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得眼睛生疼。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三条未读信息和七个未接来电,时间已经是下午12点四十二分。
我一边用手指快速滑动屏幕回复着
马上到,一边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冷水拍在脸上的瞬间,昨夜的酸辣粉味道还没有散去。
操,又睡过头了。
我对着镜子里的黑眼圈骂了一句,胡乱套上那件皱巴巴的阿玛尼t恤。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大哥朋友发来的发来的语音:
到哪了?我们早就起来了。
出租车在友谊大桥上飞驰,窗外的海面泛着刺眼的银光。
我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残留的困意。
大哥这次带了七个朋友来澳门,说是旅游,但谁都知道重点是什么。
G的金色狮子在正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小跑着穿过旋转门,冷气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
赌场这个点人不多,但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八个人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小分队,三坐五站围在一张百家乐台子旁。
走近时我听见荷官机械的声音:
庄家七点,闲家五点,庄赢。
大哥面前堆着百十万筹码。
下一把连本加利十万打了上去,其他七个人像得到信号般,纷纷推出筹码——
五千、八千、一万...注码不同但押的方向完全一致。
来了?大哥终于注意到我!
我点了点头。
红桃K和方块三,三点。对面闲家是明牌九点。
我摇摇头,大哥啧了一声,把牌扔给荷官。爆了。
他拍拍桌子,换路。
接下来的半小时像一场荒诞剧。
大哥每把下注,其他人就像被遥控的机器人跟着行动。
其中有几个甚至不看牌,只顾着看向四周的少妇美女。
但每次下注都精准地跟着大哥的节奏。
五千的注码在他们口中像是五块钱般轻松。
黑桃A!大哥突然吼了一嗓子,把牌摔在桌上。
就点。台子周围爆发出一阵欢呼,荷官推过来一堆筹码。
我注意到大哥的脖子微微出汗,贴在皮肤上像是露水一样。
开了几下牌路爆掉后,大哥伸了个懒腰:
赢好的自由活动,该吃饭吃饭,该逛街逛街。还想玩的跟着我继续。
这句话像解除魔法的咒语,七个人瞬间作鸟兽散。
三三两两,有去找好吃的去了,有的去逛街购物去了。
转眼间台子前只剩我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