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我把米糕往他面前一递,虽然胖子做得不太好看,但味道还行...
嘿!怎么说话呢!这可是胖爷我一片爱心!
闷油瓶看着米糕上歪歪扭扭的字,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下。
谢谢。他轻声说。
就在这时,后院突然传来母鸡炸窝的动静。咯咯哒!
闷油瓶像道黑影掠出去,我和胖子对视一眼,端着盘子就往鸡圈跑。
五只芦花鸡正围着什么啄得起劲。闷油瓶拎着两只鸡翅膀站在月光下,脚边是翻倒的米糕盘子,野莓滚进泥地里,沾着零星的鸡毛。
哈哈哈哈!胖子拍着大腿笑出泪花,这可是胖爷亲手种的人参米,这群扁毛畜生真识货!
我蹲下身捡拾残渣:得,白忙活了。只剩这点了!
闷油瓶突然开口:很好吃。
啊?你都没吃呢!我说。
心意到了。他插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唉,怎么样?”我紧张的看着他
闷油瓶点点头:不错。
胖子的得意劲又上来了:看吧!胖爷我的手艺!连小哥都说好!
得了吧,人家小哥是给你面子。
嘿!你这人怎么老拆我台!
后来我们坐在井边啃冰镇西瓜。胖子把瓜皮扣在头上当凉帽。
你说小哥,你这生日挑得真好,七夕,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胖子边吐籽边说。
闷油瓶没说话,用刀尖在青石板上刻着什么。
我凑近看,是七个歪歪扭扭的小人儿,手拉手站在月亮
小哥你这画工有待提高啊。我吐着西瓜籽笑,这个大脑门的是胖子吧?
放屁!这明显是胖爷英明神武的侧写!
闷油瓶收起匕首,指尖拂过石板上交握的小手。
谢谢。他突然轻声说。
我和胖子一下子没声了。
谢啥,胖子挠挠头,咱们谁跟谁啊。
就是,我接话,明年给你整个更大的蛋糕。
不过火警警报得先关了。胖子补充。
闷油瓶的嘴角似乎又上扬了零点五度。
蝉鸣忽然轻了下去,远处传来第一声夏雷,雨前的风裹着泥土的腥甜掠过院墙。
西瓜汁顺着指缝滴在青苔上,洇出深色的圆点。我知道有些话不必说,就像知道他悄悄把刻着小人儿的石板搬进了自己屋里。
彩蛋:七个小人儿中有个特别矮的,后来被胖子发现是吴邪炸毛时的形象。这个秘密被刻在喜来眠承重柱底部,直到某次翻修时才重见天日。
好啊小哥!你居然偷偷黑我!我发现后抗议。
闷油瓶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得了吧天真,你这算好的了,胖子指着另一个小人儿,这个胖得走不动道的明显是胖爷我!
我们互相看了看,突然一起大笑起来。
窗外,蝉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仿佛要把整个夏天的热情都喊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