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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偷练武艺藏心意,父女相知岁月深(1 / 2)

晨光透过将军府的窗纱,在地板上织出细密的金线。雪儿蜷在我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我胸前的衣襟,像只刚睡醒的小兽。她忽然抬头,眼里带着点狡黠的光:“爸,今天想问你些别的事。”

“嗯?”我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触到她发间的暖意,“关于什么?”

“关于我小时候偷偷练武的事。”她咬着下唇,眼神里藏着点紧张,像怕触到什么不该提的往事。

我心里微暖。这丫头,小时候总爱跟在我身后看士兵操练,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星子。那时我总怕她磕着碰着,严令禁止她碰任何兵器,没承想这小丫头片子,背地里竟藏了把木刀。

“你问吧。”我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能给她些安稳。

她深吸一口气,问出第一个问题:“爸爸,你真的从来没怪过我偷偷练武吗?我明明答应过你不碰那些东西的。”

记忆瞬间拉回七年前的午后。我在演武场巡查,远远看见假山后面有个小小的身影,穿着不合身的短打,举着把比她还高的木刀,笨拙地劈砍。阳光照在她脸上,汗珠顺着下巴往下掉,却咬着牙不肯停。那时候心里哪有什么责怪,只剩又酸又软的疼。

“不怪。”我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那时候才八岁,握着木刀的手都在抖,却非要把招式练对,爸爸怎么会怪你。你只是想变得厉害些,没做错什么。”

雪儿的睫毛颤了颤,又问:“第二个,那天我摔伤了,你看到我胳膊上的淤青和练习用的木刀,心里是不是特别生气?”

那天我掀开她的衣袖,看到胳膊上青紫交错的伤痕时,确实心口一紧。但更多的是后怕——万一那木刀没握稳,万一摔的时候撞到石头,后果不堪设想。

“不生气,是后怕。”我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胳膊上早已消失的旧伤位置,“看到你摔得那么重,爸爸第一反应是怕你伤着骨头,怕你以后再也不能像别的小姑娘那样跑跳。至于木刀……爸爸只怪自己没早点发现,没教你正确的姿势。”

她忽然往我怀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第三个,你为什么没有骂我?反而还请了最好的军医给我治伤,还买了那么多糖给我?”

“骂你能让伤好得快点吗?”我笑了,想起那天她咬着唇不肯哭的样子,“你是我闺女,摔疼了该治伤,受委屈了该吃糖。再说了,你偷偷练武,不也是想快点长大保护爸爸吗?爸爸哪舍得骂你。”

雪儿抬起头,眼里闪着水光:“第四个,是不是从那天起,你就知道我其实一点都不娇气,也想变得像你一样厉害?”

“早就知道了。”我望着她,“你三岁的时候,摔破膝盖都不哭,自己爬起来拍掉灰尘;五岁的时候,看着士兵练枪,就能跟着比划两下。那天看到你练木刀,爸爸只是更确定了——我的雪儿,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儿,跟你妈一样,看着柔,其实比谁都韧。”

她忽然抿着嘴笑,眼角却泛着红:“最后一个,你后来是不是偷偷在看我练?比如躲在树后面,或者让侍卫别告诉我?”

这丫头,什么都瞒不过她。后来我确实常让侍卫远远跟着,看她在演武场角落偷偷练习,看她摔倒了又爬起来,看她对着月亮比划招式。有次下雨,她还在练,侍卫想给她送伞,被我拦住了——有些路,总得让她自己走。

“是。”我坦白道,“看你练得那么认真,爸爸既心疼又骄傲。怕打扰你,就没敢出声。有时候看你摔了,真想冲过去扶你,又怕你觉得爸爸不信你。”

雪儿忽然掀被下床,没多久端来一笼肉包,热气腾腾的,肉馅混着葱姜的香气。“爸,尝尝我做的。”她递过一个,“是你爱吃的白菜猪肉馅。爸,谢谢你那时候没拆穿我,还偷偷看着我。其实我每次练累了,都觉得你就在附近,心里就有劲儿了。”

肉包的温热在掌心散开,咬一口,汁水丰盈。我望着她被热气熏红的脸颊,眼泪没忍住,掉在衣襟上。这丫头,从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

“傻雪儿,爸爸一直在。”我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

午后的阳光正好,雪儿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练字,我坐在旁边看兵书。她忽然放下笔,转头问:“爸,再问你几个问题。”

“嗯。”我合上书,看她把宣纸铺平。

“第一个,你是不是觉得,我想学武,其实是想保护你?”

“是。”我点头,“你小时候总说,爸爸打仗好辛苦,等你长大了,要替爸爸扛枪。那天看到你练木刀,爸爸就知道,我的雪儿没忘。”

雪儿的指尖在宣纸上画着圈:“第二个,那时候,你是不是特别担心我练坏了身体,或者不小心伤到自己?”

“天天担心。”我叹了口气,“你练劈砍的时候,爸爸怕你伤着腰;练扎马步的时候,怕你腿骨受不了;甚至看你握刀的姿势,都怕你手腕用力不对留下病根。后来实在放心不下,才找了退伍的老兵,让他偷偷教你基本功。”

她忽然抬头,眼里闪着光:“第三个,你是不是觉得,我偷偷练武,其实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爱你?”

“当然知道。”我握住她的手,“你怕爸爸老了,怕爸爸打仗受伤,想快点长大替爸爸分担。这种爱,爸爸接收到了,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爸爸暖心。”

雪儿低下头,轻声问:“第四个,你是不是觉得,我有这个志气,比什么都重要?”

“是。”我语气坚定,“比起让你当温室里的娇花,爸爸更希望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有面对风雨的志气。那天看到你对着木刀发誓,说要‘护着爸爸,护着龙海’,爸爸就知道,我的雪儿长大了。”

她沉默了会儿,声音带着点哽咽:“最后一个,那天我哭着说‘我不想只当你的小累赘’,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不是特别难受?”

那天她趴在床上,背对着我掉眼泪,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却字字扎在我心上。我站在床边,看着她瘦小的肩膀抽动,恨不得替她疼,替她扛。

“难受。”我声音有些沙哑,“爸爸从来没觉得你是累赘。你是爸爸的软肋,也是爸爸的铠甲。听到你那么说,爸爸只怪自己没让你明白——就算你什么都不会,爸爸也能护你一辈子。”

雪儿忽然从竹篮里拿出几个卤蛋,蛋白莹白,裹着褐色的酱汁。“爸,吃卤蛋。”她递过一个,“我学着用八角和酱油卤的,你以前总说行军时吃卤蛋顶饿。爸,谢谢你懂我的心思,谢谢你没把我当不懂事的小孩。现在我能保护你了,以后换我站在你前面。”

卤蛋的咸香混着她的话,撞得我心口发烫。我剥开蛋壳,咬了一口,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会戳中爸爸最软的地方。

“好,爸爸等着。”我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夜幕降临,我和雪儿躺在床榻上,月光透过窗棂,在被面上洒下一片银辉。她把玩着我腰间的玉佩,忽然抬头问:“爸,最后五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