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试药!傀儡!沈清辞心中骇然,这比想象中更残忍!“老伯,你可记得那岛的具体位置?有多少守卫?试的是什么药?”
老者努力回忆:“岛在泽心偏北,雾最大的地方……守卫不少,有带刀的,还有穿黑袍念咒的……药……是一种黑红色的药汤,味道冲鼻子……对了,他们管一个戴面具的瘦高个叫‘鬼医’……”
鬼医!黑袍念咒!这无疑是影月教的核心人物和仪式!沈清辞强压怒火,仔细记下每一个细节,又给了老者一些银钱,让常山妥善安置他。
得到如此确凿的线索,沈清辞心潮澎湃,立刻与阿福、常山商议下一步行动。是继续在望湖镇搜集更多证据,还是设法将消息送回京城,请陆景珩动用官方力量剿匪?
然而,还没等他们做出决定,当天夜里,一匹快马风尘仆仆地赶到悦来居,带来了京城的急信!信是陆景珩亲笔,字迹匆忙:“清辞吾妻:见字如晤。太后娘娘突发头风,卧病不起,太医束手。圣心焦灼,闻你善药膳调理,特旨召你即刻回京,为太后侍疾。事急从权,江南诸事暂缓,速归!一切小心,景珩手书。”
太后病重!特旨召见!沈清辞捏着信纸,手微微颤抖。太后于她有知遇之恩,此番病重,她义不容辞。而且,若能借此机会接近宫廷,或能探听张院使和赵掌柜的更多动向,甚至……或许能寻机揭露邪药之事?但江南调查正值关键,此时离开,岂不前功尽弃?
“姑娘,京城要紧!”阿福急道,“太后之事是天大的事,耽搁不得!江南这边,有我和常山盯着,绝不会放松!”
常山也道:“是啊姑娘,太后凤体安康关系国本,您必须回去。这边线索已明,我们继续暗中查访,等您回来再行定夺。”
沈清辞权衡利弊,知道此刻必须以大局为重。太后召见,是危机,也是机遇。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好!我们即刻准备,明日一早便启程回京!阿福,你挑两个得力人手留下,协助常山叔,继续监视望湖镇回春堂和泽边动静,但切勿轻举妄动,一切等我消息!常山叔,这边就拜托你了!”
“姑娘放心!”二人齐声应道。
次日黎明,沈清辞一行人轻装简从,登上马车,疾驰北上。归心似箭,一路无话。沈清辞靠在车厢里,摩挲着温热的玉精,心中思绪万千。太后的病情、江南的阴谋、京中的暗流……所有线索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肩上的担子沉重无比。但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想到即将见到陆景珩,心中又生出一股勇气和暖意。
她取出那本地精魄,在手中把玩,玉精静静散发着柔光。忽然,她发现地精魄的断面处,在阳光照射下,似乎有极其细微的、类似经络的金色纹路一闪而过,与玉精内的金纹有几分相似?是错觉吗?还是……
正当她凝神细看时,马车猛地一顿,外面传来车夫的呵斥声和一阵混乱的马蹄声!
“怎么回事?”青黛掀开车帘。
只见前方官道上,几匹骏马拦住了去路,马上骑士衣着普通,眼神却锐利,为首一人拱手道:“车内可是五味轩沈娘子?我等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来请娘子移步一叙。”
沈清辞心中一凛,这些人气息沉稳,绝非寻常家仆。在这荒郊野岭,是谁能准确掌握她的行踪?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