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牌掀开,真是六点。
我抑制不住激动——不管那张白茫茫是什么,这牌已经赢定了!
黄心怡赔出二十三万。
这时赌台周围突然围满了人,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大家纷纷往庄上下注,一堆三百、五百的筹码压在“六”上,让黄心怡忙活着打散。
大哥眉头皱了起来——他一向不喜欢这样乱哄哄的场面。
“大哥,下一把打多少?”我问他。
他却回我:“下一把一毛都不打,让他们打去。”
黄心怡发牌,刚要把庄牌递给一个押了一万五的人,
那人却说:“还是让这位老板看牌吧,他刚赢的,手气特别旺”
于是大哥一分没押,反倒当起了看牌手。
“庄公配三边,又是六点起步。”他把消息告诉大家。
有人already在欢呼自己打了幸运六。
“闲家小一点,小小……”黄心怡开出闲牌,全场顿时安静——
小三配小四,七点。幸运六是没了。
大哥虽然没打,还是眯得很认真,嘴里不停喊:“顶!顶!顶!”
什么也没顶出来,闲七庄六,被叉烧了。
黄心怡收走桌上所有筹码,然后等待下一轮下注。
几个机灵的客人问大哥:
“老板,这把打不打?你打我们就跟你一起打。”
大哥笑了笑,推了三万在庄上。
大家一看,纷纷跟上。
黄心怡发牌,大哥拿到一张小四、一张小七——
一点,正儿八经睡马路的点数。
闲牌打开,全场一片叹息——闲九点,通吃所有筹码。
大哥这把也输了三万。
他转过头对我说:
“我就感觉这把要被吃,所以才打少一点。”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那你怎么不打一万?”
“哟,你小子还敢顶嘴?”他说着,扔给我一个一万的筹码,“走,这路子爆掉了,抽根烟去。”
吸烟室里,我已经哈欠连天。
大哥让我回去休息,明天早点过来。
告别时,我提醒他也早点上楼,毕竟嫂子交代过。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我坐上了去美狮的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