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哥快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赶紧扔掉没抽完的烟,快步跟了上去。
才出黑卡房门口,便见高额区一张百家乐赌台牌局上正显示“排排连”——
已经开了三排庄,第四排刚出了一个闲。
大哥居然就在这张台子坐下了,这让我们诧异得很。
我站他身后,一言不发,只是把手中原本要喝的红牛又递给了他。
“别站着了,累死了。这台子又没有其他人,坐下休息休息。”
大哥这么一说,我刚好借坡下驴。
“呸呸,我怎么说自己是驴呢!”心里暗骂自己一句,
表面上还是顺着他意思,拉了把椅子紧挨着他坐下。
他从手里取出一个十万筹码递给荷官:
“打散。”荷官动作利落,点出十个一万推了过来,整整齐齐垒成一叠。
大哥接过,打开红牛喝了一口,随后取出五万,押在闲上。
荷官顿时挺直了腰杆,像是忽然被注码唤醒了一般,动作间多了几分恭敬。
她以标准姿势推出四张牌——两张闲,两张庄。
大哥眯牌,我忍不住伸头去看。
第一张牌没边没角,白茫茫一片,竟是一张梅花2;第二张是张公,q。
荷官直接翻开庄牌:
一张10、一张7,庄七点。
按百家乐补牌规则,荷官从牌靴中抽出第五张牌,递给大哥。
他接过来,眯起眼睛——是一张三边牌。
我在旁边忍不住低声念:“吹掉一个,吹掉一个就赢了。”
大哥听了,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他慢慢从牌的一角掀开,这次倒是省力,第一个角已经吹掉了,第二个也不用再吹。
他直接把牌递给荷官。
荷官亮牌——是一张6。闲8点,庄七点,闲赢。
她将五万筹码赔付过来,大哥刚收回,准备继续押闲,荷官却开口了:
“老板,排排连的路型,最好是重打第二口。”
大哥侧过头看向我,眉头微蹙:
“什么叫重打第二口?”
我连忙解释:
“大哥,重打第二口的意思就是:出庄打庄,出闲打闲,但只打第二口。
就算不中,也只输一手,这种打法比较合理。”
大哥是一点就透,果然是当大哥的人。
他朝荷官点点头:“那就飞牌吧。”
荷官飞了一局——确实是庄。
“现在是不是可以打了?”大哥问。
荷官轻轻点头。
大哥推出十万,全部押在庄上。
就在荷官即将发牌之际,他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