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想起席间细节，“饭后田中六还组了一场赌局。
我看这家伙对赌博非常的老道，绝对不是新手，而且在他从钱包里拿钱的时候，不小心从里面带出一张卡片，看样式是百乐门娱乐城的贵宾卡。”
“嗜赌好色……”徐老倪摸着下巴，“这倒是好突破口。就是不知道文件藏在哪，是办公室，还是家里？”
“得先摸清楚他的底细。”吴青把手上的纸条用火柴点燃烧净。
“继续说道，住址、工作地点、常去的地方，都得弄明白，最后我们再制定盗取计划。
这件事情我出面打听不太合适，还是让王胜志和张嘎去办吧。
张嘎当即拍了桌子：“他娘的！这帮鬼子真不是人！吴哥，你说咋干，咱哥俩这就去把那姓石的抓来，扒了他的皮！”
“别冲动。”吴青按住他，“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你们先去盯梢，弄清楚他住在哪，在哪上班，每天都往哪去。
尤其是百乐门，他要是真常去赌场，你们就在那儿守着。
”吴青取来纸笔，凭着记忆画出石川的模样，“戴眼镜，左嘴角有颗痣，走路有点跛，据田中六说是以前在东北冻伤了腿。”
“记牢了！”王胜志把画像折好揣进怀里，“吴哥放心，保证把他的底摸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傍晚，百乐门娱乐城的霓虹招牌亮了起来，红的绿的光映在门前的积雪上，泛着妖冶的光。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街角，王胜志握着方向盘，张嘎趴在副驾驶座上，眼睛死死盯着娱乐城的旋转门。
“这地方可真热闹。”张嘎咂咂嘴，看着穿着旗袍的姑娘们挽着鬼子军官往里走。
“王胜志说道，这里是青帮黄金荣的地盘，根据吴哥给的情报，这里有四层，一层是歌舞厅酒吧一体，二层就是赌场，三层是贵宾赌场，没有贵宾卡谁也上不去，四层是休息的房间。”
“吴哥说石川爱赌，多半会从正门进，你们俩眼睛放亮点。”
可这一晚，石川没露面。
第三天晚上，两人又准时守在街角。舞厅里传来爵士乐的声音，夹杂着鬼子的哄笑，张嘎恨的牙痒痒。
快到午夜时，赌场的人渐渐散了，还是没见石川的影子。
“奇了怪了。”张嘎揉着冻僵的脸，“吴哥是不是情报有误啊？
怎么还不见这人的踪影？”
王胜志也皱起眉，心里犯嘀咕——吴青向来细心，按理说不会出错。
可连续三天蹲守，连个人影都没见着，难道石川察觉了什么？还是说，他最近换了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