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刘图被安置在齐文山家的偏房。
一位头戴面巾的老人走到刘图面前。
老人带着略微沙哑的声音,检查着刘图肩上粗糙包扎的布条,“这后生,幸亏那一爪没有伤及内骨,你们这些后生啊,总不爱惜身子,,,”
“怎么样,李婆婆。”达叔急切问道。
“没事没事,敷些药,保准七天就好。”老人倒是一脸轻松。
刘图勉强点了点头。“多谢,婆婆。”
老人摆了摆手,布满皱纹的手却出奇地灵巧,一边为他换药,一边念叨着草药经。
“这虎爪伤要用鱼胆草配蛇莓,去毒生肌,,,”老人絮絮叨叨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得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刘图沉默地听着。
药膏敷上伤口的瞬间,一股清凉刺激出一股股火辣辣的疼。
“谢谢婆婆。”刘图低声道。
李婆婆挥了挥手,“傻孩子,谢啥。你为村子除了大害,该我们谢你。”她让达叔收拾好药罐,递给临走时又回头道,“你有伤,别乱跑。”
“是,婆婆。”
刘图在睡了一觉后,伤口在药膏的作用下好了许多,独立下床后已经没什么疼痛了。
王老六的尸体被找到时已经残缺不全,死状惨烈,整个村子笼罩这沉重气氛内。
在葬礼那天,他跟着村民们来到村后的小山坡,那里已经立着不少木碑,上面的黑字有的清晰,有的模糊。
王老六的棺材被缓缓放入土中,他的妻子哭得几乎昏厥,
小月儿就站在刘图身边,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哭花了脸。
刘图看着她的样子,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笨拙地摸了摸她的头。
“王叔上次还说要教我编竹篓,,,”二狗红着眼睛低声说。
刘图看着黄土一点点掩埋棺木,在一声声呜咽与哭声中,胸口堵得难受。
葬礼结束后,村民们默默回村。
刘图正要离开,却被齐文山叫住了。
“后生。”齐文山平静的对他招招手,带他来到一棵松树下。
“怎么了,齐老爷子。”
老人张开手掌,掌心躺着一个核桃般的晶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泽,“你要的就是这个东西吧。”
这就是那山虎的心核。
“是。”
齐文山眯起浑浊的老眼,“回村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