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有人见不得殿下好,故意编了这些龌龊话抹黑。
还有那齐将军,听说先前竟还拒过殿下的示好,这般眼盲心瞎的,倒真是可惜了殿下的一片痴情。
安宁正闭目养神,察觉那道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灼热,不禁睁开眼。
撞进桑枝枝那双写满“痴迷”的杏眼时,她忍不住弯了弯唇:“看什么呢?”
晕乎乎的桑枝枝想也没想,心底的话脱口而出:“看殿下好看。”
说完,她微微一怔,脸霎时就红了,连忙低下头,指尖攥着裙摆边角,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安宁被她这直白又羞怯的模样逗得轻笑,眼尾弯成月牙,声音又软了几分:“你也好看,瞧着比我院里新开的海棠还娇俏。”
桑枝枝只感觉自己的心扑通通乱跳,害羞的抬不起头。
看着面前的少女,安宁指尖微动。
这桑枝枝果然和书里写的一样单纯善良,这样干净的姑娘,安宁自是舍不得欺负,要放在手里好好宠着。
想到日后桑枝枝会夹在那些男人之间左右为难、日日落泪,安宁便觉得无趣。
倒不如她先出手,把这些个狗一样的臭男人都调教妥当。
至于她的枝枝,只需安安稳稳待在她身边,做个无忧无虑、独自美丽的姑娘,便够了。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马车便在品福楼前停稳。
车帘被雪香轻轻掀开,先露出来的是安宁裙摆上绣着的缠枝莲纹。
随后,她扶着雪香的手下车,软缎裙摆扫过青石板,引得楼前几个食客都悄悄抬了眼。
桑枝枝跟在后面,刚站稳,就见伙计早候在门边,忙不迭躬着身迎上来:“二位贵人,楼上雅间请!”
进了雅间,安宁挑了临窗的位置坐下,指尖漫不经心划着窗沿,随口点了水晶包、翡翠烧卖、蟹粉小笼几样招牌早点。
待伙计退下,她便支着下巴看楼外街景,语气带着几分随意:“时辰还早,一会用了早膳,枝枝可有想去的地方?”
桑枝枝想到自己马车上的吃食与衣裳,如实回道:“回殿下,臣女打算先回府把血参交给爹爹,然后去城南的救济所,给那些无人照料的孩子们分一些吃食和衣裳。”
“城南?”安宁眉峰先皱了皱,似在回忆坊间传闻,随即有些担忧的抬眸:“那里可是贫民窟,听说常有流民往来,你一个姑娘家去,身边只带丫鬟和小厮,安全吗?”
桑枝枝愣了愣,像是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随即轻轻点头:“臣女去了好几回了,救济所里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最多有些调皮,并不碍事。”
安宁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身子微微前倾:“当真没什么危险?那今日我跟你一起去!正好也给孩子们添些银子和吃食。”
说着,便扬声唤来伙计,语气干脆:“方才我点的那些吃食,一样再备五十份,用食盒装好,稍后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