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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铁臂横空,仓库危机解除!(2 / 2)

他抬眼看向苏晚晴。她正踮起脚尖,细心地帮张姐整理有些歪斜的证物袋标签,发间那枚天蓝色的塑料发卡在晨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泽——那是他上周在钢筋堆里捡到的,随口一句“挺配你工装蓝”,她就一直戴着。

“走了。”陈默朝她伸出手,声音沉稳。一阵风适时吹来,掀起他工装外套的衣角,露出了别在腰带上的那罐银色防狼喷雾。“该回去看看妈了。还有,”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疲惫却真实的笑容,“今天工地的‘签到’……还没去地基那边打卡呢。”

苏晚晴没有丝毫犹豫,冰凉却坚定的手放进了他宽厚、布满老茧的掌心。

她的手依旧带着清晨的凉意,可陈默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细微却坚定的暖流,正顺着两人交握的指缝,无声无息地渗透进他心底深处。

两人转身,并肩走向工地外。

在他们身后,仓库门缝里,老王那张写满惶恐和愧疚的脸又悄悄探了出来。他嘴唇嗫嚅着,似乎想喊住陈默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是徒劳地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夕阳熔金,将仓库门口冰冷的水泥墩染上一层暖色。老王蜷缩着蹲在上面,裤脚沾着早上掉落的、早已干硬的馒头渣。

他后颈那道红紫色的指痕,在斜阳的映照下,宛如一条狰狞扭曲的蜈蚣,格外刺目惊心。

“小王啊。”张姐走过去,警帽的帽檐在她脸上投下一道严肃的阴影,恰好罩住了老王鬓角新添的几缕霜白,“刚才在局里做的笔录,你保证说的都是实话?没有隐瞒?”

老王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珠里布满血丝,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两下。

昨夜仓库那令人窒息的一幕再次袭来:铁掌门那个凶神恶煞的手下,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掐着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粗暴地抵在冰冷的货架上,闪着寒光的刀尖,就紧紧贴着他贴身口袋里女儿那张笑得灿烂的大学录取通知照片!“老东西,听好了!明早五点前,不把东西塞进水泥袋里……你闺女这张通知书,老子就亲手点了,让它化成灰!”此刻,陈默就站在五步开外,工装裤膝盖处那道熟悉的补丁被风吹得掀起一角——那正是他上周偷偷多搬那两袋“特别”水泥时,陈默二话不说帮他扛起其中一袋时磨破的!

“是…是实话!张警官!”老王的指甲深深掐进粗糙的手掌心,留下几道白印,“他们…他们拿我闺女的前程威胁我!我…我一时鬼迷了心窍啊!”他突然情绪崩溃,踉跄着从水泥墩上扑下来,扑倒在陈默脚边,一双布满老茧、沾满泥灰的手死死抓住对方那双同样沾满水泥灰的破旧劳保鞋帮,声音带着哭腔,“小陈!我对天发誓!要不是他们拿我闺女…我老王就是穷死、饿死,也绝不会干这种丧良心的事啊!我…”

陈默沉默地弯下腰,用那双能拍飞汽车的手,稳稳地将老王枯瘦如柴、抖得像风中落叶的身体扶了起来。

老王的手冰冷而僵硬,如同冬日里失去生机的枯枝。这触感,瞬间勾起了陈默上个月最不堪的记忆——母亲躺在病床上,护士拿着催缴单,而他攥着工头那张轻飘飘的“下周结”白条,在冰冷的医院走廊里蹲了一整夜,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那一刻,他比谁都清楚,生活有时根本不给选择,它只会像铁掌门的手一样,死死掐住你的脖子,把你往绝路上推!

“起来。”陈默的声音低沉,轻得像拂过工地脚手架的夜风,“张姐说了,你后来配合调查,主动指认,算功过相抵。”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仓库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指节在上面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发出沉闷的回响,“以后,守好这里。你的地,你的人,别再让别人轻易糟蹋了。”

老王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迅速和未干的泥点混合在一起。他抬起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和屈辱都擦掉,然后重重点头,声音哽咽却异常坚定:“我记着!小陈!我老王记死了!以后…以后谁要是再敢打这仓库的主意,我…我豁出这条老命也跟他拼了!”说完,他深深看了陈默一眼,又弓着腰,像背负着千斤重担,小跑着消失在巨大的水泥搅拌机后面,只留下一串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工地上回荡。

苏晚晴静静地望着老王消失的方向,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警帽侧面的帽徽——那是她退伍时唯一偷偷留下的纪念品,此刻被她的体温焐得温热。“你就…这么信他?”她转过头,看向身边沉默的陈默。晚风带着工地特有的水泥粉尘气息,掀起两人同样洗得发白的工装衣角。

陈默的手探进口袋,系统那冰冷的提示音仿佛还在他脑海里回荡:“叮——仓库核心签到点危机已解除,功能权限升级。每日签到可选择获取:1.‘铁臂功·第三式’修炼残页(累计十页可功法大成);2.‘初级防爆符箓’一张(可抵御化神境以下能量爆炸冲击)。”他盯着仓库门楣上那斑驳褪色、却依旧刺眼的“重地勿近”标语,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平静:“信不信,有时候不重要。重要的是,得给人留一条能回头的路走。”

苏晚晴没有再追问。

她看着陈默眼底那跳动着的不屈光芒,忽然想起今天下午追击火狼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陈默抱着那个随时可能爆炸的铁皮箱,毫不犹豫地从三楼脚手架上一跃而下!《踏云步》在半空中拧出的道道残影里,他那件敞开的工装口袋里,半截泛着微光的系统残页边角露了出来,像一面在硝烟中倔强飘扬的小小战旗。

夜幕如同浓墨,缓缓漫过林立的脚手架顶端。

两人并肩站在寂静的仓库门口。苏晚晴发间那枚天蓝色的发卡,在满天星子的映照下,闪烁着温柔而坚定的微光——那是陈默在冰冷的钢筋丛林里发现的“晴天”。

她微微仰起头,望着城市边缘难得一见的璀璨星河,声音轻得像飘在夜风中的柳絮:“陈默…你真的,就只是一个工地工人吗?”

陈默侧过头看她。

昏黄的路灯光线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投下细密的阴影,这柔和的画面,让他莫名想起了自己偷偷摆在母亲病床窗台上那盆小小的绿萝——都是看似柔弱,却能在最贫瘠、最艰难的缝隙里,顽强扎下根去,努力向着阳光生长的生命。

他无声地笑了笑,带着厚茧的工装袖口不经意地蹭过她微凉的手背:“对我来说,这片工地,就是我的战场。每一块砖,每一根钢筋,都是我要守住的阵地。”

“那我呢?”苏晚晴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动作快得像她当年在训练场上的擒拿。

她的手心依旧带着夜风的凉意,但这一次,陈默没有躲闪。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指尖那层薄薄的、属于枪械和战术绳的茧子,正紧密地贴合着自己掌心那些被砖石和钢筋磨砺出的、更厚实的老茧。两种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坚硬的触感碰撞在一起,摩擦间,竟奇异地生出了一股直达心底的暖流。

“你?”陈默直视着她清澈的眼睛,声音沉稳而笃定,“你是战友。”他眼前闪过她今天用战术绳捆住火狼时那行云流水、肌肉记忆般的利落,闪过她为了帮他母亲争取保险报销,一遍遍跑医保局、耐心蹲在病床前解释条款的侧影,“是我见过的,最不像兵,却又最像兵的兵。”

苏晚晴的耳尖瞬间红透,这次连纤细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色。她猛地松开手,有些慌乱地别过脸去,假装抬手整理被晚风吹乱的鬓发:“油嘴滑舌……”然而,那努力想要压下去的嘴角,却像初春倔强绽放的野菊花,怎么也藏不住那份悄然漾开的笑意。

深夜十一点,工棚里弥漫着汗味、水泥味和铁锈混合的气息。陈默躺在嘎吱作响的铁架床上。

清冷的月光透过塑料布上一个破洞,斜斜地照进来,在床头那本摊开的、承载着母亲沉重希望的病历本边缘,镀上了一道银边。

他疲惫地闭上眼,正准备沉入梦乡——

“叮——!!!”

尖锐刺耳的系统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深处炸响!

“警告!检测到仓库地下三公里处存在高强度异常能量波动!波动峰值预测将于明日凌晨三点……”

陈默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他锐利的目光穿透工棚的黑暗,死死盯向窗外。月光下,那些纵横交错的脚手架骨架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远处,重型货车碾过工地的轰鸣声隐隐传来。

疤面临死前那句充满不甘和隐秘的嘶吼,如同鬼魅般在他耳边再次回响:“铁掌门…在挖什么……”

工棚外,夜风呜咽着,卷起地上未干的水泥粉尘,带着一股生涩而沉重的气息,悄悄钻进了窗缝。

陈默的手无声地探到枕头下,握紧了那张散发着微不可查能量波动的“铁臂功·第三式”残页。黑暗中,他的双眼骤然睁开,瞳孔深处燃起两点冰冷的、如同淬火刀锋般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