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新手,翻个两三次也不丢人。”
汤咕嘟咕嘟,肉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站边上的人,口水滴了三回。
“下一步——熏!”
苗侃把肉拎上沥架,油往下滴,滴得一地亮晶晶。
一口大铁锅烧热,铺上锡纸,撒上白糖和茶叶,架上蒸笼,把肉放上去,严严实实盖上锅盖。
几分钟后,锅里“噗”地一响。
他猛地掀盖——
一股浓香直冲脑门!
肉皮金黄透亮,像刚出炉的蜜糖琥珀,油光闪闪。
烟气缭绕,香得人腿软。
“我滴个亲娘哎……这味儿能让人原地成仙!”楚西南闭眼深吸,差点跪下。
“我都能生啃半头猪!”
锅底黑乎乎,沾满焦糖和烟灰,再做别的菜?别闹了。
苗侃拍板:“这锅,归熏肉了。
专属座驾。”
一锅熏不了多少,厨师们轮流上阵,人人亲手操作一回,才算完活。
最后,他切了块肉,片片匀如纸,一人分两片,多的没有。
他自己也夹一片,慢慢嚼。
肥肉像布丁,不油不腻,入口就化。
瘦肉松软不柴,带着烟熏的甜香,嚼着嚼着,嘴里全是回味。
就这么干吃,都香得人想掉眼泪。
可三十多片肉,三十多个人,每人一口就没了。
楚西南眼珠子都快粘在盘子上,伸出手又缩回去,嘴唇翕动,话卡在嗓子眼儿——
苗侃头也不抬:“肉好了,该烙饼了。”
熏肉是魂,饼是壳。
缺了谁,都不叫熏肉大饼。
楚西南心里哀嚎:我的肉啊……
但他还是转过头,死盯着苗侃揉面。
“和面看季节。”他边倒面粉边说,“春天秋天,水温二三十度;夏天用凉水,冬天得温到三四十。”
“水多少,还得看面粉吸水性。
咱今天用三十度的,正好。”
面粉倒进盆,水慢慢倒,筷子搅成絮状,再上手揉。
三下五除二,一团光滑面团就出来了。
盆不粘,手不脏,搓一搓,连水都省了。
面团盖上湿纱布,静置半小时。
“趁这会儿,准备点配菜。”
最经典的是葱丝——就用葱白,白净爽脆。
但苗侃偏选了土豆丝。
“土豆吸油吸汤,一碰饼就化进香味里。
脆饼配软糯土豆,绝配。”
他把土豆切成细丝,泡水洗掉淀粉,丢进沸水里烫半分钟,立马捞出过凉水。
“这样才脆嫩不断,口感才够劲。”
沥干水后,撒白芝麻、盐、味精,一拌,香得直冒烟。
“等着吧,等饼出炉,一口下去——你真能哭出来。”
面醒好了,正好。
苗侃从炖肉的大锅里捞出一层亮晃晃的浮油,往里撒了把粗盐,再抓一把刚磨的花椒粉,搅匀了。
面粉倒进去,拿筷子一通乱搅,搅成一坨黏糊糊的面浆。
醒好的面团搓成长条,面刀“咔咔”几下,切成一截截小段。
每一段都摊开,擀面杖一滚,变成薄得能透光的面皮。
然后把刚才调好的油面糊,一层层抹上去。
抹完,拎起两头,一拉一折,捏成方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