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呀声先画面映入各朝时空的古人们耳中,正式画面犹如电影开场一样从中间向上下开展。
茫茫白雪地,一架驴车吱呀呀的停在了官道上。
镜头中穿着素袍的男人从车上走下,呼啸的寒风扑在他的脸上刮起碎发。
沙沙~
张角向前走去,随着他的抬脚才见的积雪已达脚腕处。
“兄,天冷穿件衣吧。”
张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还拿着一件黄色的大袄,却被张角摆手推开。
弟弟不解天寒地冻里,兄为何不冷,他抬眸随着兄长的视角看去,目光所及之,处处都是饥寒病弱的百姓。
难民们并不在意这群闯入的“陌生人”,或者说他们无心去在意闯入者。
一个个百姓们脸色苍败的挤成一团取暖,他们背靠着背、肚挨着肚......
肚!
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肚子。
难民的肚子高高的鼓起像是装满了胀气跟个皮球一样,而四肢包括胸膛却瘦的连骨架都能看到。
“这......”
张宝叹息一声别过身去,“兄长,世道如此,你......”
“我自幼信奉黄老学说,学过百家经典,更创《太平道术》一书,以为可致太平。”张角闭上了眼睛,任风雪吹去声音。
“经中字句,无一不教我奉天法道。”
“高祖斩白蛇而立汉祚,文景之治黎民安乐,昭宣之统而治盛世,光武中兴以昌中国,明和祖宗顺承大治。我一直天真的以为经书中的大汉,便是脚下的大汉。”
“你可知今日为何我要带你兄弟来这里吗?”
张宝摇了摇头。
“因为当我步出书斋,所见所闻与我所读圣贤书俱不相同!”
“官道之上不见商旅往来,垄亩之间不见农民耕作,高阁之里却见公卿豪族歌舞,曾经大汉的基石,圣人言里的天下成了路边的白骨,难民的饥食,成群结队的流浪,吃掉,死去.......”
“大汉不是经书里的盛世,大汉是吃人的世道!”
“兄......”
张角猛然张开了双眼,眸中迸发坚毅的光彩:
“王侯公卿高高在上,偏偏看不见这世道疾苦!”
“人间春秋万载,唯黎庶居水深火热。”
......
西汉
“朕从民间走来,见过苍生模样,一辈子都兢兢业业想为百姓谋福祉。”
汉文帝刘恒嘴角苦笑,天幕上的此情此景他当年也曾见过,但远没有这般惨烈。
也正是因为他见过,更知道庙堂的一句话便是民间千百家庭的破产,所以更是不敢奢靡享受。
他登基以来,深怕自己忘记了来时路,忘记了代国民间的百姓模样。
刘恒读过很多的书,走过很远的路,他是高祖的子孙,也更知道父皇怎么赢得的天下。
二十年来,统一天下的还是那批人。
只是高祖更得人心,不止是老秦人之心,更有关中关东无数黔首之心。
于是刘恒每年春秋耕种之时,亲率百官出城外,以老农执教,天子亲耕做表率,就是要告诉天下人节俭和重农的思想。
他更希望以此为惯例,警示后来的每一个大汉皇帝。
勿忘天下黎庶!
“还是会忘吗?”
大汉能出现天幕上的画面,就说明后来的子孙忘记了历史,耽于了享乐。
“唉!朕也顾不得千秋万载啊!”刘恒哀声一叹,“苍天不许,鬼神可否假朕五百年!”
「张角出身钜鹿,自创太平道,号大贤良师。」
「他以符水咒说为人治病,很多病人因为喝下他念过咒语的符水,在跪拜忏悔后痊愈,将张角奉为神明。」
「传教世人十数年来,信徒遍及天下,苍生百姓感念其德。」
「当时就连郡县上的官员也认为张角善于教化,才使得百姓纷纷归心,还帮他们解决了安置流民的麻烦。」
地方官员纷纷夸赞:张角是个好人!
中央大员拿起奏报:哟,地方上还是好人多啊,主动帮朝廷解决麻烦,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