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蒙蒙亮,贺归轩一醒来,就头昏脑涨,不用想也知道是宿醉的后遗症了。
“来人。”一开口,少年沙哑的嗓音还是让她有点不适应。
对了,她现在是男人……
还是个穷的叮当响的皇帝,哎……
每天一睁眼感觉就有几十上百万的债务没还,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亲亲主人,检测到宿醉状态~需要系统为您缓解头痛么?只需要支付30情绪值】
“我不买……我谢谢你!”
突然,她想起来,昨天早朝的时候说了,以后隔一天一次早朝,今天不用早起!
她又躺下,决定再睡个回笼觉。
管她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
遂又对外面吩咐道:
“不用进来了,朕再睡会。无要事别来吵朕。”
“是,陛下。”
门外正准备开门伺候皇帝洗漱的一众宫女太监,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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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宥霆几乎是彻夜未眠,纵使昨夜皇帝轻佻孟浪的羞辱还记忆犹新,但是灾民的问题,刻不容缓。
林宥霆还是带着初步拟定的赈灾章程和满腹复杂的情绪,早早便来到宫门外求见。
他有太多疑问,也有太多紧急事务需要禀报、需要皇帝的印信。
然而,他得到的回复却是——
“丞相大人,陛下……尚未起身。吩咐了,任何事不得打扰。”
守殿太监战战兢兢地回话。
林宥霆挺拔的身姿在晨风中僵立了片刻,袖中的手缓缓握紧。
北地哀鸿遍野,他心急如焚,整夜未眠。
而那位拨下了巨款的君王,却高卧不起!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昏君酣睡的模样,与自己以及无数灾民此刻的水深火热形成尖锐的对比。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望和怒气在他胸中翻涌,但他终究没有硬闯,只是沉声道:
“臣,在此等候陛下醒来。”
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日上三竿,贺归轩才悠悠转醒。
宿醉带来的头痛依旧隐隐作祟,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哑着嗓子唤人进来伺候。
【叮咚~检测到林宥霆在殿外罚站两小时!情绪值+150(林宥霆的愤怒与无奈)】
“陛下,丞相大人……已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宫女小声禀报。
贺归轩动作一顿。
林宥霆?
昨晚……我好像调戏他了……我……
我的钱……啊,都给他了……呜呜
【亲亲主人别难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们可以继续割韭菜呀~】
‘那倒也是!’
他来这么早?他不生气了?
看来我的两百万两,效果显着啊。
她慢条斯理地洗漱,更衣,用了些清粥小菜,充分将“昏君起床气”和“对政务的怠惰”演绎到位,这才宣林宥霆进殿。
林宥霆踏入殿内时,身上仿佛还带着清晨的寒露。
他面容依旧冷峻,但眼底细微的血丝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没能逃过贺归轩的眼睛。
“臣,参见陛下。”
他行礼的姿态无可挑剔,声音却比往日更添几分疏离的冰冷。
“林爱卿平身,”
贺归轩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何事如此紧急啊?昨晚才见,一大早就这么迫不及待见朕啊?”
贺归轩这诨话张嘴就来,说完她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