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迢迢都快被气笑了。
这话说得,好像是她强迫他拖着病体跟着她出来似的。
明明婚约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他就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样子,她还没跟他算账呢。现在倒好,他还倒打一耙。
她冷笑一声,“该,谁让你明明不舒服,还要跟着我出来的?”
宸王难得有些气短。
她又再接再厉,“又是谁,明明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到处宣扬,恨不得昭告天下的?”
她叹气,“事以密成,语以泄败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宸王有些无措。
当了多年的帝王,偏偏对与她有关的事情颇为沉不住气。
他就是忍不住,想让他人知道,她是他的。
尤其是现在的裴行居,以及即将名扬天下的那人。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脸色充满了戾气。
“谁敢跟我抢你,我就弄死谁!”
语气凶狠,带着些许的嗜血与杀意。
一时间,江迢迢都有些被他的气势镇住了。
眼前的少年,似乎与一道穿着明黄的身影重合。
蓦然,心口一阵刺痛传来。
她下意识地抓住胸口的衣服,缓解疼痛。
察觉到她的异样,宸王顿时一惊,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扶住小姑娘。
怀中的人儿似乎很疼,疼的直颤抖。
一阵莫大的恐惧席卷而来。
他颤声,“绰绰,怎么了?哪里疼?”
只是,她耳鸣不断,早已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袍。
宸王急地大喊,“快些回府,快些!”
正在赶马车的小德子顿时一惊,猛地一甩马鞭。
下一瞬,上好的大宛马便嘶吼起来,疾驰而去,扬起些许的雪沫。
天光乍亮。
丝绸被中的少女幽幽转醒。
昨日的疼痛,现在回想起来,仍旧是心惊。
她下意识地捂上心口。
还未来得及感受,就被人用力扯了扯脸颊。
江迢迢:.....
这下好了,真的疼了。
脸疼。
不是,谁这么缺德,扯她扯得这么疼?!
她愤愤转头。
然后,她对上了一双充满了戏谑意味的凤眸。
貌胜潘安的美少年嘴角微扯,又揉了揉那被捏红的脸颊肉。
“终于醒了?你可真能睡,本王都醒了,你还睡得这般香。”
说着说着,他又凑近来,盯着她水润的大眼睛瞧,“你睡眠质量怎么做到这般好的?”
江迢迢一愣。
宸王,好像,与昨日又有些许的不同。
好似,以前那个宸王回来了。
她有些恍惚。
宸王有些不满她的分神,又扯了扯她的脸颊肉。
“你睡了本王的床,竟然还敢不理本王,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江迢迢回神。
她神色复杂,“殿下?”
宸王嗯了一声,拨弄着她那长长的睫毛玩。
她有些许的迟疑,“殿下,您还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