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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锈骨缠香噬残星(2 / 2)

就在前面不到两米,管壁根子上,蹭着几点暗红色的污渍!还没指甲盖大,黏糊糊的,颜色比旁边黑油壳子深不少,在灯光下泛着点诡异的湿亮。

老曹心口一紧,屏住呼吸往前蹭了两步,头灯死死锁住那几点污渍。他哆嗦着从油腻的裤兜里摸出半截磨秃了的螺丝刀,小心翼翼地去刮那点暗红。

滋啦……

螺丝刀尖刮上去,感觉粘稠中带着点韧性,不像干透的血痂。刮下来一点,凑到鼻子底下——一股子更冲的甜腥气混着铁锈味直冲脑门!熏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娘的……真……真是血?”老曹喉咙发干,声音都变了调。这味儿,跟隔离室里那女人身上飘出来的邪香,还有那炸开的罐子里的腥气,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下意识地抬头,头灯光柱顺着管壁往前扫。前面管道拐了个死弯,黑得更深。光柱边缘扫过拐角处油腻的管壁……

老曹的眼珠子瞬间瞪圆了!

就在那拐角最底下,紧贴着冰冷管壁根的地方,又蹭着几滴同样的暗红污点!一滴,两滴……像蜗牛爬过留下的湿痕,歪歪扭扭地指向拐弯后的黑暗深处!

“操……”老曹后脊梁骨窜起一股寒气。他攥紧了手里那半截螺丝刀,冰凉的金属硌得手心肉疼。进,还是退?

他想起那女人在隔离室里弓着身子撞墙、手腕被电得冒烟的样子,还有那朵开在毯子底下、吸饱了油罐子邪气的血花……这顺着管壁根往前爬的血点子……是她身上漏出来的?还是……那罐子里跑出来的脏东西,顺着血找过去了?

老曹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像堵了把沙子。他撅着腚,一点一点往前挪,头灯的光柱死死咬住管壁根子上那断断续续、如同指引般的暗红污点。每发现一滴,心就往下沉一分。

……

通道尽头豁然开朗,是个废弃的小型控制室。空气里的油污铁锈味更重,还混着一股子电路板烧糊了的焦臭味。几台早就烂成空壳的老式控制台歪七扭八地堆在角落,控制面板碎得跟被狗啃过似的。地上积的油污壳子比通道里还厚,踩上去软塌塌的。

老曹缩在通道口黑黢黢的阴影里,连大气都不敢喘。头灯早就关了,他眼珠子瞪得溜圆,借着控制室顶上一盏接触不良、滋滋啦啦乱闪的破应急灯那点鬼火似的光,死死盯着控制室中央那片被照亮的地面。

苏晚蜷缩在冰冷油腻的地上,侧着身子,背对着通道口。身上那点破布似的衣服勉强挂着,从撕开的背心破口里露出大半片汗津津的脊背,在惨淡的光线下泛着油亮。本该是骨头凸起的脊梁沟里,皮肉底下鼓着几道硬棱子,正一下一下……缓慢地扭动着!

就在她后背正中间,脊梁骨靠上的位置!皮肤底下几道深红色的印子死死勒进肉里,印子底下像是盘着烧红的铁蒺藜!

“呃……唔……”

压抑的、像卡着喉咙眼的呻吟声飘过来。不是疼得受不了那种嚎,更像是……想吐又吐不出来、硬憋着的动静!混着机油铁锈的味儿和那股子甜腥气,直往人脑仁里钻。

她那贴着油壳子的腿,极其缓慢地挪了一下。很沉,像拖着千斤坠,在厚厚的油污上蹭出一道浅浅的泥印子。方向正对着控制台底下更黑的角落。

那角落有个半人高的铁架子控制台,烂得只剩个空壳。架子根上,一堆缠得跟乱麻似的死线头里,塞着个早就烂穿了的黑皮文件包。

就在苏晚那糊着血泥的手指头尖,一点一点快碰到那堆烂黑皮卷着的破文件包时——

噗!

她后腰窝那几根红筋猛地一抽!勒得更深!苏晚整个身子都跟着剧烈地哆嗦了一下,跟过了电似的!那点快沾上文件包的指头尖一下子痉挛似的蜷了回去。

“呃!”

这回声音没压住,痛苦里夹着暴躁,像到嘴的肉飞了。她肩膀又猛地一耸,想挣脱背后的箍子,脊梁骨中间那块皮肉又顶起来一大块!

汗珠子顺着她脖子往下滑,砸在油壳上没声儿。脸上一点血色都没了,嘴唇被自个儿牙咬得发白,细密的汗毛全竖着,衬着底下那片被汗浸得光滑又死白的皮肤,透着一股子病态的光。

呼——

她突然长长地抽了口气,吸得整个胸背都鼓起来一大截。憋着,憋得肩膀都在抖,然后重重地、带着股狠劲儿地往外一吁。紧绷的肩背随着这口气,软泥似的塌了一下。

借着这点泄出去的狠劲儿,她那指头尖又往前死命一够!

啪嗒。

一点指甲刮在了那堆烂皮文件包的硬壳角上。

几乎同时!

嗡!!!

一股子凝得发沉、带着铁渣子锈腥气的阴冷劲儿,跟铁锤似的狠狠夯在老曹心口!震得他骨头缝都发寒!他眼没瞎!清清楚楚看见苏晚那只够到文件包硬角的指头尖上——一丁点儿、比针尖还小的暗红东西,蛇一样从她指甲缝底下冒出来,呲溜一下就钻烂皮文件包的破壳里去了!

“嘶!”老曹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后背汗毛“唰”地全竖起来了。那红点……跟他手里那半块发烫的破齿轮像亲兄弟!

苏晚整个身子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打了一针鸡血又灌了碗毒药!那只戳破文件包的手嗖一下缩回来,死死捂住自个儿胸口,喘得厉害。脊梁骨中间那硬疙瘩底下,红筋子抽抽得更急了。

她抬起头。脸上汗跟水泼了似的往下淌,糊得眼睛都快睁不开。眼神不凶了,有点发飘,跟喝大了似的,半眯着,嘴唇被咬破皮了,渗了点血丝,混着汗往下滚。她腰塌着,撑着地的手臂直哆嗦。

前面几步远的地上,扔着个锈烂的管子头。苏晚手脚并用爬起来,腿软得厉害,晃悠悠地蹭到管子边上。汗珠子滴答滴答,砸在那锈管子上,洇开一点点小水圈。

她后背那硬块“咯嘣”响了一下。老曹眼瞅着那勒肉的红筋子底下,皮肉顶得鼓了起来一小块!还没栗子大。

苏晚整个身子都跟着那个顶起来的小鼓包往前猛弹了一下!她赶紧伸手往前头铁架子上一撑!

哐当!

那空壳控制台的铁架子顶板歪了。

没倒。但上面的灰扑棱棱掉了她满头满脸,跟撒了把石灰粉似的。她闭着眼甩了甩头,灰呛得咳了两声,半挂在上面的那点残存衬布滑下来一块,堆在腰窝那儿皱成一团。

撑在架子上的那只手滑了一下,指腹蹭到锈铁上磨破了皮,血混着锈灰淌下来一小条。她像是不知道疼,撑着膝盖缓了缓气,汗把后颈和脊背沟都浸得湿亮。

然后她抬起头,眼神有点散。晃悠悠转过身子,后背重重靠在那根破锈管子上。管子冰凉。那凉劲儿透过汗透的薄衣服烙在皮肉上。

她微微仰了下头,脖颈拉出个细溜的线条,后脑勺轻轻碰在冰冷的管壁上。嘴唇微张着喘气,喉咙里发出点细微的抽气声。锁骨窝陷下去一个小坑,还在轻轻起伏。

汗珠子顺着她下巴滴下去,砸在灰壳子上。靠在那儿的身子有点软,又像是累狠了。

就在她后脑勺靠着管壁的时候,后背硬疙瘩上那个刚刚顶着的小鼓包——也就是那硬疙瘩最上缘的位置,像是被那冰凉的铁管子压住了——

噗……

一声极其微弱的响。像是破了个小水泡。

她后背正对着那个顶出皮肉的栗子大小红印底下,一小点浑浊粘腻的、带着暗红血丝的油膏,无声地从皮肉贴管壁的缝隙里挤了出来!粘在冰冷的管壁铁锈疙瘩上!

那一点油膏刚挤出。后背中央那块硬疙瘩剧烈地抽动了一下!裹着她的皮肉都看得清楚往下一塌!

苏晚紧闭着眼,“唔”地闷哼出声!身子跟触电似的猛地从靠着的管子壁上弹开!整个人软软地朝着另一侧几米外歪倒下去!

那地方正对着机房深处更黑的地方!黑咕隆咚的深处。

只有一排报废的老式控制台,堆在生锈的架子底下。其中一台控制台的某个抽屉口破了一半,露出一点里面黑乎乎的东西轮廓。

倒下去时踉跄着摔坐在地。她手肘撑在冷硬的地面上。大口喘气,汗顺着尖细的下颌往下淌,滴在油污壳子上。破衣服也挂不住,领口歪斜滑下来一小半,露出一片细白又汗湿的肩窝。

她喘息着,视线有点涣散。那只手还撑在地上,指尖微微发颤。

……

钱老板的硬底靴子踩在油污壳子上,发出“嘎吱嘎吱”的、令人牙酸的挤压声。他站在主控机房那扇被暴力炸开的厚重铁门豁口处,像一尊冰冷的金属雕像。银灰色的排险服在应急灯惨白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肩膀上的暗盾徽记如同蛰伏的凶兽眼睛。

他身后,端刃的汉子像一头绷紧的猎豹,手中的黑刃尖端凝聚着一点几乎吞噬光线的锋锐,无声地切割着粘稠的空气。扛着炮筒的汉子则如同移动的铁塔,炮口幽蓝的环纹微微亮着,锁定了机房深处那片被黑暗和破败机器吞噬的角落。

“热源信号分散,像被搅碎的沙丁鱼罐头。”炮筒汉子盯着手持扫描仪上乱跳的噪点,声音沉闷,“那破骨头渣子的核心信号……碎得拼都拼不起来,混在废铁散热和油污发酵的杂波里,跟泥鳅钻沙一样!”

“碎?”钱老板的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小指上那枚指环的冰蓝冷光一闪而逝,“碎了好。碎了,才说明它饿疯了,正在这堆废铜烂铁里……下崽。”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油污、扭曲的管道和半塌的控制台,“一寸寸搜。用物理探针梳,给我把它刚打出来的‘窝’……翻出来!”

他的视线,如同精准的探针,最终钉死在机房最深处、那片被巨大废弃机床基座阴影笼罩的区域。那里,几个半人高的废料桶歪斜着,桶口凝结着厚厚的半凝固黑油,散发出最浓郁的、甜腥腐烂的死亡气息。

……

苏晚靠在一个巨大的、布满锈蚀和油污的废弃液压机支架底座上,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皮囊。汗水浸透了额发,湿漉漉地黏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和脖颈上。脸上、身上蹭满了厚厚的黑灰油泥,整个人如同刚从最污秽的油井深处打捞上来。

一只毫无血色的手软塌塌地垂落在冰冷的铁基座旁,指尖微微蜷曲。手背上星星点点全是干涸的黑油污渍,皮肤底下却不见先前那暴戾的红筋鼓噪。那只手搭着的地面上,散落着几块带着暗红血印的锈铁片,是她刚才挣扎爬行时抓落在地的。后背抵着冰冷坚硬的金属支架,那刺骨的寒意透过汗湿的薄衣,直往骨髓里钻。

细微的、不成调的哼唧声偶尔从她微张的唇间逸出,轻得如同叹息。头无力地歪靠在冰凉的支架上,露出的颈侧线条在昏惨惨的应急灯光下勾勒出脆弱易折的弧度。沾满油泥的睫毛低垂着,遮住了空洞无神的眼。被咬破的下唇裂着一道小口,渗出的暗红血丝粘在苍白的唇瓣上,像一道凝固的伤口。

此刻的她,褪去了那层非人的暴虐外壳,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榨干后的、濒临破碎的死寂。

轰!轰!

远处再次传来沉闷的金属撕裂声和钱老板冰冷的指令!探测器的嗡鸣如同索命的咒语,越来越近!

苏晚搭在地上的手指,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指尖旁边,半埋在一堆沾满黑油的生锈螺丝里,躺着一张同样染着黑油和暗红血渍的银色数据卡。

嗡!嗡!嗡!

钱老板手中冰蓝力场发生器发出的脉冲扫描音陡然变得尖锐刺耳!顶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如同镀上了一层冷硬的金属。他一脚踹开挡路的空油桶,巨大的撞击声在死寂中炸开!“c区干净!目标——核心控制台残骸!”

“哔——!!!”

扛炮筒汉子手里的扫描仪突然爆发出刺破耳膜的尖利蜂鸣!枪口瞬间调转,死死锁定角落那片堆积如山的破烂电缆和冷却管残骸!“热信号异常!浓度飙升!在油桶后面!”

刺目的红色锁定光标如同毒蛇的信子,死死钉在电缆堆后方一个不起眼的凹坑里!那里散落着破碎的冷却液管和一个被压扁的润滑油桶,一个沾满污血和机油的薄金属件正卡在油桶的破口处!扫描仪的红光频率疯狂跳动——凹坑内部几个杂乱的信号峰值正以恐怖的速度突破警戒阈值!

端刃的汉子早已如鬼魅般无声贴至侧面,黑刃尖端那凝聚的切割锋锐如同一根淬毒的冰针,牢牢锁死那片死亡区域!

“准备!”钱老板的声音如同冰面碎裂,带着凛冽的杀机。“等它钻进去!引爆器预备!”他那只戴着冰蓝指环的手猛地抬起,掌心下的力场发生器核心蓝光暴涨,一个菱形的、高速旋转的冰蓝能量钻头虚影在掌下瞬间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