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忙迅速蹲下身体，动作轻盈而敏捷，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王贵示意儿子保持安静，两人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在这时，一个鬼子士兵的身影毫无预兆地映入王贵父子的眼帘。只见这个鬼子嘴里斜叼着一根烟，那袅袅升起的烟雾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站在排水口那扇由铁条焊成的铁门后面，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不一会儿，又一个鬼子士兵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两个鬼子就这样大大咧咧地站在那里，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用日语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他们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通道出口附近，却显得格外清晰。王贵父子蹲在通道内，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紧紧盯着那两个鬼子，心中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
此时，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长，紧张的气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紧紧笼罩。
父子两人如同两只受惊的壁虎，紧紧地贴靠在排水管道潮湿冰冷的管壁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动也不敢动。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过得无比煎熬。滴答滴答，不知何处传来的水滴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无情地丈量着他们忍耐的极限。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父子两人的腿脚早已蹲得麻木不堪，仿佛不再属于自己的身体。然而，那两个鬼子却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长谈下去，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依旧在那里有说有笑，香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雾顺着排水管道的缝隙缓缓飘进来，带着刺鼻的味道。
此时，王金毕竟年轻，血液旺盛，身体的耐力相对要好一些。但王贵却有些扛不住了，双腿完全失去了知觉，仿佛被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又麻又痛。
而多年前受伤的老腰，此刻更是如被重锤猛击，又似有无数根钢针在扎，钻心的疼痛让他几近崩溃，那是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声叫出来的剧痛。
王贵死死地咬住嘴唇，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通过这种方式转移注意力，尽量不去关注腰部那如汹涌潮水般袭来的疼痛。
渐渐地，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咸腥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强烈地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的意识在痛苦中努力保持着清醒。王贵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这种颤抖如同轻微的地震，身边的儿子王金敏锐地感觉到了父亲的异样。
王金心急如焚，他轻轻地伸手抓住父亲的胳膊，那只手微微用力，似乎在无声地询问：“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