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大哥的脚步,我们从美高梅金殿辉煌的中场转战至听上去隐秘而低调的黑卡房。
大哥其实向来不喜欢在黑卡房里打牌,
那里的气氛太过压抑,赌客们也个个神色凝重,仿佛每一局都牵扯着身家性命。
若不是在中场被连续追杀得实在没有办法,他绝不会选择躲进这里暂避风头。
进了黑卡房之后,我没有继续陪在大哥身边,而是悄悄从另一扇门退出,
径直朝楼梯口快步走去。
那个时候,我唯一能想到的、能让他稍微冷静下来的方式,就是去拿一瓶冰镇的红牛。
大哥常说,红牛那刺喉的凉意能帮他醒神,也能压一压心火。
没想到上楼的脚步声和开门声似乎惊动了嫂子。
她从里间探出身来,睡眼惺忪地问:
“谁啊?”我连忙压低声音回应:
“是我,嫂子,我上来给大哥拿瓶红牛。”
她揉了揉眼睛,倚在门边轻声问:
“他打得怎么样?”
我顿了一下,只能含糊其辞:
“上上下下的,没什么太大输赢。”
除此之外,我真不知道还能怎么说。
难道要我说,大哥刚才在中场已经输掉不少,现在转战黑卡房也只是缓兵之计?
嫂子似乎也没多想,只是叹了口气:
“你等会儿下去的时候跟他说,别玩太晚了。”
我连忙点头:“好嘞,你放心,早点休息。”
说完便迅速从冰箱取出红牛,几乎是逃离般退出房间,心里却一阵发虚。
回到黑卡房,我一进门,却顿时愣在原地——大哥居然没在台子上。
我四下张望,所有赌桌都看了一遍,仍不见他的身影。
心里蓦地一紧,赶紧掏出手机发信息问他在哪。
刚按下发送键,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接通,那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