑法”中的“迎风折柳”,剑尖贴着鞭身游走,直取蓝齐儿握鞭的右手——这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专破她惯用的柔韧兵器。
此时御花园已是一片混战。赵衡的“破山剑法”大开大合,剑气如惊涛拍岸,将独眼狼等黑衣人逼得连连后退。他眼角余光瞥见念雪与蓝齐儿缠斗,见念雪剑势灵动,虽身形略显单薄,却丝毫不落下风,心头又惊又奇:“原来她剑法竟这般俊逸,倒比我教她的那些基础招式精妙得多……”
正思忖间,独眼狼抓住破绽,一记“黑虎掏心”直取赵衡心口。赵衡回剑格挡,火星四溅中骂道:“二皇兄倒是舍得下本钱,连‘影卫营’都派来了!”独眼狼狞笑道:“太子殿下识相点,束手就擒,还能留个全尸!”两人拳来剑往,招招狠辣,正是《孙子兵法》“兵闻拙速”之理,都想以最快速度击溃对方。
另一边,念雪与蓝齐儿的打斗更显诡谲。蓝齐儿的软鞭如灵蛇缠树,总往念雪难以防备的死角钻,显然练过西域的“缠丝鞭法”;念雪则以“奇门遁甲”中的方位变幻身形,时而踏“震位”急进,时而踩“兑位”急退,剑势忽柔忽刚,竟将“柳絮剑法”与父亲教的“九宫步”融成了新招。
“铛!”软鞭缠住剑刃,蓝齐儿猛地发力,想夺下软剑。念雪却借着她的力道旋身,剑刃顺着鞭身滑下,剑尖直指她手腕的“阳池穴”——这是《黄帝内经》中“诸筋之会”,一旦点中,整条手臂都会酸麻无力。蓝齐儿慌忙松鞭后退,手腕还是被剑风扫到,顿时酥麻难当。
“你到底是谁?”蓝齐儿捂着手腕,眼神惊恐,“这步法、这剑法,绝非寻常武师能教!”
念雪剑指其咽喉,冷声道:“我是黎童之女,黎念雪。你勾结二皇子,意图行刺太子,还敢在此嚣张?”
“黎童……”蓝齐儿脸色骤变,“你是那个隐居镇上的老剑客的女儿?难怪……难怪你懂这些奇门异术!”她突然惨笑一声,“可惜啊,你今日护得住太子,护得住自己吗?”
话音未落,假山后又冲出数名黑衣人,为首者手持短弩,箭头闪着寒光,显然是冲着念雪来的。念雪心头一紧,刚要回剑防御,却见赵衡突然弃了独眼狼,长剑如长虹贯日般掠来,剑气横扫,将数支弩箭劈落:“念雪,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