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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请战亦议价,新炮名“破虏”(1 / 2)

“反攻!”

两个字,如同一块巨石砸入死寂的池塘,在每个人的心头掀起滔天巨浪。

张承业的脸色瞬间白了,他一个文官,平日里养气功夫再好,此刻也绷不住了,上前一步,声音都变了调:“王爷!万万不可!城中弹药尚未补给,此时开城反攻,无异于自寻死路!鞑子数十万大军,只消一个冲锋……”

他话未说完,就被朱衡抬手打断。

朱衡的目光甚至没有看他,依旧牢牢锁定着城外那片黑压压的军阵,仿佛在欣赏一幅即将被他亲手撕碎的画卷。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通过铁皮喇叭,清晰地传到城头每一个角落。

“张大人,你以为,天津卫的船到了,我们就能高枕无忧了?”

他转过头,环视着一张张激动过后又转为困惑的脸。

“硝石到港,离到大同,还有三百里。这三百里路,鞑子会让我们安安稳稳地运进来吗?他们会分兵,会袭扰,会不惜一切代价,掐断我们的补给线。”

“朝廷呢?”朱衡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他们会看着,会等着。等着我们和大军拼光了最后一点家底,然后派个钦差来收拾残局,顺便……再给我们定个‘守城不力’的罪名。”

这番话像一盆冰水,浇熄了众人刚刚燃起的狂喜。是啊,王爷说得对。希望只是刚刚露头,危险却如影随形。

王五眉头紧锁,瓮声瓮气地问:“那王爷的意思是?”

“打。”朱衡吐出一个字,掷地有声。“但不是蛮干。”

他走下城楼,众人连忙跟上。穿过几条戒备森严的巷道,他们来到了一处被列为禁地的巨大库房前。这里原本是王府的废弃马场,如今被高墙和哨塔团团围住,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混杂着桐油和金属的气息扑面而来。

库房之内,眼前的景象让张承业和一众将领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数十门造型狰狞的青铜大炮,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炮架上。它们比城墙上那些老掉牙的“神威大将军炮”要小巧得多,炮身线条流畅,闪烁着暗沉的金属光泽,炮口黑洞洞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每一门炮旁边,都配着专门的工具箱和堆积如山的球形炮弹。

“这……这些是……”张承业结结巴巴,他从未见过如此规整而又充满杀气的炮阵。

“我给它们取了个名字。”朱衡走到一门大炮前,用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炮身,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颊,“叫‘破虏炮’。”

他回头看向众人,目光灼灼:“我所谓的反攻,不是让我们的士兵拿着刀剑去冲锋陷阵,而是把这些‘大家伙’,拉到城外,给巴图蒙克送上一份他永生难忘的大礼。”

“我们要让他知道,大同城不是他想围就能围的。我们要打痛他,打怕他,让他不敢再轻易分兵去骚扰我们的补给线。更重要的,”朱衡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要让京城里那些老爷们看看,我朱衡,不但能守,还能战!但要想让我继续战下去,就得拿出点诚意来。”

众人恍然大悟。

王爷这哪里是单纯的反攻,这分明是一场武装示威!既是威慑城外的鞑子,也是敲打朝中的君臣!

张承业看着朱衡年轻却深邃的侧脸,心中百感交集。这位王爷的心思,比他脚下这片土地埋藏的煤铁还要深。他不再劝阻,而是躬身一揖:“下官愚钝,请王爷示下,如何行事?”

“很简单。”朱衡转身,开始下达一连串命令。

“王五,你亲率三百神机营锐士,护卫炮阵。记住,你们的任务不是杀敌,是保护我们的‘破虏炮’,一门都不能有损。”

“是!”王五挺胸应道,眼神里全是兴奋。

“张大人,你立即草拟一份奏疏,就以本王的名义,发往京师。”朱衡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

“奏疏上要写三件事。第一,大同之围,臣已找到破解之法,不日即可重创鞑虏主力,为大明扬威。第二,此战过后,鞑虏必将视我为眼中钉,为保山西全境安稳,臣请旨,接管雁门关防务,统一指挥关内守军。”

张承业心头一跳。雁门关!那可是山西的咽喉,天下九塞之一!王爷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朱衡仿佛没看到他的惊愕,继续说道:“第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城中百废待兴,军械制造耗费巨大,非一地之财力所能支撑。为绝后患,臣恳请陛下,将山西全省的煤、铁、硫磺等矿产,尽数划归代王府专营,所得收益,全部用于北境防务,不必再经户部、布政使司之手。”

此言一出,连王五都听得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请旨,这分明是挟功要权!而且一开口,就要走了山西的军权和财权!

“王爷……这……朝廷恐怕不会答应……”张承业声音干涩。

“他们会的。”朱衡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现在,他们别无选择。他们要么眼睁睁看着山西糜烂,鞑子的铁蹄踏过雁门关,饮马黄河。要么,就只能捏着鼻子,答应我所有的条件。”

他拍了拍张承业的肩膀:“去写吧。用词恳切一些,姿态放低一些,就说本王是为了大明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些文官,就吃这一套。”

张承业苦笑着领命而去。他知道,这封奏疏一旦发出,整个朝堂都将为之震动。

安排完这一切,朱衡重新将目光投向了那些静静伫立的“破虏炮”。

他知道,这封奏疏能不能起到作用,关键还要看接下来的这一战。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变得冰冷而肃杀,“半个时辰后,打开正阳门。本王要亲自为‘破虏炮’开光!”

城外的鞑靼军阵中,主帅巴图蒙克正悠闲地喝着马奶酒。连日来的顺利,让他有些懈怠。在他看来,大同城破,只是时间问题。城里的明军,不过是缩在龟壳里的懦夫。

突然,一阵沉闷的号角声从城中传来。

紧接着,在所有鞑靼士兵难以置信的注视下,那扇紧闭了十几天的厚重城门,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巨响,竟然缓缓地打开了。

巴图蒙克一口马奶酒喷了出来,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错愕。

“他们要干什么?投降吗?”一个万户长疑惑地问道。

“不像!”另一个经验丰富的千夫长死死盯着城门,“有杀气!”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之际,一队队身穿黑色铁甲的明军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从城门中涌出。他们没有像往常一样摆出防御阵型,而是迅速向两翼散开,清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随后,一尊尊黑色的“怪兽”,在挽马的拖拽下,被缓缓拉出城外,在距离城墙三百步的地方,一字排开。

巴图蒙克眯起了眼睛,他看不懂那是什么东西。比寻常火炮要精致,却又透着一股让他心悸的危险气息。

城头之上,朱衡亲手接过一支火把。

他看着城下列阵的炮兵,看着远处骚动起来的鞑靼军阵,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怒吼:

“为了大明!为了身后的父老乡亲!”

“开炮!”

###第127章危机中扩权

“轰——!!”

不是一声,而是数十声巨响,在同一瞬间,汇成了一道震耳欲聋的雷霆。

大地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城墙上的砖石簌簌作响。数十门“破虏炮”的炮口,喷射出长达数丈的橘红色火焰,浓密的白色硝烟如同一道墙壁,瞬间将炮阵笼罩。

数十枚烧得通红的实心铁弹,带着尖锐的呼啸,撕裂空气,像一群来自地狱的陨石,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狠狠砸进了鞑靼人最密集的中央军阵。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变慢了。

巴图蒙克亲眼看到,一枚铁弹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落地,然后像打水漂的石子一样,在坚硬的冻土上连续弹跳。每一次弹跳,都在密不透风的人群和马群中,犁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肉胡同。人马的残肢断臂,混合着破碎的旗帜和兵器,被高高地抛向天空,再如下雨般落下。

另一枚铁弹,则直接命中了一架刚刚推上前的投石机。那座由坚固原木搭建的战争巨兽,在一声巨响中,像被巨人踩了一脚的玩具,瞬间四分五裂,木屑纷飞,周围的士兵被巨大的冲击波掀飞出去,死伤一片。

这还不是结束,这仅仅是开始。

朱衡手下的炮兵,经过系统化的严格训练,装填速度远非旧式炮手可比。在军官的嘶吼声中,他们熟练地清理炮膛、装填火药、塞入炮弹、点火……

“开炮!”

“开炮!”

第二轮,第三轮齐射,接踵而至。

密集的炮弹,如同死神的镰刀,一遍又一遍地无情收割着生命。鞑靼人的军阵彻底乱了。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兵,在这种闻所未闻的远程打击面前,毫无用武之地。战马在巨响和爆炸中惊恐地嘶鸣,将主人掀翻在地,然后被后续的炮弹砸成肉泥。士兵们惊慌失措,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因为每一寸土地,似乎都在那些“恶魔的铁球”的覆盖之下。

“撤!快撤退!离开那片该死的开阔地!”巴图蒙克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嘶声力竭地吼叫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然而,撤退的命令在已经崩溃的军阵中,非但没能恢复秩序,反而加剧了混乱。士兵们争先恐后地向后逃窜,自相践踏,造成的伤亡,甚至不比炮击来得少。

城头之上,张承业和一众将领已经看得呆若木鸡。

他们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的场景,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这已经不是战争,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那种高效、冷酷、毁灭性的力量,让他们从心底里感到一阵战栗。

王五激动得满脸通红,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乖乖……我的亲娘嘞……这玩意儿,比他娘的雷公发怒还厉害……”

朱衡的表情依旧平静,但紧握着城垛的手,却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他没有下令追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当鞑靼人的大军狼狈不堪地退到五里之外,重新安营扎寨时,朱衡才下令收回炮阵,关闭城门。

这一战,前后不过半个时辰,鞑靼人至少丢下了三千具尸体,军心士气,更是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而大同这边,除了几个炮手因为操作不慎被烫伤外,无一人伤亡。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山西,并向京师飞去。

……

京城,紫禁城,文华殿。

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嘉靖皇帝朱厚熜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心思去炼丹了。山西的战报,一封比一封紧急,就像一道道催命符。

殿下,内阁首辅严嵩,兵部尚书林远山,以及一众六部九卿,侍立两侧,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手捧着一份用黄绫包裹的奏疏,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声音尖利:“报——!山西八百里加急!代王朱衡大破鞑虏于大同城下!”

一句话,让满朝文武都愣住了。

大破鞑虏?怎么可能?前几天的奏报不还说大同危在旦夕吗?

朱厚熜猛地坐直了身子,眼中精光一闪:“念!”

太监连忙展开奏疏,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将朱衡那份“文采斐然”的奏疏念了一遍。

当听到朱衡率军出城,以“神炮”大破敌军,斩首三千,敌酋巴图蒙克惊惧后撤时,殿内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林远山这位戎马半生的兵部尚书,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深知鞑靼主力的战力,也明白大同守军的窘境。在那种情况下,不但守住了,还能出城反击,取得如此大胜,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当太监念到后面,朱衡请求接管雁门关防务,并索要山西全省矿产专营权时,整个大殿瞬间炸开了锅。

“狂妄!简直是狂妄至极!”一名御史率先跳了出来,义愤填膺,“藩王掌兵,已是祖制所不许,他竟还想染指雁门关天险!此心可诛!”

“不错!山西矿产,乃国之命脉,岂能尽归一王府所有?这与割地裂土何异?此例一开,国将不国!”户部尚书也急忙附和。

严嵩捋着胡须,老神在在,一言不发,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龙椅上的皇帝。

朱厚熜的脸色,果然变得愈发难看。

他最忌讳的,就是藩王做大。一个宁王朱宸濠,就搅得天下不宁。现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代王朱衡,展露出的手腕和野心,似乎比当年的宁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

就在此时,又一名信使连滚带爬地冲进殿来,带着哭腔喊道:“陛下!紧急军情!鞑靼右翼大军,绕过大同,突袭朔州!朔州失守,知府战死!敌军正向南,直扑雁门关!”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