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两个目睹同伴惨死的袭击者惊愕地愣在原地。就在这失神的一刹那,两柄如同巨大昆虫口器的奇形兵刃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左右。不等他们反应,兵刃猛地合拢,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两人当即身首异处。
另一个袭击者听到惨叫回头,只觉眼前一花,两个冰冷的金属钳子已经精准地夹住了他的双眼。剧痛让他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下一瞬,他的眼球被硬生生从眼眶中剜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身材异常高大、肌肉虬结的怪人从车厢旁现身,他手中高举着一个沉重的、沾满暗红污渍的木质车轮,咆哮着冲入残余的袭击者中,每一次挥砸都带来骨断筋折的闷响和垂死的哀嚎。
最后,又一个身影出现,他的武器是一副带着尖锐荆棘的颈枷。他动作迅捷地套住了一个试图逃跑的袭击者的脖子,猛地收紧。荆棘刺入皮肉,那人脖颈飙血,发出嗬嗬的窒息声,在极度的痛苦中抽搐着死去。
这几个从马车里钻出来的“护卫”,手段之残忍,形貌之怪异,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见惯生死的圣铁索骑士团成员。袭击者们残存的勇气瞬间被恐惧吞噬,呆立当场,如同待宰的羔羊。
杀戮很快结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在骑士团成员混杂着惊惧与厌恶的目光中,马车门再次打开,一个身着洁白教袍、面容看似和善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眼神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狂热,环视着遍地尸骸,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他就是摩兹古斯。
他甫一现身,便用一种缓慢而沉重的语调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神,尊崇沉默!”
骚乱平息,法尔纳塞强压下胃部的不适和心头的惊悸,带着塞尔比高和亚桑上前,向摩兹古斯行礼致歉:“审判官大人,属下等未能及时阻止袭击,请您恕罪。”
摩兹古斯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仿佛刚才的血腥场面与他无关:“无妨。神对顺从祂旨意的人总是宽容的。而且,这次袭击中,并无法王厅的神职人员伤亡,可见,这正是神之庇佑的明证。”
法尔纳塞道谢后起身,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那几个刚刚大开杀戒、此刻又恢复沉默,如同怪异雕塑般立在摩兹古斯身后的“护卫”,忍不住问道:“审判官大人,这几位是……”
“哦,他们?”摩兹古斯语气平淡地介绍,“他们是我专属的拷问执行人。长期的严格训练和他们所履行的神圣职务,赋予了他们钢铁般的意志和必要的技能。在这种时刻非常有用。”
看着那几个形态扭曲、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拷问官,法尔纳塞只觉一阵寒意从背脊升起,胃里再次翻腾。她身后的塞尔比高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几人,眼神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而亚桑则面色凝重,眉头紧锁,眼神中既有对这种残酷手段的不认同,又似乎带着某种军人式的、对高效杀戮机器的复杂审视。三人的反应,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