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小德子进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此刻终于有借口脱手,她自然要抓住了。
宸王慢腾腾地噢了一声,“既然这样,先披着吧,不用扎起来。”
不用扎起来?
江迢迢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既然他都开了尊口了,她也乐的省事。
洗漱完毕,二人在桌前坐下。
早在二人梳洗的时候,奴仆们就将早膳摆好了。
此刻,仍冒着白气。
江迢迢夹起一小块被炸得两面金黄的糖油饼,小心翼翼一咬。嘎吱——糖油饼被咬开,香甜的气息在味蕾上炸开。
好吃的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甜甜的味道,真是太治愈了!
快速吃完一个,她又将筷子伸到向了软甜诱人,枣香浓郁的枣糕。
宸王舀着寡淡无味的燕窝粥的勺子一顿,心中有些稀奇。
真这么好吃吗?
吃个枣糕都吃得这般快活?
鬼使神差的,宸王也跟着夹起一小块尝尝。
好似确实不错。
宸王面无表情地嚼着口中的甜到恰到好处的枣糕。
一顿早膳吃得倒是宾主相欢。
吃饱喝足,少年矜持地躺到贵妃榻上。盒子拧开,里面装着鲜红的红泥。
他不由轻哼一声,“你倒是守信用。”
江迢迢拿出小药箱子,一边准备给他把脉,一边道:“想必殿下已经知晓此物的用处,我就不多加解释了。”
宸王噢了一声,而后又来了兴致,有些邀功的意味,“臭丫头,今日的事情,可曾听到了?”
想起出门时候,豆绿说的,江迢迢动作一顿。
“听到了,多谢殿下。”
宸王矜持地哼哼,“你日后都要好好对我,我自会帮你的。”
小姑娘眉头都没动一下,轻飘飘噢了一声。
见她这般不咸不淡的样子,宸王有些不爽,正想谴责她什么呢,小德子就急急忙忙进来了。
“殿下,窦太主来了。”
窦太主!
宸王挑眉,看向低头故作无事的小丫头,“打算如何啊?”
江迢迢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要我说,你这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郡主我还能挡一下,但这姑祖母,圣人都要礼让三分呢,本王也不好不见。她要是存心找你,将整个宸王府翻过来,我也不能说什么。”
良久,她才缓缓道:“那就见吧。”
纷飞的大雪中,一约莫四五十左右,气势逼人的贵夫人沿着抄手游廊缓缓而行。宸王府的老管家恭敬地在前方引路。
贵夫人身后,跟着一男一女。
正是前些日子来宸王府,没见到女儿的荣安郡主和郡马。
此刻,二人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些许的紧张。
不多时,一座恢弘的主殿跃入众人的眼帘。
老管家越发恭敬,“这就是殿下的住处了,您想见的人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