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最近才注意到原主(花狸)和那个倒霉世子的相貌都不是一般的英俊,都是特别出彩的那种,有时候我一直盯着詹涂焉和芍药看,她们还是会羞红了脸。而且蜀王妃还似乎格外偏爱纵容“自己“,恐怕也正是因着这份基于容貌的移情与偏爱,即便“我”的性情举止与从前相比已然大变,她也宁愿将其解释为经历大难后的成长或挫折,而非怀疑这皮囊之下早已换了一个灵魂。这份无意间的“盲点”,倒成了我最好的保护色。”——李华《世子升职记》
李华听见那刘姓纨绔竟敢将蜀王妃攀扯进来,心头怒火腾地窜起,上前抡起胳膊,“啪!啪!”又是两记极其狠辣的耳光抽了过去,力道之大,震得自己手掌都隐隐发麻。
他怒极反笑,声音冰寒刺骨:“混账东西!我蜀王府家大业大,我母妃何等尊贵,会缺你这点肮脏的印子钱?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一把揪住那纨绔的头发,迫使他对上自己杀意凛然的目光:“分明是你这刁奴恶迹败露,为了脱罪自保,竟敢信口雌黄,污蔑当朝王妃!其心可诛!”
说罢,他猛地将其掼倒在地,厉声喝道:“郭晟!将这满嘴胡言的狂徒给我拖下去!严加审问!务必把他的嘴给我撬开,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他的狗胆,敢往我母妃身上泼脏水!”
郭晟领命,立刻如狼似虎地将那不断哀嚎求饶的纨绔拖了下去。
李华也不知道这件事里有没有蜀王妃,但周围人这么多,即使真牵涉到蜀王妃也要说是污蔑,不然这事要是言官们知道了,上奏弹劾,那自己想买军火的事大概率就要吹了,所以绝对不能出差错。
李华扶起跪在地上的男人,说道:“别怕,我替你做主,这钱不用还了。你拿着钱快些回去吧,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那个男人听完以后,千恩万谢,又给李华磕了好几个头。
李华也没多停留,付过茶钱就带着张恂回了蜀王府,等明日再去找蜀王妃问个清楚。
第二天李华去找蜀王妃,没想到,一进院内,竟见任亨泰、寿阳郡主和南平郡主都在座,正与蜀王妃说着话。
蜀王妃见李华未通传便径直到来,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慈爱又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打趣道:“瞧瞧,正说着你那位的世子妃呢,你这孩子倒像是闻着味儿就寻来了!”
寿阳郡主看向李华的眼神有些不太自然,但却注意到李华额角有伤,下意识担忧的问道:“你额角怎么受伤了,怎么弄的?”
蜀王妃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立刻起身快步走到李华面前,仔细端详,果然发现他额角有一道不甚明显却依旧刺眼的细小伤痕。
她顿时心疼得不行,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连声问道:“哎呦我的儿!这是怎么弄的?疼不疼啊?快让母妃看看!”
随即,她猛地转过头,目光锐利地射向垂手侍立一旁的张恂,语气骤然变得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问责:“张恂!你这奴才差事是怎么当的?!竟让世子伤了玉体!要你何用?!”
张恂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叩头不止,连声道:“奴才该死!奴才失职!求王妃娘娘恕罪!”
任亨泰听见伤了额角,神色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知道容貌于皇室子弟何其重要,尤其是面部。他连忙上前一步,对盛怒的蜀王妃拱手劝道:“王妃殿下息怒!当务之急,是立刻传唤良医所的太医前来,为世子殿下仔细检查伤口,妥善处理。”