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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初见赵盘郎,顽劣少年狂(1 / 2)

墨家分舵的晨雾裹着梧桐叶的清香,在青石板院坝上漫成一层薄纱。林越蹲在水井旁整理行头,指尖捏着素色绸衫的领口——这绸料是墨青托人从邯郸城西市换来的,虽不是上等云锦,却也细腻光滑,领口绣着一圈极淡的云纹,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他将绸衫往身上套时,布料擦过手臂,带着清晨的微凉,腰间系着的墨色布带是项少龙连夜缝补的,针脚细密,尾端还坠着颗小小的铜扣,据说是墨家弟子常用的样式,用来固定布带不易松脱。

“把这个揣好,别露出来。”墨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攥着块巴掌大的桃木牌,牌面刻着“墨”字,边缘用细砂纸打磨得圆润,“赵穆府里的府兵认这牌子,虽不能当通关文书用,却能让他们少些刁难。”林越接过木牌,掌心触到桃木的纹理,还带着墨青手心的温度,他将木牌塞进袖袋内侧的暗袋里——那是项少龙特意缝的,位置隐蔽,就算被搜身也未必能找到。

项少龙已经换好了行头,一身深青色锦袍,腰间别着柄嵌了玉石的短剑(是从墨家分舵暂借的,用来装“齐商”的派头),他正对着铜镜调整幞头,铜镜是黄铜磨制的,映出的人影有些模糊,却能看清他脸上刻意蓄的短须——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常年奔波的商人,特意留了三天没刮,须尖泛着青黑。“记住,等会儿进府后,你就站在我左后方,半步距离,别多话,我说话时你别插嘴,府兵问话就说‘是’‘不是’,别扯多余的。”项少龙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却很认真,“赵穆那人疑心重,最恨别人耍花样,我们这次是‘探路’,不是‘闯祸’。”

林越点点头,弯腰将脚伸进千层底布鞋——鞋底纳得紧实,踩在地上能清晰地感觉到青石板的纹路,鞋帮内侧缝着块软布,是为了防止磨脚。他最后检查了一遍怀里的墨子剑法图谱,麻纸被折成了四方形,用细麻绳系着,贴在心口的位置,能感受到自己略快的心跳——不是紧张,更多的是一种对“剧情节点”的敬畏,他知道,这次去赵穆府,大概率会遇到那个改变战国格局的少年。

从墨家分舵到赵穆府,要穿过邯郸城的东市。林越跟在项少龙身后,看着街景一点点变化:起初是铁匠铺的“叮叮”声,铁屑随着风飘落在路边,沾在行人的衣角;再往前走,渐渐出现了绸缎庄、玉器铺,店铺门口挂着绣着店名的幌子,风吹过时“哗啦啦”响;到了东市东侧,连路边的石板都换成了青黑色的大理石,缝隙里嵌着细沙,被扫得干干净净,偶尔有高头大马从身边经过,马身上的鞍鞯是上等的皮革,缀着银饰,马蹄踏在石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吓得路边的小贩连忙收摊避让。

“前面就是赵穆府了。”项少龙的声音提醒道。林越抬头望去,只见朱红大门矗立在街角,门高约两丈,门框是用整块汉白玉雕成的,上面刻着缠枝莲纹,门楣上挂着块鎏金匾额,“赵府”二字是用篆书刻的,笔画间镀着金粉,在晨光里泛着刺眼的光。大门两侧立着两尊石狮子,高约一丈,狮口衔着铜环,铜环上的绿锈被擦拭得干干净净,露出底下的黄铜本色。门口的府兵身披亮银色札甲,甲片是用精铁打造的,边缘磨得锋利,阳光照在甲片上,反射出的光晃得人眼睛疼,他们手里的长戟杆是檀木做的,戟尖闪着寒光,离马鼻不过三尺,每过一辆车马,都要将长戟横在车前,仔细盘问。

项少龙从袖袋里掏出引荐信,是墨青托人写的,落款是“齐商项某”,信纸是洒金的,信封用火漆封了口。为首的府兵接过信,手指捏着火漆印看了半天,又抬头打量项少龙:“你就是齐商项某?来赵府做什么?”

“久闻赵大人威名,特来拜访,想与大人谈笔丝绸生意。”项少龙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却又不失商人的底气,“我这仆从,跟着我跑了半年,老实得很,没别的心思。”他说着,悄悄从袖袋里摸出两枚刀币,塞到府兵手里——刀币是齐国的样式,边缘有些磨损,却分量十足。府兵掂量了两下,将刀币塞进甲胄的缝隙里,脸上的严肃淡了些,挥了挥手:“进去吧,赵大人在正厅等着,别乱走,府里有巡逻队,看到乱晃的直接抓。”

穿过第一重门,庭院的奢华超出了林越的想象:青石板铺就的路面被打磨得像镜子,倒映着天上的流云,两侧的梧桐树树干粗壮,需要两人合抱,树枝修剪得整齐,树叶间挂着小小的铜铃,风一吹就发出“叮叮”的声响,树下摆着汉白玉石桌,石桌上放着青瓷茶具,几个身着锦衣的仆从正低着头,用细布擦拭石桌的纹路,连一丝灰尘都不放过。假山是用太湖石堆的,上面爬着青藤,藤叶间开着紫色的小花,山脚下有个小小的池塘,水面飘着荷叶,几只锦鲤在叶下穿梭,池塘边的栏杆是用红木做的,雕着莲花图案。

“别乱看,走直路。”项少龙的声音轻轻传来。林越连忙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鞋尖,却还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四周——他看到仆从的衣料是上等的绫罗,袖口绣着赵府的徽记;看到巡逻兵的甲胄比门口的更精致,腰间挂着短刀,刀柄嵌着宝石;还看到远处的回廊下,几个侍女正端着托盘走过,托盘里放着水果,是他穿越后从未见过的品种,果皮泛着鲜红的光泽。

绕过假山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像是有少年在笑骂,还夹杂着仆从的求饶。林越的脚步下意识地慢了半拍,项少龙也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神色。

“让开!都给我让开!”一个清脆却带着蛮横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杏色锦袍,袍面绣着金线的龙纹(是简化版的,赵国贵族子弟常穿的样式),腰间挂着块羊脂白玉佩,玉佩的形状是如意纹,随着他的动作在腰间晃荡,发出“叮咚”的声响。少年手里握着根马鞭,鞭杆是紫檀木做的,鞭梢缠着细铜丝,他正追着一个仆从打,马鞭时不时抽在仆从的后背,仆从穿着灰色短打,后背已经被抽得发红,却不敢还手,只能抱着头往前跑,脚下的布鞋都快掉了,嘴里还不停求饶:“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林越的心脏猛地一跳——是赵盘!那杏色锦袍的款式,那蛮横的语气,还有腰间的玉佩,和他记忆里的“少年嬴政”分毫不差。他下意识地往项少龙身后躲了躲,右手悄悄拽了拽竹笠的檐角(出门时特意带上的,用来遮挡阳光,此刻却成了“遮脸”的工具),笠檐压得更低,刚好遮住眉毛,只露出鼻尖和下巴。他的手指攥紧了袖袋里的木牌,桃木的纹理硌得掌心发疼,心里飞快地盘算:不能被赵盘注意到,不能跟他起冲突,按照原剧情,此刻的赵盘还没经历“质赵”的磨难,性子暴戾,做事不计后果,跟他纠缠只会惹麻烦。

可偏偏事与愿违。赵盘追着仆从跑过假山时,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了林越腰间——那里挂着柄木剑,剑鞘是榆木做的,表面刷了层清漆,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光,虽然是木剑,却比普通仆从的佩刀更显眼。“喂!你站住!”赵盘突然停住脚步,马鞭指向林越,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的好奇和蛮横,“你腰间挂的是什么?是剑吗?”

林越的身体瞬间僵住,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被项少龙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手肘的力度很轻,却带着“别慌”的暗示。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微微躬身,声音放得平缓:“回公子,是柄木剑,小的用来……用来防身的。”他特意放慢了语速,避免因为紧张而说错话,目光盯着赵盘的鞋尖,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木剑?”赵盘挑了挑眉,快步走到林越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赵盘比林越矮半头,却刻意仰着头,下巴微抬,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你会用剑?敢不敢跟我比试比试?”他身后的仆从连忙上前,弓着腰,声音发颤:“公子,别闹了,赵大人还在正厅等客人呢,要是让大人知道了……”

“滚开!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赵盘猛地转身,马鞭抽在仆从的肩膀上,“啪”的一声,仆从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再说话,只能退到一旁,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周围的其他仆从也纷纷低下头,没人敢上前劝阻,只有几个路过的侍女,远远地站着,手里的托盘都快端不稳了,眼神里满是畏惧。

林越的指尖攥得更紧了,木牌的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他知道,不能答应——赵盘虽然只是个少年,却从小跟着武师学剑,就算没真本事,也比他这个“半吊子”强;可也不能拒绝,赵盘的性子,你越拒绝,他越要逼你,说不定会让人把他抓起来,到时候连项少龙都救不了他。他抬头看了一眼项少龙,对方的眼神很平静,却微微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点到。”

“公子身份尊贵,小的只是个仆从,不敢与公子比试。”林越的声音放得更低,几乎带着几分谦卑,“再说这木剑只是个摆设,小的哪里会什么剑法,别耽误了公子的时辰。”

“摆设?我看你是不敢!”赵盘显然不信,他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拔林越腰间的木剑,手指触到剑鞘时,还故意用了力,“我偏要跟你比!你要是赢了,我赏你十两银子;要是输了,就给我当马骑!”他的指甲划过剑鞘,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的蛮横。

林越下意识地侧身避开,左手按住剑柄,却还是慢了一步——赵盘的力气比他想象中大,木剑被硬生生拽了过去。少年握住木剑,掂量了两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还说不会用剑?握剑的姿势挺熟练啊!”他说着,猛地将木剑举过头顶,朝着林越的肩膀劈来——动作虽然没章法,却带着少年人的蛮力,木剑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离林越的肩膀不过两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