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我小声问。
大哥:他们是来旅游的,我是来赌钱的。
十点玩到现在,多多少少都赢了点随他们去了。走抽根烟去。
吸烟室里,大哥掏出一包阳光利群。
这种浙江烟在澳门少见,他每次来都带一条。
我们沉默地吞云吐雾,直到他突然问:
刚才看见有人拿的金卡是什么?
狮王卡。我回忆着公关经理的解释,
三个月打够十万零八千分,平均投注额五万起。
听说那张卡每天玩不玩都有三千的餐券。
大哥轻笑一声,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
那不是很好打吗?我这一天都一万分左右。
他掐灭烟头,动作干净利落,走,找张好台子去。
我们在高额区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台子!
有一个闽南口音的光头。他像尊佛像般稳坐c位,面前堆着清一色的筹码——
每个十万港币。
大哥在我耳边说了句去拿杯冰咖啡加糖,就径直坐到了光头旁边。
这种饮料只有黑卡房三宝和高额区有我就去了最近的三宝。
穿着旗袍的女侍应微笑着接过我的订单:
先生要加糖还是蜂蜜?
我想了想:蜂蜜。
等待的几分钟里,我数着地毯上的花纹,思考着十万零八千分意味着什么——
两亿一千六百万流水。这个数字让我胃部抽搐。
回到高额区时,大哥正和光头交换微信。
大哥问光头刚刚路子那么好为什么把把平注。
搞的连他也没敢加注打。
光头的笑声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老弟啊你是没吃过亏。
他拍拍大哥的肩膀。
我把咖啡递给大哥,杯壁凝结的水珠打湿了手指。
蜂蜜比糖健康。我说了一句,但大哥的注意力已经回到了牌桌上。
他下注的手势像在指挥交响乐——
九万五庄,五千幸运六。
一看这个架势我悄悄的溜到饺子机区域。
这些吃人老虎机是我的避风港,银卡会员的免费房全靠在这里。
机械的重复动作让人安心。
远处传来一阵欢呼,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肯定是那张台子又开好路了。
但赌场的真理我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