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亲手把我丢在荒山,只为赶去陪另一个女人。
他推我入醉汉群,导致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惨死。
当我心死如灰递上离婚协议,他却跪下来求我原谅。
我指着小腹的疤痕,笑得凄冷:“傅庭深,孩子的命,你还得起吗?”
后来,我拿着离婚证消失。
他却疯了般满世界找我,双目猩红:“知南,回来,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而那时,我身边站着另一个人,腹中孕育着新的生命。
他永远不知道,那场改变一切的意外,藏着怎样惊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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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荒山弃妇
夜,像打翻的浓墨,吞噬了整个天际。
沈知南蜷缩在冰冷的方向盘上,耳边是山风呼啸的呜咽,像无数冤魂在哭泣。手机屏幕最后一丝微光,在她绝望的瞳孔中彻底熄灭——没电了。
两个小时。
她被她的丈夫,傅庭深,亲手扔在这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已经整整两个小时。
记忆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脑海。
那天是她和傅庭深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她精心准备了一桌他爱吃的菜,穿着他曾经说过最漂亮的裙子,从华灯初上等到夜深人静。
等来的,是他携着一身酒气,和手机里苏雨带着哭腔的声音:“庭深哥,我胃好痛……家里没人,我好害怕……”
傅庭深甚至没看她一眼,抓起车钥匙转身就走。
“等等!”沈知南追到门口,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今天是我们……”
“知南,”傅庭深打断她,眉头不耐地蹙起,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苏雨一个人,她病了。纪念日明年还可以补,你别这么不懂事。”
“不懂事?”积压已久的委屈终于决堤,“傅庭深,到底是谁不懂事?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只要苏雨一个电话,无论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你都会立刻抛下我赶过去!我才是你的妻子!”
“沈知南!”傅庭深猛地喝断她,眼神冰冷,“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苏雨就像我的妹妹,她在这座城市举目无亲,我只是照顾她!”
“妹妹?”沈知南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哪个妹妹会半夜三更穿着真丝睡衣给自己的‘哥哥’打电话?哪个妹妹会故意在你脖子上留下痕迹?傅庭深,你当我瞎吗?!”
那是她第一次歇斯底里地控诉。或许是被她说中了心事,傅庭深脸色铁青,不再与她争辩,而是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腕,“好,既然你非要这么想,那就跟我一起去!让你看看,我们到底有没有龌龊!”
她被他强行塞进车里。
一路上,车速快得吓人,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片色块。沈知南紧紧抓着安全带,脸色惨白。
行至半路,漆黑的盘山公路上,傅庭深的手机再次疯狂响起。他接起,语气是沈知南从未听过的温柔与焦急:“小雨,别怕,我马上就到……什么?摔倒了?你别动,我立刻过来!”
挂了电话,他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下一秒,他侧身打开沈知南这边的车门,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下车。”
沈知南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什么?”
“我叫你下车!”傅庭深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焦躁和不耐烦,“这里离山顶不远了,你自己走回去!苏雨那边情况危急,我必须立刻赶过去!”
“傅庭深!这里是荒山!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回去?”沈知南死死抓住座椅,指甲几乎要掐进皮革里。
“别让我说第二遍。”他看着她,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或者,你想让我亲手把你‘请’下去?”
山风裹挟着寒意灌进车内,沈知南单薄的裙子瞬间被打透,冷得她浑身一颤。那一刻,看着丈夫眼中为了另一个女人而燃起的熊熊火焰和对自己冰封般的冷漠,她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缓缓地,一点点松开了手。
脚刚落地,身后的车门便“砰”地一声被甩上,黑色的宾利如同离弦之箭,毫不留恋地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只留下尾灯猩红的光点,像嘲讽的眼睛。
徒留她一个人,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死寂之中。
冷,刺骨的冷。
恐惧像藤蔓,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她试图用手机求救,却发现电量早已告罄。绝望如同潮水,灭顶而来。她只能蜷缩在相对安全的驾驶座上,紧紧抱住自己,徒劳地汲取一丝微薄的暖意。
远处,似乎传来了野狗的吠叫,还有某种不知名动物的窸窣声。
沈知南吓得屏住呼吸,浑身僵硬。
时间,从未如此缓慢而煎熬。
她想起三年前,傅庭深在大学校园的樱花树下向她告白,他说:“知南,此生此世,我绝不负你。”
她想起一年前,他第一次因为苏雨失约她的生日,他抱着她道歉:“对不起,老婆,苏雨她刚失恋,情绪不稳定,我以后一定补偿你。”
她想起三个月前,他喝醉了,抱着她喃喃自语:“知南,我们要个孩子吧……”
孩子……
沈知南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刚刚降临的小生命。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本想给他一个惊喜。
可现在……
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浸湿了裙摆。
“宝宝……”她低声啜泣,“对不起,是妈妈没用,是妈妈看错了人……”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引擎声和晃动的车灯。
是傅庭深回来了吗?
他后悔了?他来接她了?
沈知南心中猛地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她挣扎着抬起头。
来的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车上下来几个穿着邋遢、满身酒气的男人,他们摇摇晃晃地走近,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哟,哥们儿,这儿还真有个小美人儿!啧啧,这荒山野岭的,一个人多危险啊!”
“就是,穿这么少,不冷吗?来,哥哥们带你去找点乐子……”
污言秽语夹杂着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沈知南吓得魂飞魄散,她猛地锁死车门,疯狂地按着早已失灵的车喇叭。
“滚开!你们滚开!”
男人们开始用力拍打车窗,拉拽车门。
“砰砰砰!”的声音像重锤砸在沈知南的心上。
就在车窗玻璃被他们用石头砸出蛛网般裂痕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刺目的远光灯撕裂黑暗,引擎咆哮声由远及近!
是傅庭深的车!
他回来了!
沈知南几乎要喜极而泣。
车子猛地停下,傅庭深快步下车,脸色在车灯照射下阴沉得可怕。
“你们在干什么!”他厉声喝道。
那几个醉汉见来了人,还是个开着豪车、气势不凡的男人,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嘟囔着骂了几句,悻悻地上了自己的破车,飞快开走了。
危机解除。
沈知南瘫软在座椅上,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全身。
她看着傅庭深一步步向她走来,心中五味杂陈,有委屈,有后怕,也有一丝微弱的期盼——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她的。
然而,傅庭深走到车边,并没有立刻打开车门安慰她。
他透过破碎的车窗,冷冷地看着她,说出的话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她最后的心防:
“沈知南,你就这么缺男人?我才离开多久,你就招惹上这种不三不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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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流产的殇
沈知南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她怔怔地看着车窗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俊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傅庭深……你说什么?”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仿佛一碰就会碎。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傅庭深拉开车门,一把将她从车里拽了出来,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山风冰冷,却不及他话语的万分之一。
“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招蜂引蝶,那些混混怎么会盯上你?沈知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手段?”
沈知南站在原地,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看着他,看着这个她爱了多年、嫁为人妇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荒谬,无比可笑。
她甚至流不出眼泪,只是扯了扯嘴角,发出一个比哭还难听的笑声:“傅庭深……为了苏雨,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荒山野岭。现在,我差点被人欺负,你反过来指责我……招蜂引蝶?”
她的眼神空洞,带着一种彻底的死寂:“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傅庭深似乎被她眼中的绝望刺了一下,语气微微一顿,但随即又被烦躁取代:“够了!我不想跟你吵!苏雨急性胃痉挛,刚刚洗了胃,我现在必须立刻回医院陪她!上车!”
他再次粗暴地将她塞进副驾驶。
这一次,沈知南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
她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安静地坐着,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黑暗。
心,好像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回到那个冰冷的、被称为“家”的别墅,已是凌晨。
傅庭深甚至没有下车,将她送到门口,便调转车头,再次赶往医院。
仿佛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沈知南一步一步,挪回卧室。
手机充上电,无数个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弹了出来,有闺蜜林薇的,有同事的,唯独没有傅庭深的。
她点开林薇的语音。
“知南!你怎么样?打你电话一直关机!傅庭深那个王八蛋又去找那个苏雨了?!”
“知南,回我消息啊!别吓我!”
听着好友焦急的声音,沈知南终于忍不住,捂住脸,失声痛哭。
第二天,她发起了高烧。
或许是昨夜在山顶受了风寒,或许是心力交瘁。
她强撑着给自己倒了杯水,找出退烧药吞下,浑身酸痛地躺在沙发上,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开门声。
是傅庭深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消毒水的味道,眉宇间带着疲惫,看到沙发上面色潮红、虚弱不堪的她,脚步顿了一下。
“你怎么了?”他问,语气平淡,听不出多少关切。
“发烧。”沈知南闭着眼,不想看他。
傅庭深走到她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微皱:“这么烫。吃药了吗?”
“吃了。”
“嗯。”他收回手,转身往浴室走去,“我洗个澡,换身衣服。苏雨那边还需要人照顾,她身体弱,这次折腾得不轻。”
又是苏雨。
沈知南猛地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声音嘶哑:“傅庭深,我也需要人照顾。”
傅庭深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沈知南,你能不能懂点事?苏雨是病人,她孤身一人躺在医院!你呢?你只是发烧,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跟她比?”
“我跟她比?”沈知南撑着手臂,艰难地坐起身,死死盯着他,“我是你的妻子!我生病了,我的丈夫去照顾另一个女人,你让我不要比?”
“你简直不可理喻!”傅庭深猛地转身,眼底燃着怒火,“我看你是烧糊涂了!”
他大步走向浴室,重重关上了门。
巨大的关门声,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沈知南的心上。
她捂着闷痛的胸口,一阵剧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她挣扎着爬下沙发,踉踉跄跄地冲向洗手间。
傅庭深正在里面洗漱,看到她冲进来,脸色更加难看:“沈知南,你到底想干什么?!”
“呕——”沈知南扑到盥洗池边,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因为没吃什么东西,只吐出一些酸水。
傅庭深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眼神复杂,但最终只是冷冷地递过一张纸巾:“不舒服就回去躺着,别在这里添乱。”
沈知南接过纸巾,擦掉眼角的生理性泪水,抬起头,从镜子里看着他冷漠的侧脸,缓缓开口:“傅庭深,我怀孕了。”
傅庭深准备挤牙膏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霍然转头,看向她,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以及……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
“你……说什么?”
“我说,我怀孕了。”沈知南平静地重复,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六周。”
洗手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水龙头未关紧,滴答滴答的水声,敲打在彼此的心上。
良久,傅庭深才深吸一口气,语气沉了下来:“你确定?”
“验孕棒测了两次。”沈知南看着他,“你不高兴吗?”
傅庭深避开了她的目光,转身拧紧水龙头,声音有些发紧:“……太突然了。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没做好准备?”沈知南笑了,笑容惨淡,“是没做好当爸爸的准备,还是没做好……在我和苏雨之间做出选择的准备?”
“沈知南!”傅庭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猛地抬高了音量,“你不要什么事都往苏雨身上扯!这是两码事!”
“是吗?”沈知南抚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是傅庭深,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傅庭深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在狭小的洗手间里踱了两步:“孩子……孩子现在来得不是时候!我的事业正在上升期,苏雨她现在状态也很不好,需要我……”
“所以呢?”沈知南打断他,心一点点沉入冰窖,“你的意思是……不要他?”
傅庭深沉默了。
他的沉默,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将沈知南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斩断。
她以为,孩子的到来,或许能挽回这个家,挽回他。
原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呵呵……”沈知南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奔涌而出,“傅庭深,你真狠。”
她不再看他,扶着墙壁,一步步挪出洗手间。
身后,传来傅庭深有些沙哑的声音:“……知南,我们再商量……”
沈知南没有回头。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呢?
在他心里,苏雨永远排在第一位。甚至他们未出世的孩子,都比不上苏雨的一句“胃痛”。
接下来的几天,沈知南请了病假,把自己关在家里。
傅庭深依旧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陪着苏雨。
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这个家,冷得像个冰窟。
直到那天下午。
沈知南的高烧刚退,身体依旧虚弱。她接到傅庭深的电话,语气是命令式的:“收拾一下,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苏雨也会去,她刚出院,你多照看着她点。”
沈知南握着电话,指甲掐进了掌心。
让她这个正牌妻子,去照顾那个导致她婚姻破裂的“妹妹”?
“我不去。”她冷冷拒绝。
“沈知南!”傅庭深的声音带着怒意,“这个酒会很重要,关系到公司下一个重要的合作项目!你别耍性子!六点,我准时回家接你!”
说完,不等她回应,便直接挂了电话。
沈知南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心脏麻木得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晚上,她终究还是换上了傅庭深早就为她准备好的礼服。
一件宝蓝色的露背长裙,优雅性感。
他曾说,她穿蓝色最美。
可现在,她只觉得这颜色刺眼,像她心头淋漓的鲜血。
酒会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苏雨果然来了,穿着一身洁白的纱裙,弱不禁风地跟在傅庭深身边,仿佛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白莲。
而傅庭深,全程细心呵护,为她挡酒,为她介绍人脉,目光几乎从未离开过她。
沈知南像个局外人,安静地坐在角落,看着他们“郎才女貌”,接受着众人或明或暗的打量和窃窃私语。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看,那就是傅总的太太……”
“啧啧,真是可怜,形同虚设啊。”
“听说傅总心里一直放着那位苏小姐,要不是当年阴差阳错……”
“……”
她端起一杯果汁,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中途,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出来时,在走廊拐角,听到了苏雨娇柔做作的声音。
“庭深哥,你别对知南姐那么凶嘛……她毕竟怀孕了,心情不好是正常的。”
傅庭深的声音带着不耐:“别提她!好好的提她扫兴!孩子的事我自有打算,不会让她影响我们。”
“可是……那是你们的宝宝啊……”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身体不争气,总是麻烦你,知南姐也不会误会……庭深哥,要不你还是回去陪她吧,我没事的……”
“说什么傻话!”傅庭深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沈知南她比你坚强,她能照顾好自己。而你,只有我了。”
沈知南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
原来,他知道她比他“坚强”,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原来,苏雨“只有他”,所以她这个妻子,就可以被随意抛弃。
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的逻辑。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走了出去。
傅庭深和苏雨看到她,立刻分开了些许距离,但两人之间那种无形的亲昵和默契,却无法掩盖。
“知南姐……”苏雨怯怯地叫了她一声,往傅庭深身后缩了缩。
傅庭深立刻护犊子般地将她挡得更严实,皱眉看着沈知南:“你怎么出来了?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
沈知南看都没看苏雨一眼,目光直直地落在傅庭深脸上,平静无波:“是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傅庭深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沈知南没有叫司机,一个人走出了酒店。
夜风很凉,吹在她单薄的礼服上,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像一具游魂。
不知走了多久,她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想抄近路去打车。
就在这时,几个浑身酒气、勾肩搭背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迎面走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哟!美女,一个人啊?穿这么漂亮,陪哥哥们玩玩呗?”
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酒气。
和那天晚上在荒山上,一模一样!
恐惧瞬间攫住了沈知南的心脏!
她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想转身跑开。
可是已经晚了。
那几个醉汉显然也认出了她,脸上露出猥琐而又兴奋的笑容:“妈的!真是冤家路窄!上次在山上让你跑了,这次看谁还能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